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小龙女长居古墓,生平却是从未见过这般大雕,此刻凝目注视之下,只觉又是奇怪,又是好玩,不禁挽着叶潇欢声道:“叶潇,你看这对雕儿怎么如此巨大?”
叶潇见状,心下不禁见猎心喜,喃喃自语道:“看来郭靖、黄蓉也到啦……恩……他二人名震武林,此番倒要找机会讨教一下。”
只见叶潇正想间,听闻小龙女所言,当即摇头微笑道:“龙儿,这两头白雕不过体型大了一些,却也不过是平常禽鸟,没什么特别之处。待得日后我带你去剑冢拜访雕兄,那才是通灵神物。”
但见叶潇话音刚落,空中忽地两团黑影急扑而下,却说这双雕也真通灵性,此起彼落,一头自左向右,虚张声势,待飞到叶潇、小龙女二人头顶丈许之处,不待两人发难,早已飞开。而另一头则自右向左,悄没声的从旁偷袭而下,两只钢钩铁爪,径向地上老虎尸体抓去。
叶潇见状,冷笑一声,哼道:“捡现成便宜吗?哪儿有这般容易?!”说着不等双雕落下,‘霞光连剑指’使将开来,一招“穿针引线”,剑芒径向一头白雕头上刺了过去。
那双雕离叶潇面前尚有丈许,它们见叶潇欺身过来,忙逆冲而上,躲过来招,跟着扑动翅膀,上前便啄。叶潇长袖挥处,避了数次,跟着指剑‘啪’的一下,打在雌雕左翼之上,只痛得它吱吱急鸣,几根长长的灰羽从空中落了下来。
双雕抵受不住,似也瞧出不妙,急忙振翅高飞,直冲上天。叶潇身法去得快极,但见嗤嗤又是两剑,径从双雕两翼之旁擦过,划破了油皮。
一时间,只见叶潇内力源源涌出,双手点点戳戳,指尖上嗤嗤有声,隐隐然也有一股内力发出。‘霞光连剑指’纵横飞舞,登时把两头白雕裹在剑光之中。
其实叶潇此刻所使的根本不是剑法,他只不过把学自小龙女的‘天罗地网势’掌法,用在了剑招之中。
只因这套‘天罗地网势’掌法过于奥妙,是以叶潇这时将之变为剑法,虽使得似是而非,威力也已减弱了几成,但剑术之奇,却也不是两头白雕所能挣脱的。
小龙女见状,心下甚觉有趣,当即抿嘴一笑,轻喝道:“叶潇,别伤它们性命。”
叶潇答应一声,‘霞光连剑指’使得更加紧了,这时候他若想要刺杀两头白雕,已是易如反掌。但见两头这白雕转眼间身上、头上、双爪、两翼,具是剑创累累,只是叶潇始终未下绝招,每手都是浅伤即止。
这两头白雕颇有灵性,起初还想奋力逃命,后来见自己微一纵开,剑芒随到,只要停步,对方就收招,遂知眼前这人有意不下杀手。
但见这两头白雕忽然同时鸣叫了几声,蹲在地下,双翼护头,不再进扑,四只眼珠骨碌碌的转动,望着叶潇,露出哀求的神色。
却说小龙女见双雕昂首顾盼,神骏非常,心下甚是好奇,上前伸手就去抚摸两头白雕雕背上的羽毛。那两头白雕见她的手摸近,突然低头,一口啄将下来,若非小龙女手缩得快,手背已然受伤。
叶潇见状,运劲冷哼一声,这两头白雕登时不敢再动。小龙女轻笑道:“叶潇,这两头雕儿倒好玩!”心中究竟喜欢,侧了头观看一阵,跟着又从怀里摸出几瓶玉峰蜜浆,去喂那两头白雕。
只见那两头白雕这回老老实实的任由小龙女抚摸喂食,还不住的鸣叫,似是在感谢小龙女爱抚。叶潇见状,也不禁摇头笑骂道:“这两头扁毛畜生好生会见风使舵!”
但见叶潇、小龙女二人逗弄了双雕一阵,忽听得背後两声低啸,声音娇柔清脆,似出於女孩子之口。两只白雕闻声,又看了看叶潇,跟着鸣叫数声,却是没敢妄动。
叶潇、小龙女二人见状,回过头来,寻声望去,只见树後走出一个小女孩,先向两人望了一眼,随后向两头白雕招了招手,小嘴微撅说道:“好雕儿,乖雕儿,快过来!”
叶潇、小龙女二人定睛瞧这小女孩时,但见她身穿淡绿罗衣,颈中挂了一串明珠,颗颗都有小指头般大小。她脸色白嫩难言,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虽还是个小童,却也已长得美艳无伦,让旁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亲近之心。
小龙女见了这小女孩装束,心下大奇,心想这荒野之所又怎会有这么一个幼小的女孩子独自游荡,只听她问道:“忻娘,这两只雕儿是你家养的么?”
那女孩一双朗如点漆的眼珠在叶潇、小龙女二人身上滚了一转,神色凛然道:“爹爹,妈妈跟我说,不能随便和不认识的人玩。”
小龙女闻言,淡然一笑,也不以为忤,只是伸出手拍拍两头白雕后背,跟着口中一声轻哨,指了指一旁的老虎尸体,双雕登时鸣叫数声,敛翅低飞,扑到老虎身上,啄食起来。
却说陆家庄内,那龙镖头说道:“……七天之前,咱们三个保了一趟镖从山东到福建,经过扬州之时,道上行得热了,便赶着镖车在一座凉亭中歇一会儿。
咱三个都说且喜路上平静无事,也没听到甚么消息,瞧来这趟镖能够平安到达。哪知便在我三人说话之间,忽然大道上一匹花驴快步跑来,驴上骑的是一个穿杏黄衫的妙龄道姑。
她下驴走进凉亭,径自到施茶桶去搯茶喝。也是朱贤弟少年好事,见她生得白净,向她笑笑,做个眼色。那道姑也回报一笑。
这么一来,朱贤弟还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