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萝对苏烟染点苏慕瑾穴道这件事颇有几分不解,听苏烟染的口气是对苏慕瑾这个哥哥想念的紧,也在意的很,可是这才刚见面,目之所及好像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见面。

“哪样啊?不就点了下他的穴道……”苏烟染说着唉声叹了口气,双手一摊,整个人趴到在桌上,见到这样的苏慕瑾还真是太惆怅了,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慕瑾才点了他的穴道。

水萝见状,知道苏烟染烦心着,也不好打扰,只道:“主子,您要想事情上了床想吧,我去准备点热水过来给你洗漱。”

说着也不待苏烟染反应就径直出了门,外面很是安静,所有房间的灯都亮着,水萝来到厨房,一片狼藉没有收拾,还是乱糟糟的,但是和所有的厨房一样,锅灶上都温着一锅水。

提了一桶热水正打算离去,才走到门口敲有人进来,水萝还好,但是前来厨房拿东西的小厮可就不好了,直接摔了个屁股墩,抬眼见到是水萝惊吓的身体都发抖了。

“别……别杀我……”慌慌张张,结结巴巴的就要求饶。

水萝噗嗤的笑出了声,放下了水桶就要去扶小厮,但是小厮却是惊吓的挪着屁股往后躲去。

水萝有点尴尬的收回手,主子这一手倒是让这别院里的人觉得他们是土匪强盗的恶徒来着。

“我们不是坏人,怎么可能杀你,你快起来吧,我就过来打点水,你们放心好了,我和秀可不是什么打家劫舍的恶人,”水萝觉得有必要稍作解释下,“我们真的只是过来借宿的,姑娘家家没有点武术防身哪敢单独出门,尤其是我家秀还长得那般漂亮,要是手无缚鸡之力早就被抓去当压寨夫人了。”

水萝说完提起了水桶抬步就走,喃喃道:“难道我和秀两个真的这么像恶人?”

虽然主子的性子行为如果和恶徒相比的话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恶人哪里是主子的对手,但是起码她们长得也是花容月貌,尤其是秀一张脸极具欺骗性,真不知道这一群人是怎么想的。

小厮看着提着一桶热水健步如飞离开的水萝的背影,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直到她走远看不见了才爬了起来,想起来厨房的目的,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坛子抱着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别院里的下人都围在了苏慕瑾房间的偏房里,苏慕瑾被点了睡穴,此时正睡的香甜,但是在这群下人被这么一吓,哪里还睡得着啊,小丫鬟的脸色到现在还是苍白无比的。

小厮拿着坛子推开门急冲冲的跑进来,大口喘着气。

“回来了,没有遇到什么事吧?”另一个小厮见他喘的这么厉害,担忧的问道。

小厮摇了摇头,将水萝的那一番话复述了一遍,众人听了都思索了起来。

“说真的,我还没见过长的这么漂亮的秀,比那位经常来这的云姑娘都好看,这么漂亮的秀怎么可能是坏人?”

“人不可貌相,谁说这么漂亮的秀就不能是坏人了,你没看她对公子那样?”另一个小厮刷刷的比了个点穴的动作,心有余悸。

“可是她只是点了公子的穴道让公子睡觉了,要是公子现在没在睡觉,指不定闹到什么时候,半夜耍酒疯的事情公子这几年可是没少发生,不闹到天亮怎会消停?”厨娘在旁边叹气说道,本来是怕无聊会睡着差使小厮去拿的瓜子也没有心思磕了,“老牛啊,你说你发现酒没了就不能早点去让人送过来啊,这府里能没了菜,怎么能够没了酒啊!”

牛叔被厨娘这么一埋汰也是皱巴起满脸的褶子,看起来无奈又悔恨,“前两天不是下大雪了吗?路不好走,不方便送酒,我原本计算着酒也能多撑个几天,谁知道这么会儿就被公子给喝完了……”

牛叔拍了拍腿,眼中竟是有点水光,“你们说我们公子好端端的怎么就整天要泡在酒缸里,怎么劝都没用……”

说到这个俨然是所有人的想法,屋中一下子没了声音,安静的很。

“今晚大家就将就将就在这屋里挤挤睡吧,那两姑娘我觉着也不像是有恶意的人,我们这破屋子有没什么值得大费周章的……要做什么她们刚才就能做了,我们这么多人加起来都没人一只手厉害,要做什么事不用等到现在,是生是死都是命……”

牛叔语重心长的说道,裹了条被子,挪了挪枕头软榻上躺了下来。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但是听到牛叔平稳的呼吸声,几人终是耐不住瞌睡虫,半醒半梦的状态下度过了一个不太好的冬夜。

苏烟染想东想西一晚上到了后半夜才睡着,又因为天冷,她就赖在被子里不想起了,直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她才睁开了眼睛。

水萝早就醒了,听到外面的动静就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去打探,苏烟染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抱着被子蹭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穿好衣服,长发随意的用了一支牡丹金簪盘起部分做成一个发髻,随后再用另一只蝴蝶叙簪固定,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刚睡醒的慵懒劲儿。

外边的嘈杂声不过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等苏烟染出门的时候早已经是寂静无声了,循着昨晚走过的路线方向,她走去了苏慕瑾的房间。

白雪依旧没有化去,白茫茫的一片,屋檐上挂着一圈儿的冰棱锥,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光芒,滴滴清水滴落在地,叮叮咚咚的声音时长时短,时促时缓,像是一曲乐章。

虽然天空中已经升起了太阳,但是冬天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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