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具?”南宫瑜和南宫煌闻声吃惊地望着孙成濛。雪爬犁这东西他俩当然不陌生,密切关注着祝彪的南宫一族都知道祝彪曾经在冬季里不止一次用过这玩意。可是……
“三天时间如何赶制的出这么多?祝彪小子莫不是故意找茬?”
“三爷说笑了。”孙成濛摇了摇头,故意装作一副不屑样子说道:“祝帅何许人也?岂会因私情而忘公益!某曾经听祝帅有一眼:夏虫不可语冰。三爷以君子之度小人之腹了。”
“孙成濛,你……你他娘什么玩意,竟敢消遣起大爷来了!”南宫瑜额上青筋暴跳,满脸胀得通红,这时代如果有“脑溢血”这个名词,他大慨离那症状就不远了。
“三爷莫怪在下说话不好听。”孙成濛脸上依旧呵呵一笑,继续说道:“此事事关宋王安危。可不容半点有差错。”
祭出宋王这张牌来,立刻搞定。
南宫瑜、南宫煌一听到‘宋王’二字,脸se立刻就缓了缓,但依旧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看着孙成濛。在孙成濛转身走出帐篷时,背后传来了一阵狂吼。和桌、椅互砸声音……
“哎……”听到这一切的孙成濛摇头而去。
两天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不知道何时,天上再度飘起了雪花,且还是雨加雪。地上小滩的积水,也在小雪的前赴后继之下,蒙上了一层薄冰,随后渐渐地。在人们还来不及查觉的时侯,它已经被一片细腻的雪白给吞没。
天气变寒了起来。
南宫叔侄俩此时的心头的火焰,并没有因为天气渐寒而稍有平息,南宫瑜、南宫煌看着眼前一堆堆的小型爬犁。心里一阵烦闷。眼前这叫“雪橇”的东西,他们太熟悉不过了,冬天的时候自己都玩过。这种小号的爬犁根本装不下几人,一千具?南宫瑜、南宫煌明显记得来时唐王告知的话。宋军步骑还有三万好几呢。
这一千具小型爬犁可顶多装六分之一的!
难道这几i里祝彪那贼子又吃败仗啦?
“不至于吧……”南宫瑜心里嘀咕道。一旁的南宫煌也说:“祝彪打仗还是有一手的。三万多步骑,钱云山的兵马就是能击败祝彪。也不可能杀的祝彪只剩几千人!”
就像一句老话说的,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
南宫一族视祝彪为仇寇,却也清楚的知道祝彪打仗的厉害。那一个个辉煌的战果,奇迹般的战绩,南宫瑜、南宫煌纵然再恼祝彪,也不能否认祝彪在军战上的水平。面对周军钱云山部,他们实在无法相信祝彪会吃这么惨的大败仗!
“难道另有玄机?”南宫瑜、南宫煌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目光中看出了这句话的意思。
一i后,下午。雨已经停了,雪依旧在下。
“三爷。”一个军司马快步奔上前来叫道:“远处发现大队人马正往山下奔来。但由于下雪,视线受阻,尚无法分辨是谁家兵马。”
啊,南宫瑜大吃一惊,难道祝彪的兵马已经撤到了吗。可昨夜里得到的消息,宋军骑兵还在百里开外跟并州狼骑纠缠着呢。
山峰下,一群群双目通红,似乎昼夜都没有休息的宋军开进了事先前就已准备好的一座营寨。
南宫瑜带人前去迎接。看着宋军的状态眼睛不由得眯了眯,对比起自己手下的五千唐军,内心里虽然很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说一声‘真的不如’。
宋军一个个都疲惫不堪,但互帮互助,且刀枪铠甲无一有缺。宋王就在这一队七八千人的队伍中。南宫瑜在刘卓的引见下来到宋王跟前。
“卑下南宫瑜,见过宋王。”
“好,好!”刚喝下了一碗姜汤的宋王,感激的拉着南宫瑜的手。几i来数百里奔波,他虽然一直有马乘,但冬风寒冷刺骨,身为亲王的他往i如何吃过这样的苦头。
宋王不知道南宫瑜具体什么身份,但这个时候见到南宫瑜,宋王心头满心的感激。
两刻钟后,山顶上的孙成濛带人下得山来。见到了跟前的旧人,宋王心中彻底安稳下来了。
自离开了那同良县小镇,几i中宋军就始终处在三万并州狼骑的追击和sao扰之中。也亏得之前吃了大亏的周军步军已经调去东北,不然,不然宋军走得到走不到平陵大山来都是一个问题。
再半个时辰,又有一大队宋军步甲退到山下,人数足有一万多人。两边相加,宋军步军超出两万人还是轻轻松松的。
最后天se将黑的时候,五千来宋军骑兵赶到。这时候两万多步甲已经有大部分转移到山顶上了。
这几天里,利用石块、木柴和冰水,南宫瑜又在相隔的一座山上起了一座可容纳万人的营寨。一批棉衣、煤炭、粮食也运上了山顶。
“呜……”此时帐外忽然传来一声号角声。
祝彪放下了手中的汤碗。窦兵更直接站了起来。帐内所有人顿时明白是并州狼骑追到了。窦兵以下的几名军官是满脸的痛苦之se,这一路上并州狼骑真就像狼群一样紧随其后,他们已受够了并州狼骑的sao扰,不管是在吃饭还是在睡觉,并州狼骑总是会在他们不想被打搅的时侯对宋军骑兵展开尝试xing进攻。
而且并州狼骑纵然是宋军骑兵人数的三倍有余。他们也从来不正面对战宋军骑兵,总是凭着他们超强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