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尸再也不去管我俩会不会对它动手,连掐着小惠脖子的手都松开了,就是一个劲的哭,好像要把这辈子的委屈都哭诉出来一样。
“那个坏女人,我本来是很喜欢她的,我挑选她做我的妈妈,我跟她朝夕相处了六个月,每天带着她的体温,听着她的心跳……可是她突然就不要我了,她好狠的心,大夫都警告她了,孩子太大会有危险,可是她宁愿冒险也要打掉我,她都不知道,她离开手术台后我还是活的,我是被那个大夫用手术钳活活砸死的,她没有回头,没有悔恨,所以我恨她,我恨她!”婴尸哭的叫人揪心,我终于明白它为什么这么恨小惠了。一股愤怒在我心中油然而生,我好想大声喊,生活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的人们啊,你们到底怎么了?你们都说妖鬼是邪恶的,难道你们就是清白的吗?这一幕幕悲剧到底是谁造成的?
楠哥望着小婴尸,叹了口气问它:“后来那女人就被你杀了对不对?”
“对,我杀了她!她是个厚颜无耻的女人,我去找她时,她又在和男人tōu_huān,我不会再给她做母亲的机会,我不会再让她有残害生命的权利,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杀了她!”婴尸像梦语一样,语气里及有悲又有喜,既有不甘又有绝望,那是一种矛盾之极的复杂情绪。
“那个校车司机是你杀的吧?他就是你父亲没错吧?”我顺其自然地想到开学时惨死的那个校车司机,于是问婴尸。
不料婴尸一阵疯狂的苦笑,就像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一般喊道:“他就是个恶魔!是个专吃小孩尸体的恶魔!”
“呃?!”我和楠哥同时一愣。
“哈,不过要是没有他,我也不会有今天,我也没有能力亲手报仇!”婴尸坐在小惠肩头上喃喃自语,小惠依旧像着魔一样抚摸着它的脸,叫它孩子,婴尸也不反对。
“吃、吃小孩尸体?什么意思?”我没太懂,不过已经毛骨悚然了!
婴尸咬着牙,气呼呼地讲述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那个司机得过一种怪病,怎么治也治不好,后来不知从哪听来的偏方,说是用为未足月的婴孩尸体做汤可以治他的病,正好她老婆是妇产科大夫,经常接触堕胎的病例,于是背着医院不止一次偷偷往回带婴儿尸体。
后来那男人的病还真的治好了,可是他却像着了魔一样,隔几天要是不食用这种婴儿汤,他就浑身难受,像万蚁噬心一样煎熬,好在她老婆方便,依旧给他往回带。
正好那一天,医院里来了一个六个月大的流产婴儿,司机老婆顿时就起了念头,手术过后那婴儿还没死,她举起钳子几下砸死了他,这种事她干多了,连眼都没眨。
她带着那婴儿尸体回家,司机看了眼冒绿光,不但没有同情,还对尸体大大夸赞了一番,当时家里还有别的婴孩尸体没食用完,所以就将婴尸暂且存放进了冰箱里。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司机的老婆才取出婴尸,因为它个头比较大,司机老婆就想把它放进烤箱里烘干,然后磨成粉再给司机做汤,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婴孩可不一般!
六个月已经具备了一些灵智,再加上它死时怨气比较大,更巧合的是,这个婴孩死在阴年阴月,冲煞之时,一系列原因造成了它死后魂魄没有离体,而是被封存在了体内。
当司机老婆将它带进厨房,还没来及放入烤箱时,它突然觉醒了,一口气吸收了厨房里的其它婴孩残留下来的阴气,随后的事可想而知……
“当我睁开眼时,她吓坏了,她像疯子一样大叫着往外跑,可是她怎么可能跑得掉?她开门门是不动的,她想跳窗户窗户的玻璃撞不坏,我没有立刻杀她,我就那样跟着她,追着她,我问她记不记得我……”婴尸一边说一边笑,似乎这是记忆力唯一能让她快乐的事。
“那司机呢?”楠哥疑惑地问了一句。
“算他命大,他那天正好不在家,我杀了他的老婆,挖了他老婆的两只眼睛放在烤箱里烘干,我带走一颗,留给他一颗,我怕他不知道是我干的,还特意留了满墙的脚印手印……”婴尸说到这里,我头发都要立了起来,打了个冷颤不由的往楠哥身边挤了挤。
“那个男人身上煞气很重,我试着去杀他很多回,可是都近不了他身,没办法,我只能一点点折磨他,让他的意志一点点被消磨掉,让他火气一点点降下去,哈,这样我才有下手的机会!”婴尸似乎很得意自己的手段。
“于是你每天都在他车上玩眼珠子,人们只能听见哒哒哒的声音,却看不见东西,偶尔你还会从椅背后面露一下头,让他从倒车镜里看见你,是这样吧?”我算是全明白了,这狗血的剧情竟让我开学第一天就观赏了。
“算你聪明!想想那天,那趟空车我本应该能够杀掉他的,可是却冒出你这么个多事精!你下车时竟然还要给他符,幸好那短命的男人没要,哈哈哈!”婴尸笑得越发得意。
楠哥一皱眉,暗暗从袖子里抖出一个东西握入手心,望着丝毫没有戒备的婴尸说道:“你有不幸,可这不是你肆意杀人的理由,何况你伤了我的小米,这是你自掘坟墓,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