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儿回到桌前,看薛谦勋正拿着她刚才她翻到的那页看的津津有味,忽听他这么一说,恼羞成怒的讽刺道:“薛公子貌似管的有些宽,”
“是吗?我倒不觉得,人嘛,凡是遇到有意思的人或事,都想弄到自己身边留着,你说呢,青儿妹妹?”
“薛公子,现下四处无人,你把你的来意说出来吧,省的我猜,”
三顺在后面泪奔,青儿小姐现下四处无人,那我是什么?难道我也是你家院子里正玩得欢,扑通翅膀的小鸡。
“我能有什么企图,我的来意就是为了给你送农书,你这样猜忌我,真是伤我的心,”
这厮就是只大尾巴狼,她都说的如此明白透彻,薛谦勋还在那揣着明白装糊涂,行,让你装,隧道:“薛少爷,既然你说您是特意给我送书来的,如今书已到我手里,您请移驾。”这句话中,唐青儿强调两点,其一是特意,其二是移驾,都有撵人的意思,聪明如他,应该猜到自己的意思。
“唉,没想到青儿妹妹是翻脸无情的人,既然你这样说,那我还是早些离开的好,若碰到你们村里的人,我便把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解释给他们,绝不会产生误会!”
从头到尾,这得添多少油加多少料,唐青儿想到这不禁恶寒,堆起满脸笑容道:“看我这张嘴,明明是想让薛公子多坐会儿,谁知道我这么不会说话,你可千万别忘心里去啊,”
薛谦勋挑眉不语,唐青儿暗恨骂了句脏话,赔笑说:“这么早赶来,想必你已口渴了吧,我给你倒点水润润喉咙,”
态度放的如此低,说话声音如此柔,薛谦勋也就借着这个台阶下去,转话题道:“不知我叔和我婶子去哪里。”
我叔我婶子!这厮怎么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从上次来的还唐叔、婶子变成现在口中他叔他婶子,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唐青儿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我爹去地里干活,我娘去我姥娘家,家里如今就剩下我和两个妹妹,还有十多只鸡和一只牛,”家里大人不在家,您老还是早些离开,免得让别人看到说是非。
唐青儿越是撵薛谦勋走,他越加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看书,唐青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办,正好这时屋里传来娇儿叫她的声音,心里一乐,有主意啦,对薛谦勋说:“我妹妹醒了,我得去屋里照看她一下,还得委屈您在这呆一会儿,如果您镇上有事情办可以先离开,不必通知我。”
唐青儿不待薛谦勋回答,飞快的向屋里跑去,见屋里娇儿和蔓儿两人衣服穿的歪歪咧咧,笑着帮她们把衣服重新穿好,还对分别对两人脸上亲了一口,搞的两个小姑娘都不好意思。
唐娇儿有些纳闷,大姐今天心情怎如此好,后又一想,管那么些做什么,搂着大姐的脖子说:“大姐,我早上想吃鸡蛋羹,你给我和蔓儿做呗,”
多亏了娇儿蔓儿,唐青儿才能脱险,见妹妹低声要求早上吃鸡蛋羹,哪里能不应,爽快的答应,在屋里同两个妹妹说笑,又磨磨唧唧的收拾屋子,这花了将近半个时辰,心想:凉了薛谦勋这么长时间,他总该有自知之明走了吧!遂两只手分别牵着两个妹妹一同出去,屋子便看见薛谦勋还坐在椅子上看书,便愣住不在往前走一步,薛谦勋无视唐青儿脸上的异样,见两个小女娃出来,笑着同她们打招呼。
唐青儿扯了扯嘴角道:“薛公子还在啊,”推了推两个妹妹,让她们叫人,两人呆愣的不知该如何叫人。
唐青儿本想让她们叫薛谦勋叔叔,后又想起这厮脸皮及厚,气吼吼的让他们叫薛公子。
娇儿眼睛转个不停,不惧人大声道:“薛哥哥好,”
反观蔓儿有些害羞,抱着唐青儿的腿躲在后面,忸怩同娇儿叫的一样:“薛哥哥好,”
唐青儿一脸的不可自信,这两小卖国贼,竟然不听自己的话,还擅自改称呼,真是可恨。
薛谦勋没说什么,但看脸色却是及开心的,旁边的三顺不赞同的看着唐青儿,心道:这不是说废话吗?他家少爷不在院子,还能在哪里,就为了见你,少爷早饭匆匆吃点便往这敢,你怎如此不知好歹,竟置少爷在院里,不理不问的,像什么话!
或许三顺眼里谴责的意思过于明显,唐青儿有些不自在的说:“薛公子早上吃饭了吗?”
三顺本想替少爷答,奈何嘴没有少爷快,便听少爷说:“未吃。”
唐青儿可能觉得不好意思,对薛谦勋和三顺说:“既然你们都没有吃早饭,便在这吃口吧,娇儿和蔓儿一会儿要吃早饭,你们便同她们一同吃吧。”
薛谦勋恩了一声,算是答应,看唐青儿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一会儿帮着两个妹妹洗漱,一会儿去厨房生火做饭,他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三顺看少爷手里的茶杯没有水,便低头给少爷斟水,抬头那一霎那便看见少爷柔光似水的眼神,小心脏胆颤胆颤。
过了一会儿,唐青儿把院里玩闹的妹妹们叫到厨房吃饭,脸色不好的叫了正在看书的薛谦勋,把早上爹和弟弟们吃剩下的菜端上来,又新烙了十多张玉米饼,端去桌上。
薛谦勋出府时,在府里匆匆喝了几口粥,还不是很饿,见青儿问他吃没吃,顺着话便说:“没吃,”
待见桌上黄兹兹的玉米饼,看着就有食欲,遂拿起筷子轻轻地夹了一口到嘴里,点点头说:“还不错,”
唐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