自从去年听到薛宁同郭姨娘的对话,薛谦勋便一直在计划着一件事,这事连他娘都不晓得,刚好前段时间子书拉着他去京城躲避他娘给他安排的亲事,他正好利用了一下他在京城的人脉。
薛宁不是看上镇上玉石店徐英三的儿子徐德天,宁儿可是他的亲妹妹,当哥哥不帮着妹妹达成心愿那还叫亲人吗?遂让子书同京城交好喜爱玉石的少爷们去他家镇上,再让让人领着去徐英三家买玉石,借机讨要人情。
徐英三是个圆滑的商人,待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后,便去薛家酒楼向薛谦勋道谢,薛谦勋在酒楼里侧的书房等他,见到他后道:“徐伯父身体可还硬朗。”
徐英三受宠若惊道:“不敢让薛少爷费心,折煞我也。”
薛谦勋淡淡道:“伯父说那里话,做生意本来就该互惠互利不是吗?”
互惠互利,这话可怎说,徐英三在心里犯嘀咕,他家就开了一个玉石铺子,生意根本同薛家挂不上边,如今薛公子这样说,所为何事,问道:“薛公子这是?”
薛谦勋请徐英三坐下,慢慢道:“听说伯父有个儿子,”
聪明人一点就透,徐英三回过味来道:“小儿今年虚岁十七,”
“哦,可成定亲。”薛谦勋见猎物慢慢上钩道。
徐英三想了片刻道:“尚未定亲,不知薛少爷问这……”
薛谦勋慢慢走到他身边道:“徐伯父,你说巧不巧,我妹妹薛宁芳邻十五,上未定亲,若我们两家结成联姻之好,无论是生意上还是感情上那才是真正的互惠互利啊。”
徐英三脑袋转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道:“那敢情好,其实犬子早就心仪于令妹,奈何自家门槛有些低,没敢请媒婆上门去提亲,现下听你这番话,真是令我茅塞顿开,”
薛谦勋脸上也泛起笑容道:“这么说,那岂不是天作之合啊,”
两人又在一起说些生意上的事情,然后薛谦勋起身送徐英三笑容满面的离开,三顺跟在少爷身后,待看不见徐英三的身影,对少爷道:“少爷,刚派去的人回来禀告徐公子还在百花楼寻花问柳呢?”
“薛宁现在在干吗?”回酒楼书房的途中,薛谦勋问道。
“小姐这些日子一直跟在郭向荣身后,他去哪里,小姐便跟去哪里。”三顺把掌握的情况一丝不漏的告诉少爷。
薛谦勋心里暗哼道:“薛宁怕是喜欢上郭向荣,这回郭姨娘可怎办,他真想赶快看到这一幕。”
徐英三回府后,笑容满面的对娘子道:“夫人,咱们儿子终于出息了一回。”
“天儿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高兴,”说话的正是徐英三的娘子范氏。
“这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让薛府瞧上,薛府就一个嫡子,其余的都是庶女,在回府途中,我已找人打听过,这薛宁虽是薛府庶女,但确是薛府的长女,地位也不言而喻,若我们儿子娶到她,将来我们百年之后也就不用担心他如何生活。”薛府在镇上可是十分有名望,加之薛府二老爷在京当官,更加确保薛府在镇上的地位。
范氏想的同当家的一样,被这消息刺激的心情有些激动,道:“那我们赶紧找媒婆去提亲啊,”
徐英三制止道:“不急,我们先把东西准备全,再去薛府提亲,若贸然提亲,被薛府挑出毛病可不好。”
范氏想想也是,笑呵呵道:“看我,一高兴便乱了方寸。”
徐英三摸着突起的肚子道:“无甚,无甚,对了天儿去哪啦,怎么我回来这么长时间,还没看到他。”
范氏纳闷道:“不是在铺子里吗?早上同你一起去的铺子。”
徐英三闻言,怒道:“这个不孝子,竟然慌骗我说肚子疼,要回家休息,没成想又去花天酒地了。”
范氏叹口气道:“这孩子……”
徐英三在客厅里对着管家喊道:“让府里人去把少爷给我找回来,若他不肯回来,你们便是把他绑也得给我绑回来。”
管家看老爷发火,唯唯诺诺的下去吩咐人把少爷找回来,总算在辰时把醉的一塌糊涂的徐德天带回来。
徐英三看儿子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对管家道:“给我端盆凉水来。”
管家看看夫人,见夫人点头,这才去厨房端了一盆凉水去客厅,待徐英三从管家手里接过木盆,唰的一下满盆凉水喷到儿子头上,正在做美梦的徐德天被一盆凉水咂醒道:“谁,哪个不要命的死人,赶往本少爷头上淋水。”
徐英三怒道:“你说的这个死人是你老子,赶紧给老子起来,再不起来,老子把你的皮给扒了。”
徐德天听到他爹的声音,慢悠悠从地方爬起来,指着徐英三道:“咦,你长得怎么这么像我爹,连说话声音都一样,哈哈。”
徐英三怒不可遏,伸手给他一个耳光,徐德天顿时觉得耳朵翁的一下,摇摇头晃晃脑,酒顿时醒一半,待看清对面人是他爹后,双腿一软趴的跪在地下,嗡嗡道:“爹,”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啊,你怎么不醉死在百花楼,一无是处的东西,真是丢光老子的脸,去,把我屋里的鞭子给我拿出来。”徐英三看着跪在地下的儿子便一肚子气,不教训一下他,他是不长记性啊。
管家没敢动换,徐英三怒道:“是不是我连你也支使不动了,你们反了是不是。”
管家一害怕,忙去老爷房间把鞭子取来。
范氏看情形不对,忙上前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