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埋伏……”
“高粱地里有贼人的弓箭手啊!”
“啊呀,我的腿,我的腿……”
“不得了,四哥中箭不行了……”
“小心,敌人还有诈哇……”
却是高粱地对面的一群青纱帐中,上百把旋飞的短斧,猛然飞出。向着清风堡队伍的后附旋杀过去!
这样的打击速度比之利箭差远了,若放在队伍前首,对付那些高手来几近全无用处。可现在他们对付的不是清风堡的高手和前来与卢月空拜寿的江湖中人,对付的而是清风堡的那些弟子、堡丁。
叫喊哗嚷之声顷刻间混杂成一片,清风堡方面气焰顿挫,阵势也是大乱。人影狼奔豕突,自己人拥挤着自己人,自己人践踏着自己人,只怪之前他们围得太密了。哭着,喊着,可利箭如雨,依旧一阵急似一阵的落下!
卢月空见状心头大骇,但到底老江湖了,一咬牙,狂吼道:“大家不要跑,冲上去,跟他们混在一起!”
言语没有落下,他身后的儿子、弟子就已经猛扑上前,向着林靖仇扑杀过来。同时前突的还有十好几个客居的江湖高手,而卢月空本人和近十个只交朋友则飞身扑向高粱地。
林靖仇微微点头,“卢月空果然还是个人物,弟兄们,飞斧!”
老汪答应一声,目光炯炯的凝注着迅速冲扑而来的二十多敌人。
‘杀!”暴喝如雷,老汪自己腰间的短斧已“呼”的打着转子疾飞斩出,一溜jing芒猝闪,直劈向对方冲在最前的卢平川!这是卢月空的大儿子。
卢平川蜡黄却泛着玉泽的脸突的绷紧,身形不闪不避,提起左右两掌对准老汪掷来的短斧,“砰砰”就是斩下,似是jing玉利刃相交的声音一样,两把短斧全都“咔嚓”一声断折飞坠!
几乎在同一时间,二百柄锋利的短斧呼啸而至,飞旋斩去,只见漫天都是寒光闪闪,斧彩纷舞,而清风堡场上凄厉的哀叫与渗人毛发的激吼不绝于耳!
两三百名跟随冲来的清风堡子弟,瞬息里已仆倒了六七十人,剩下的众人个个脸上惊骇se不成退去,一张张脸上透满了惊悸。
林靖仇露齿一笑,亮出了两排雪白的牙齿,银剑出鞘,在阳光下一抖,就似乎有无数银se舞动在半空。
“炫银剑?!”卢平川像是骤然间被人在心口捣了一拳一样,惊震的脱口大呼:“林靖仇!你们是无量道?”
然而,晚了,他炫银剑这三个字出口之际,清风堡的人马已经冲进了无量道的阵势中,在老汪、沙大彪等首领人物的震天呼叫里,雪亮刺目的刀剑已狂风暴雨般劈斩向他们的敌人!
尖锐的撞击声及骨骼碎裂声响起,利刃戮肉的声息,热血哧溅的微响,人濒死前的叫喊,痛楚难忍的呻吟,人影奔掠,冷电jing芒挥霍纵横,血淋淋的厮杀正式展开,生与死的决断就浓缩于一处!
杀意寒寒的双眼轻眨,林靖仇飞身弹向空中,“唰”的一个盘折,疾如流矢般扑向刚刚一掌震飞了两名无量道jing锐的卢平川而去!
劲风骤罩,卢平川已知不妙,他突地一个大旋身,双手连挥七掌,罡风扫荡中,他的一根镔铁手杖已呼呼暴卷上去!
空中的林靖仇静动随心,一个筋斗,身形一斜,一道匹练似的银光已飞速的直斩卢平川!那银光以毫厘之差错过卢平川挥舞的手杖,银光炫目,带起溜溜条条的电芒流鸿,自四面八方包卷至卢平川周身。
右手杖,左手掌,杖掌互施,劲力呼啸中卢平川满头大汗的险险退将出来。他一口气连挥十一杖连出了七掌,总算是应付下了林靖仇的这一剑,虽然胸前、肋下还是开了两道血口。
卢平川落地大吼道:“诸位江湖同道,来人是无量道贼子林靖仇。此**乱江湖,正道所不容也。今i我等杀了此僚,为江湖景平当立一大功!”
林靖仇手腕一抖,剑尖急颤中幻成千星万点,有如银河殒石,流星疾沓,又如急劲的飞暴一泻千丈,“尔等无德无义之徒,为虎作伥,卑躬屈膝,趋炎附势,不为人子也。甘为鹰犬,还敢言‘江湖’二字!”
“今i某来,就是为我教中罹难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弟兄们,给我照狠里杀——”
卢平川武功差林靖仇差的太多,第二招被一剑贯穿了肋下,如不是反应得快,挥杖直捣林靖仇丹田,让林靖仇剑尖一弹把人挑飞了出去,卢平川很有可能都死在了这一剑下。
四道人影相继扑到,两个是清风堡中人,两个是前来拜寿的高手。林靖仇身形翻飞,炫银剑闪戮如电,银芒纷纷,似流云、似怒涛,又似风旋,又似浪排,将扑来的四道人影全部卷在了剑芒中。
五道身影乍分又聚,擦掠而过之间,剑影如山,重重压下,刀影似飞瀑,滔滔相迎,铿锵交击声中,眨眼已各各攻拒了五六招!
另一方面——
老汪正在和一个五旬老太拼死力搏,两把短斧脱手后,手持一把鬼头刀jing娴熟练,力浑招沉。但对方却是一双肉掌,别看老太体小身轻,掌势却雄浑威猛,还千变万化,老汪是手执兵刃,竟然也丝毫讨不了便宜!
沙大彪那里应对的是一双三旬剑客,也是拼杀了一个势均力敌。
四排青衣大汉的领队也各自对上了高手,其余的青衣大汉碰上高手就三五人结成一阵,群杀以对,若对上的是清风堡弟子和堡丁,则绝大多数是一面倒的情形。比质量,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