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起罡煞,耀眼的晶亮se依旧浮现在剑上。祝彪从上到下,白骨剑舞起,如是切豆腐一样,将本来坚固不可摧的水堤变成了一堆豆腐渣。
“轰轰轰……”十金一枚的震天雷。祝彪不拿钱当钱一样,一口气在豆腐渣上砸下去了七颗。
还依旧在宾水河口上的宋王一行人,距离祝彪下水一刻钟还不到,就看到‘砰砰砰’的第一处‘标记’处连连激升起了数道丈高的水柱。千里镜下他们看的一清二楚,那本来丁点事都没有的河堤,呼啦啦的犹如泥沙堆砌的土堆一样被席卷的沧澜河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冲垮。
奔涌的河水突然间找到了一个泄口,数以千吨计的河水疯狂的从这个决口处穿过,将小小决口不断地放大,再放大。而周边河畔停靠的那些船只。也在水流的冲刷下东倒西歪,彼此碰撞……
“好!”宋王高声叫着。心底里对祝彪的担忧在这一刻全部消散,有的只是无尽的喜悦和激情。
他真的做到了!
水中的祝彪则已经第一时间就离开了决口处,拼命地向下游去。老天爷,那河堤决口瞬间产生的吸力。真是比九连山寒潭里遇到的那黑洞都强大。
“嘙。”河面上露出一个脑袋,祝彪一抹脸上的水,扭头看了看后面的景象,真是壮观啊。河堤的缺口在河水的倒灌中不断在加大,往昔坚固的河堤缺开了一个口子后就变得像土堆一样稀松。停泊在那里的百多艘民船,是重建的会州水师下最大的一百多艘民船,现在全被冲的东倒西歪的。谁让它们先前都下着锚呢?为了不被河水激流动摇。锚还都一个比一个下的死。
现在这就是自作孽了。虽然翻沉的还没几艘,可彼此碰撞在一起的却比比皆是,能逃过这一劫的,祝彪都没看到一艘。
张邦彦辛辛苦苦小半个月的成果。其中之jing华就在于这一百多艘大型民船,现在是全毁了。
嘴角满意的一翘,祝彪一个猛子又扎了下去。
他这次行动的目的可不只是要针对重建的会州水师营,更针对的是那全无防备的四十万大军。相比较后者。前者固然关键,可对宋军的威胁xing依旧小的可怜。
“砰砰……”
宾水河口以南的沧澜河段。这半天的时间中,好似天上打雷一样,闷响个不停。而随之的后果就是一个接着一个决水口的出现。
富饶的潜江区域变成了沧澜河的泄洪区,每时每刻都有滚滚的河水灌入沧澜河的西岸。
无数房屋被侵泡水中,无数良田化作汪洋,四十万毫无防备的朝廷大军在突如其来的洪水侵袭下,是损失惨重。为数更多的潜孜郡百姓,在这场突发的灾难面前变得一无所有。
崔公来站在潜江城头,看着满城浸泡在水中的景象,只向一头栽进水里死了干净。也好过留在这世上受辱!
沧澜河怎么会突发洪水呢?那样坚固的河堤怎么就会被大水给冲垮呢?他崔公来又不是毕元稹,什么地方能贪,什么地方不能贪,什么地方能多贪点,什么地方要少贪点,门清门清的。怎么老天就不开眼呢?
四十万大军超过十万部署在沿河区域段上的啊,现在一发水,可不就全完了吗?而部署在城中的主力,比如潜江城内,实力还在,死的人不会太多,可如何作战呢?全城都浸泡在水中,城墙、屋顶上能躲水,可不能作战啊。还有就是粮食,就是吃饭问题……
“拽我作何?本官还不如死了干净!”这是崔公来的真心话。
祝彪是不会厚此薄彼的,弄垮了沧澜河沿岸五处决口后,他没有继续往下游努力,而是全力以赴的游回宾水河口来,气都不喘一喘,便在宋王等人的眼皮底下,三下五除二给宾水河南岸又开了三道缺口。
之前说过嘛,大河有水小河满,沧澜河虽然有了五处决水口泄洪,可水线依旧远远超出宾水河的jing戒水位。祝彪这三个缺口一开,他是没看到,宋王等人却看得清清楚楚,滔滔河水不断地涌入,不断地冲刷那三个缺口,就像是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宾水河南岸河堤不断地垮塌不断地倒下,其中两个临近的决口。在祝彪返回北岸之前,愣是都已连接在一起了,可想而知倒灌的洪水是多么的厉害了。
且说这沧澜河西岸,朝廷发来的二十万大军中有三万人是武卫将军沈周一的亲卫部队,也是didu天京城里开出来的jing锐禁军。
这三万人营寨扎于潜江城南三十里处,沧澜河西十里。沈周一统一管辖潜江城南沧澜河段防线兵马的调配,以及宾水河南岸周兵的守御。
最近两i大雨连连,好容易今i雨水有了收敛的迹象。沈周一甚是高兴,坐于帐中正与军中长史手谈。只听得外面万马争奔,征鼙震地。沈周一大惊,急出帐上马来看,却见四面八方,大水骤至。三军乱窜,随波者,不计其数。平地水起丈余高,乍然失se,连忙与军中诸将和长史、参军等登高避水。
浩浩荡荡的洪水漫过之处,房倒屋塌,一片白亮水泽。
这个时代没有水泥。房子都是土木结构,经不起大水的摧残,也更让这场突发的大水显得威力惊人。
“造孽啊,造孽啊。祝贼。宋逆,平滔百里,祸国殃民,尔等不得好死!”沈周一看着淹没在大水中的军民呲目yu裂。指着水邑镇方向,对天发誓:“吾不斩你二人首级。誓不为人!”
作为一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