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神色尴尬的看着单玉屏,这因由叫他如何能开的起口。
“好了,我不问了。你要姐姐和伯父保重身体。”单玉屏沉默了一刹那间,善解人意的结束了这个她想问了许久的话题。
可是,心里难免要升起一股闷气。
祝彪显然知道自己这样会让单玉屏不高兴,可是一些秘密,真的是有保守下去的意义的。
十一月中,赵国换了君王。汉军、中山军退出赵国境内,赵丹退去了赵王王位。并割让三郡二十六县给北汉,标志着赵国完全投入唐王集团怀抱。
同时唐王今年元旦要‘大会群臣’的意图也传达了下来。于是北平紧接着就传出了消息,姬昀已经挑选了大批的珍宝,十二月初三就要启程南下。
而在距离北汉东向几千里外的燕国。因为唐王正面局势的不美妙,一直来都跟赵国一样,在享受着周军带来的利益的同时,心中小小的衍生着疏离感。可是现在。燕王赶赴北京的心比姬昀更急切!
整个北隅已经彻底加进唐王集团。除非唐王完全事败,北隅各国为了自保还有反水的可能。否则,唐王就再也不用去考虑后顾之忧了。
曲江的一处岸畔。
一艘中等的客船上,李逸逍目光透过船窗呆呆的望着水面。他在想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了……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师兄,刚刚左长老派人来通知,要我们十二月初十赶到……”
“十二月初十……小五,你认为左长老和祝彪……那个更强?”
“师兄认为祝彪会随队?”
“一个吕凉,顶多只能保证姬昀在北隅的安全。到了北疆,武道宗师虽然弥足珍贵,可任哪一家豪强。摆出三五个来也不稀罕。”
“这倒也是。别的不说,单是这幽冥教露出来的实力,就足以碾压整个北隅武林。”
“一场龙争虎斗啊!到时候你们都要给我悠着点,有眼力点……”
李逸逍估计的很正确,十二月初一。祝彪带着宋家父女、窦兵、钱宝赵飞和八百陷阵营来到了北平城。
河东留下了宫无悔坐镇,其余高手一个不动。这等实力只要不是跟中原的一流势力大碰撞,祝家完全可以安然泰山。
“祝帅,临近年关之际,还要烦劳如此一趟,实是抱歉。只是小可知晓我主唐王,常念叨祝帅英武,盼之望之,关某这才厚颜一语,祝帅多多海涵。”
关彦美,唐王的正牌小舅子,十分客气的向着祝彪如此道。
嘴角似笑非笑的回应了一下,祝彪内心里亮堂的很。这家伙是无时无刻不在给自己与朝廷之间埋刺!看看适才他在大王及一班勋贵重臣面前的高傲矜持,再看看他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让祝彪愉快不来啊。
“驾……”
不知道多长时间了,祝彪再次担当起了先锋将。
八百陷阵营打先头,姬昀一行三千禁军六百亲侍拱护,数百宫奴婢女侍奉,足足五千人还多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出了北平城。
人马出城不过三十里地,云峥督导的禁军骑兵就左右靠拢了过来。在头脚还没出京畿的时候,离得还有数十里远,安州军队的探马就禀报了过来。
然后是曲州,从曲州到中山,正是十二月初十这一日。
左鼎这个北汉的老朋友领兵在中山北汉边界接应。人马足足有五万之多,似乎有些过于隆重了。祝彪带陷阵营行走在中山军的‘夹道’中,却感觉着左鼎如此的隆重,未必就没有示威的意思。
这五万中山军的质量相当过硬。身上都带着煞气,眉宇坚毅,以祝彪现在的眼光,也颇为认可的点头。
“此军就是祝帅的八百陷阵营么?果然是天下骁锐,神气凛然,观之不同凡俗。”左鼎改变了许多,性格上比起当初的中山太子,变化是翻天覆地的。“鼎自北归后,带兵与陈燕之地,誓言要练出一支真正的精兵,期年来有成果,颇是自诩。可今日一见,萤虫之比皓月,天壤之别,不可比也。”
语气是认输的口气,但祝彪跟前的左鼎,脸上却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气馁。真的是非吴下阿蒙了!
“公子,这三年时光磨砺,成长起来的不单单是咱们北汉的君王,中山太子在燕陈带兵,也在飞速的脱变着。”
窦兵是祝彪的亲随。当年左鼎在北汉是个什么德性,祝彪清楚,窦兵也了解。现在看左鼎,真的是两个人一样。
“现在的他至少可以成做一个合格的君王。而至于能不能在君王这个词前加上优秀二字,把‘合格’顶替掉。就看他继续的成长了。”
三年时光,成长的不只是自己,不只是祝家。其他人,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看不到的人。也都是在成长的啊。
瞬间祝彪的心里都升起了一股紧张感!
汉王五千多人的队伍,扎起的营寨正处在中山军的四面拱卫当中。三百步方圆的营寨,陷阵营根本不需要全部用上,只需二百人,配合三百王庭亲侍,就可以将整个营寨掌握的滴水不漏。
再加其中的吕凉和祝彪两个,姬昀的安全真是比此时的左鼎都高。
夜晚的筵席罢去,整个营地区恢复了夜色的宁静。
……
“长老,此行要不要小人配合一二?”
“用不着。兵法有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不要去看那些防弊森严的地方,很有可能那里就是陷阱。”
“那……不知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