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摔倒,不小心磕到的……”洛曦抢在余筱祢前头,把话说了出来。
“自己伤的?!”他冷声略带质疑,走到洛曦近前来,深邃凌厉的目光,就锁在她手上的伤口上。
细致地看着划开的形状和长度,剖析的目光如金刚钻穿透般犀利。
“不知南浔安学长怎么样……筱?你赶紧去看……看吧!”不管怎么样,先引走筱祢再说。
这屋子里的气压实在是低得,令人难以再呆下去了。
没等她话说完,余筱祢就赶紧逃之夭夭了。
“萧老师……下午好……呵呵~呵呵~”不知为何,面对他居高临下的眼神,洛曦心底就一阵阵地发虚。
“让我看看你的手……”他凝视着她的手,深邃的墨眸如一井幽潭,漾着微冷的忧色。
“那怎么可以!——”她理所当然地驳回!
可是某偏执的人,还是霸道地执起了她的手,力度很轻很轻,仿佛捧着易碎的瓷娃娃般温柔小心。
虽然血已经凝结了,不过他还是可以一眼判断出来,伤口的深浅程度。
他指尖冰凉,触及到的肌肤,都有一丝微清润的凉意,带去了不少痛感。
“萧白夜!你——!!!”手上冰凉的触感,清晰地直抵心间,她觉得脸上微微发热,一向清冷的人仿佛燃烧般沸腾着。
“再深一点就要去医院缝针了。你一个女孩子就不担心留疤么!”他仔细地察看了一番,确定没甚么大碍,好似送了一口气。
“你有……把我当女孩子看么?!”软软的,轻轻的,低声得动人心弦,似是大提琴的拨弦音,伴着一缕淡淡的少女幽香。
“!!!——”
一瞬间,他才意识到,他竟然…………
萧白夜触电般地松开了手,虽然迅疾但如抽丝般轻巧利落,并没有给洛曦造成痛感。可想而知,他的下意识里很是在意她的伤。
这是怎么回事!他素来不喜欢接触女人,今天怎么会!……或许这是一时心急,可是……又在紧张些什么!
令洛曦很是不解的是,萧白夜竟然转过身去,没能令她看清,他脸上出现了什么表情,就转了过去————
“抱歉……”此刻,他正背对着她,声音似墨雨般低沉,还有咬牙的叹气声,“我、只是……!”
“我知道!”她的出声,格外清脆利落。
“你……你知道?!”萧白夜微侧过头来,一翦墨眸如紫宸夜空,浩瀚深邃,点点星辉,碎碎迷人,隐耀着暗涌的情绪,恍若一枝暗夜中盛放的蔷薇,敛着极致的魅色。
结果————她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嗯!我知道,还有一个礼拜就期末考了。你是觉得……我手伤了,会挂科丢你这个师傅的脸吧……”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眼神相当复杂!
“你别这样看我……唉!其实我的自愈能力很好的,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倒数第一!”
“好了!——你去包扎吧!”他瞬间就恢复了一贯的冰冷,语气还颇为不待见她似的。
“喔…………”师父既然发话了,那徒儿也得老老实地去包扎了。
一边往里走,洛曦心里还在想,她的这番话究竟哪里惹到萧白夜了?
说过了不会倒数第一!他为什么还生冷气?【风母想颁发给你一个第一迟钝奖。】
在洛曦的身影消失在外室后——
萧白夜略微沉吟一下,还是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
“殷先生……是我。”
“萧!萧少!……有什么要吩咐的?”
“请你将十分钟之前的全校监控,拷贝一份,送到我那里……”冷峻果决的行事手段,透着沉稳却内敛。
看那个伤口凝血的样子,应该是十分钟之前的事。他的眼力很好,而且关于这种问题从来不会看错。
“好c的……我立刻去办,八点前送到您的办公室。”
“有劳殷先生了……”
“萧少有什么事情,拒吩咐就是了!说这些什么的,真是折煞我了……”
“这事……应该的……”
挂了电话,另一边的殷天华不由得疑惑,这个萧家公子从来不插手学校里的事务,这一次却还要亲自打电话过来,究竟监控里录了什么,让他非常重视呢?
而且他刚才没听错吧,传闻中素来冷冽的他,竟然还会如此温和地道谢?!
这是……应该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殷大伯,你老年耳朵不好使,原版是“这事应该的”啊咧!原来,是与事同音馁~萧少原来是天然腹黑!】
不由地更令他怀疑,这里面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这么一想来,他赶紧给上头打了一个电话
“天叔,什么事?”一道清雅华贵的声线,如杭城西湖龙井,透着馥雅的尊贵。这声音好听的,真如同洛曦的一样,有倾国倾城,一听钟情的魅力。
“漓少,刚才萧家公子向我要校内监控。您看这事——?”
“自然是给他。难道你敢忤逆他的意思。”
“萧少他做事一向有目的。可我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会不会……对我们新一期的案子不利啊?”
“这世上,你揣度谁的心思都可以……”对方的声音,一瞬间犹如幽井般沉谧,深不可测,“但是!绝对不要猜萧九!否则……你会输的很惨!”
“是!是……小的记住了。”
“计划照常进行……你不用担心……”
“好……那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