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的确如此，不是吗？”
瑟曦似乎恢复了镇定，稍稍扬起下巴望着林易的面孔。
林易微微一怔，转念一想似乎真的是这样，他在维斯特洛总共也就出手了几次，其中还有一半是在长城以北的先民拳峰上，唯一的决斗战绩更是只有当年的詹姆·兰尼斯特，而且还有八成的演戏成分……
这么一想，自己留下的战绩好像真的没啥可吹的。
林易顿时有些尴尬，咳嗽两声正色道：“那只是你孤陋寡闻罢了！”
“是吗？不如您亲口讲给我听，如何？”
瑟曦微微一笑，明艳的笑容中透露着一抹惊心动魄的魅力。
林易顿时沉默了下来，漆黑的双眸中流露出一丝诧异，如果他没听错的话，这个马上奔四，且已经有了三个孩子的太后大妈……似乎正在勾引他？
瑟曦显然误会了林易的沉默，当即乘胜追击道：“易大师，我不知道罗柏给了你什么样的筹码，但不管他给你怎样的筹码，我都能付给你两倍甚至三倍的价格！”
“如果你好利，兰尼斯特和提利尔的富有流传全境，如果你好名，教会和学城都可以你造势，如果你好色，整个君临城中所有的贵族女眷任你挑选……”
说到这，瑟曦语气一顿，旋即好似做出什么决定般微微一笑。
“哪怕是我也一样。”
“别说笑了，你我都清楚，这些话不过是太后你此刻求生的手段而已，事后翻账那还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的事情。”
“那我该怎样才能让你相信呢？”
“不用说了，怎么样我都不会相信的。”
“是吗？”瑟曦眉头一挑，修长白皙的手掌轻轻抚上了鼓囊的胸膛，“哪怕我愿意当着这些贵族女眷的面跟你上床？”
“……”
确定了，这个死八婆确实是在勾引自己！
林易顿时面露古怪，扯了扯嘴角，刚想开口嘲讽的时候，忽然眉头一挑，扭头望向了身后。
只见那身着红裙的少女此刻脸色煞白，强忍着恶心呕吐的反胃感，提着裙角一路小跑地跨过了地面上的尸体和鲜血，朝着林易的方向走了过来。
瑟曦也看到了林易身后匆匆赶来的珊莎，当即眼前一亮，明白了林易此行的真正目的，于是连忙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是来救走珊莎的，我可以让你带走她，而且保证不惊动君临城的城防卫队，事后也绝对不会追——”
“噗嗤——”
剑刃划过，淋漓的鲜血自那纤细的脖颈中倾洒出来，将瑟曦未能说完的话语彻底打回了腹中。
瑟曦神色茫然地抬起手臂，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那只白皙的手掌，宛若窒息般的痛楚好似潮水一般袭击着她的大脑，眼前也泛起了阵阵黑色的光晕。
这……这就是死亡吗？
瑟曦神色怔然地望着鲜血染红的手掌，紧接着地便是浓浓的疑惑和不解，她用尽了最后一丝的力气抬起了头，试图从林易的脸上找到答案，但却只能看到一双淡然的眸子从她的身上移走，神色平静地转过身迎向了后方走来的红裙少女。
“别……”
瑟曦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朝着林易的方向抬起了手臂，但被割断的咽喉已经不能支撑她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了。
只见数不清的血沫子从那纤细的脖颈和红唇间涌出，滚烫的鲜血染红了那纯白的衣裙，瑟曦的身体终于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一双失去色泽的大眼睛不甘地凝视着前方的背影。
她到死都想不明白，方才的谈判到底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