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府,也就是原先的河东大帅府。占地五十二亩,楼阁连云,里面有二三十栋的建筑。按照祝彪的品阶,这府邸应该是升格的。祝彪不在乎这点,只是把门庭革新了一下,其余一概如旧。
不过即是如此,上将军府也占据了所在之街道的四分之三,因为将军府不是在郡城最中心嘛,那里是郡守府的位置。而且,照例于i落时封锁交通。即使是白天,也很少有百姓走这条路,宁可绕远些走背街。官位的时代,官就是再爱民,官民也是两个不同的阶层。
天se大晴,骄阳如火,河东郡城一片繁华。一年的休养生息,没有经历过河西的难劫,河东市井已有了五分鼎盛时期的景象。
六扇门、廷尉府来河东的高手,一半留驻在上将军府,共计四十有三。陷阵营余部五十人,祝强义、祝山、祝大海、祝长荣、周云飞等祝家嫡系子弟,与宋滢竹、元通、祝采儿,外加十七人中的师慧欣等众,以及最后洪叔作训的私兵五百。
不连府中的丫鬟仆人,但是者战力,人马总和高低就超过六百众。若在黑夜中,祝家私兵发挥出的战力会有很大的虚弱,可是在白天里,就是先天宗师也闯不进来。
祝彪固然明白自己带队离城有‘被’中计的嫌疑,然他自信自己留在府里的力量。那是一股强横的力量——
将军府门庭外是一片三十步宽的阔地,城市中难得一见的敞亮地方映衬着高高的门庭,突兀出将军府更加威严的气势和武壮。十六名私兵分作左右,自七阶石台一溜往下排开,大门内左右各两名壮士,共计二十人。刀甲明亮,威严肃穆。
真正意义上的门房守在左右小门,并且门庭内的左右门房中,还有三十名挎刀持枪的士兵后背,整个门庭的兵力达计一队之数。
门庭左右都有栓马桩和停放车辆之地。而若是自家人,车马自会从后院角门牵入,车入库房,马入马厩,一营饮水饲料俱全。角门也各有一伍私兵把守。
正门的护卫们刚换班。东街口施施然走来一个穿石青单袍的大汉,青帕包头齐眉罩,大大方方的直向大门来。
守在门前的私兵们吃了一惊,这人怎么看都没有个官相,怎么来上将军府大门了?
因为最近接连的拼斗。私兵们jing惕心都很高。两支长枪飞快地指住了他,右面的私兵沉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来人袖筒中滑出一道铭牌,站在枪尖前微笑:“在下廷尉府中人,受吕祖之名,寻金鹰锐士莽头陀法大师,有事相告。”
“咦!你找法大师?为何不走角门?”
“走角门?笑话。”大汉板起脸,声音放大:“我乃受吕祖之命。岂不入正门?”
“你……”
问话的私兵大怒。自己好心好意的说角门,因为法和尚住处距离角门最近,这人不领情也罢了,竟还口出而言。当下怒目而视——
可是他背后的什长脸se已经大变样了。角门。角门,这汉子真要是廷尉府的人,如何会不晓得西北角门见法和尚更便利?面子,廷尉府就不是讲面子的衙门。他们中的那些人也没见过谁是真正讲面子的。高来高去,放着大门不走。翻墙而越才是正常。
这人有诈!
“此人有诈,快拿下……”
但是一经晚了。大汉的反应速度比俩私兵快多了。一见自己漏了陷,虽还不明白马脚露在了何处,却不耽搁他先下手为强。右手电光石火般翻了上去,二指一戮,点中一人死穴。
左手同时“腕底翻云”拿住又一人手腕,跟着大步向前时,左掌一抚私兵心口,又一条人命就没有了。
人影蹿飞,掌影随空而至。门庭外的十四名jing锐私兵,还没有排列成军阵,就一人受了一掌,当场六人送命八人吐血。
门房的三十名私兵听闻动静后猛扑而出,同时门庭内站立的四名私兵挥刀舞枪拦向来人。
大汉两掌拍出,四人横飞跌去。
“砰!”
他向门上匾额遥击了一掌,匾额立时四碎。
门庭大开,第五个冲出来的不是私兵,而是门房管事。
大汉一弹身,欺了过去,管事一掌劈下,却根憾不动大汉,一只左臂,轻易就被大汉牢牢扣住。
管事眼中jing光爆闪,左手一挣,不脱,右掌猛然切出,势疾力猛,并不是不入流的庸手。可是这实力跟来者相比差的太多了,轻轻一指,管事右臂嗒然下垂,面se一片死灰。
他是韩刚韩猛江湖道上的朋友,人机灵会来事,眼力十足,被放到门房位置上,做的甚是称职,但自身实力,只算是一把好手而已。
大门内是一片影壁,挡住了视线,所以在门外看不见里面的情形。转过影壁,是一个占地极广的大院落,一条丈余宽的砌砖荫径,直通迎面的大厅。宏伟的建筑,威严壮阔,并不因油漆剥落减se,画阁飞檐,雕龙附凤,廊柱合围,巨厦翼展。
顾盼间,十支利箭飞she到。来自廊檐之上,潜伏在那里的弓弩手,虽是私兵,却个个不逊锐。直径尽头,厅内布设,清晰扑目,古雅而不奢华,看样子,的确不像是江湖帮会。
三十名私兵,合着院内的jing卫,水涌一样向他扑来。
大汉武艺高强,但如此之阵势,不是他一个人能应付来了。他想了想,退下阶沿,双掌运足功劲,朝门庭一根廊柱劈去。
“轰!”一声巨响,柱摇梁崩,瓦片与碎木粉落如雨。照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