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寒光再闪,锋利地枪刃再顺势扎进另一名围杀上来的汉军胸口,那汉兵快步前奔地身形犹如撞了一堵无形地气墙,骤然一顿后随着长枪的抽离,踉跄的后退一步再无力的瘫倒在上。
铁蹄奔腾,马刀狂舞,一个个胡骑汇聚成的黑褐se洪流挟裹着一股无可阻挡地威势横卷整个当场。就像一波滔天巨浪,恶狠狠地拍打在一座用沙子堆砌起来的城堡上。一骑骑飞奔的轻骑就像一柄柄锋利地剔骨刀,轻易地剖开了汉军少许的阻拦。在他们的要害处剜下一块块肥肉。
瞬时间,整个战场就像烧开地淝水,一片翻腾。
血光飞溅,惨嚎连连,刀光剑影中人马翻倒一片狼藉。仿佛在这一刻天地之间再无别地声音。唯有惨烈地杀伐之音才是流传的主流。
自那军官死后,汉军前部有组织地抵抗就彻底冰消瓦解了。虽然仍有不少汉兵依仗着个人勇武在拼死抵抗,但螳臂不能挡车,没有组织的抵抗,注定会被有组织的轻骑若一只臭虫般碾的粉身碎骨。
更多地汉兵却已经丧失了抵抗的念想,他们脑袋里只想退入中军,苟活下一命。向着中军大帐狼狈的逃窜而去——
真正的兵败如山倒!
主将一开始的战殁,军官一个接一个的死亡,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粉碎了这批汉军最后的抵抗意识。
……
云峥终于整合了自己亲兵冲出来了,整个人神态冰冷的就似一个万年玄冰雕琢的冰像。
“呜呜——”
“咚咚咚——”
莫名的。却是激昂的,汉军战鼓声、号角声相继响起。
肆意冲杀中的胡骑愕然一惊,是汉军,他们要反应了过来。
“进攻。继续进攻——”乌维驮大吼。
“刀牌手——长枪兵——前列——”
“步弓手——准备——”
在号角声、战鼓声霎时响成一片的同时,雄壮的口号声从不远的山岭处响起。炙热的空气骤然间变得一阵肃杀。
兵器撞击声、铠甲摩擦声,刚刚逃过一劫,数百上千名瘫坐在地上的汉军前部残卒纷纷站了起来,他们不由自主的也开始排列起了阵列。
云峥五百亲兵连同中军两千多名衣甲完整的军士,在云峥的督导下正步走来。
云峥头疼的望着前部败退的残兵,就这么一会集结地人马已经超过了一千人,可其中还配有兵器的则还不足三成。
“啪啪——”轻轻的拍了两下战马,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就像是黑夜中燃起的一根火把,刹那间吸引住了所有汉军士兵的目光。
“持兵者列前——”
哗哗哗,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响起。
有云峥在,这些前部败退下来的惶惶不安的士兵似乎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心境顿时平静了许多。
“无兵者在后,交替交补,前赴后继——随我杀——”
小股的胡骑已经从云峥兵阵两翼滑过去了。虽然云峥布营按的是——梅花阵,可中军与前部间也是没什么真正的阻碍的。
——一层单薄的栅栏,算是什么障碍?比起外围的营栏来完全不在一档次。
望着奔涌杀来的胡骑,云峥冰寒的脸se只是更加冰寒,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竟然以为是在自家地盘中就自以为安全了,真的疏忽大意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但愿自己还能弥补过来。
否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云峥心脏都像是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想到后果,只让他窒息。
一脸肃杀的举起了右手,高高扬起的战刀在晨曦的白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芒,“放箭,给我she——”猛一下劈,刀锋直指冲来的胡骑。
只要自己这一部兵马能撑过两刻钟,一切就都有可能。
随着云峥战刀的劈下,身后三千来兵马里的三百名步弓手纷纷弯弓在手,一支支利箭从箭壶中抽出,搭扣在弦上。
每一名步弓手的表情都是那样的冷漠,两眼微眯。不带任何感情地凝视着前方的目标。双臂发力,在嘎吱嘎吱的弓弦绷紧声中,一张张长弓挽如满月——
然后三百人再几乎同时松手,弓弦响处,刺耳的锐啸声划破长空。
“咻咻——”上百名劲弩兵也扣动了弩机。三百只利箭抛she,上百支弩矢平飞。
但是,与此同时上千支利箭也一样带着无尽的杀机,瞬时飞临到汉军的头顶,然后像冰雹一般恶狠狠地扎下。那片丝丝箭雨汇成了一片乌黑的云彩,几yu遮蔽了刚刚有了一丝白皙的天空。
云峥昂起脑袋,一双眼睛瞪的老远,狠狠的看着那一片“yin雨”从天而降。
他娘的,什么时候汉军对胡骑吃过装备的亏啊?
惨嚎声冲宵而起。绝大部分来自前部的溃兵,那些手中还有兵器在手的汉兵还好一些,至少他们可以用兵器拨打一下箭矢,也聊胜于无。但他们身后的数百同袍就相应的凄惨多了,这一刻只能用自己血肉之躯来抵挡箭矢的蹂躏、摧残。
云峥闷下一口气,恶煞的眼神死盯着策马杀来的胡骑,他要一刀劈死那个一马当先的金环胡将。
“继续——放箭——”
望着流星疾踏而来的胡骑胡将。云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