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躺在床上,焦急地等待着“亲爱的埃尔顿”测试考察哥哥们的下落。不一会儿,“亲爱的埃尔顿”就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从他的步子中,西尔维娅的心就一沉:出事了。
果然,埃尔顿一脸焦急地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天哪,西尔维娅!大事不好了!”
西尔维娅“蹭”的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她脸色变得苍白。
埃尔顿瞥了一眼西尔维娅惨白的脸,烦躁的说道:“你的哥哥们,安德烈现在正在一栋畜楼里吃香肠,他在靠近大西洋的交界带的一个城市,那里魔法界的邪恶势力倒没有什么,只是……只是那里社会动乱,而安德烈总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使用魔法,总之那里不太安全,是来自于平庸人的政府世界的;乔治在他家附近,正在和鲁比的一个手下(因为现在是白天,安德罗墨达消失了),好像是阿波罗正在向交界带奔波。而路易……路易他……”他有点儿说不下去了。
“路易怎么了?”西尔维娅大惊失色,因为路易。“路易落入了你们目前最大的敌人——不,不是汉斯王——莉莲和朱丽叶之爪。她们不是汉斯王的同盟,可是她们是鲁比和洛娜的死敌。我无法探测到他现在在做什么,我只知道他还活着。朱丽叶和莉莲的地盘像我们这些卑微的小魔法师的小法术是无权搜索的。就连阿波罗,我怀疑他也无法得知。朱丽叶拥有自己的太阳。只有洛娜和鲁比有这个权利,但不代表有这个能力。总之……唉,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西尔维娅脸上毫无血色。埃尔顿瞥了一眼,顿时惊慌失措:“西尔维娅!你怎么了?”他急忙飞奔上前。
西尔维娅昏倒在了他的怀抱里。埃尔顿拼命的椅她,亲吻她,却偏偏忘了施展魔法。西尔维娅的头无力的垂着。只听“啪哒”一声,埃尔顿俯身去看。不知缘由,西尔维娅毫无血色的脸上没有伤痕的滴了一滴血在地上。
埃尔顿沉默了。突然间,他的眼睛冷冷的。“看来,他们终于找到西尔维娅了。”他望着窗外,低声说道,“看来,我的防御罩终于被突破了。”
他深情地抱着西尔维娅,凝视着她面无表情的脸蛋,心里痛苦万分。他轻轻地站起身,任凭西尔维娅滚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召唤出了他的魔毯和神奇箱子,让他们在身边飘浮着,伴随着他们走到了庄园外。到了外面,魔法师抱着西尔维娅坐在毯子上,然后腾出两只手来用力地拍了一下。说时迟,那时快,整个庄园消失不见。它们化成了一道彩虹,流进了打开的箱子里。“啪哒”的一声,箱子合上了。魔法师带着他的箱子和他的爱人,坐着地毯,飞向了安德烈的居住地。
庄园原先的位置,有一滴血。这是魔法师没有带走的。
******
路易被禁锢在墙上,喘着粗气。他已经被搜过两次了,他总是感到一股神秘的力量与他擦肩而过。这就是埃尔顿和安德罗墨达的魔法。这种力量,使他感到自己与外界有了联系。不过,拒胆子不大,可是他已经好几次试图自杀。他活着,就意味着他的两个哥哥和西尔维娅很可能会有危险,他会作为把他们引到敌人手里的诱饵。可是奸诈的朱丽叶和莉莲在他的脖子上也锢了一条锁链,使他没有办法把自己给咬死。当然咯,他的手脚自然是没有自由的。好几次,他试过想把自己给活活憋死,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成功,他没有那份毅力。他只有笨笨的挂在这间黑咕隆咚的地下室里等待着鬼怪们的折磨与取笑。
******
乔治被粗鲁的捅醒。他的身边不再是那位美丽的少女安德罗墨达,而是一位英俊的年轻人。他约摸26岁,竖着的火红色长头发好像在燃烧一样。他带着金色的护肩、腰带和倒三角形的金色护脑带。他上身是一件火红色的战服,下身穿了一条火红色的宽松裤。他披着一身灰白色的拖地大斗蓬,将自己的衣服和鞋都包裹了起来。此刻,尖尖的脸上的那一双锐利而又明亮的蓝宝石眼睛正在盯着他。乔治急忙一骨碌爬起身,心中埋怨着那位美丽的少女才不会这么粗鲁的对待他。他站起身来,收拾好行李,这时听见那位年轻男子说道:“我是太阳神阿波罗,白天已经到了,安德罗墨达必须得离开了,所以她邀请了我来守护你。”乔治忐忑不安的点了点头。一想到他就是太阳神,他就觉得一心敬畏;可一想到他和安德罗墨达是那么熟识,他又觉得一心嫉妒。但无论如何,他都得和他共度整个白日。
“行了,快点赶路吧,到交界带要好长一段的距离呢。”阿波罗看着忙得热火朝天的乔治,不耐烦的吆喝道。乔治顿感怒火。他再一次深刻的感到,如果不是阿波罗而是安德罗墨达该有多么美好。可惜……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可出于敬畏又不敢直接顶撞,只好不甘心的趁阿波罗不注意,狠狠地敲了一下箱子。
“收拾好了吗?”阿波罗烦躁的问道。
“收拾好了。”乔治盖上了盖子,气喘吁吁的活动了一下腰回答道。
“很好。现在拎起箱子,我们该上路了。”阿波罗发号施令道,“有我在,我会让路程变得更加短暂。不过我的法术也是有限,不可能给你省去所有的路线。”这个诗情画意的阿波罗,即兴做起了诗。
乔治一边努力跟上阿波罗的步伐,心中对他的反感一边越增越多。
跑了一个小时,阿波罗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