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祝彪一枪刺出,好似能把空间都分成了两半,枪尖破空,尖锐的呼啸声刺耳之极。
一点寒芒,后而先至,直取亲将咽喉。
亲将只感觉自己咽喉处一冷,就见一点寒芒逼到了眼前,心里那里还顾的上劈杀,忙化力持刀横架。
但已经来不及了。庞子恭此刻出手了,策马舞动长刀,斜斩祝彪腰下。
锐利的枪尖一股罡煞透出,长枪则擦着亲将的脖颈错开而去,枪头继续向前滑出,然后见祝彪手臂较力一变,嫣红的长樱颤成一个圆盘,枪身弯出一道弧线,“呼~”,带着一声呜呜的呼啸,锋锐的枪尖宛若一条长鞭直扫向庞子恭的脖颈。
“死来!”祝彪一声喝叫,亮银枪红樱闪现,霍然收拢,枪身刹那柔软如绳。刀枪相交,没有发出一点想像中的金铁震响。但一触之后,似乎柔软如绳的亮银枪去势依旧无一点变化,而庞子恭手中的长刀已经远远荡飞出了好几丈远,枪尖一点突探飞刺!
全身的力气似乎在这一瞬间随着咽喉处喷哧而出的鲜血倾泻一空,庞子恭浑壮的身躯猛的一震,继而炯神发亮的眼神变得暗淡无光。
“哐当!”
“噗通!”
脱手的大刀落地,庞子恭也翻身落马。
乱军之中挑杀主将,如此功绩却没有让祝彪有片刻的得意或骄傲,杀一庞子恭这样的无名下将,对他来说太不值一提了。
一杆长枪依旧在手,上下翻飞,数丈方圆里,银蛇飘舞,如若苍穹闪电,雷鸣当空。
范围内的一切,被一扫而光。
“杀啊!”宋军的士气在庞子恭落马的瞬间飙升到了顶点,而太子军的士气在这一刻,跌落进了无尽的深渊。
溃散的败兵彻底崩溃了。
但似乎姚方琼之前要人的呐喊起了作用,败兵们再是胆颤心寒,人心惶惶,也把关乎自己xing命的东西记得清清楚楚。
一个个都向着两侧坡地、树林或是田野里逃窜,祝彪深深望了一眼姚方琼打马奔逃去的方向,这,倒是个人物。
“驾,驾驾……”留下冯恩江带领五百骑追杀、俘虏,祝彪领着剩下的千骑火速向着泗州军大部队杀去。
“吁……”祝彪勒住了马缰,挥手,转眼里,一千骑兵掉头再打马而去。
因为前方的泗州军已经摆成了密密团团的一个军阵,祝彪手下只有一千骑兵,而不是一万铁骑!
天黑时候,唐清脸se很不好看的接到姚方琼带领的残兵败将,数数人数,强强有千把人。唐清的慎重和行军的小心,给了祝彪充裕的时间来追剿姚方琼部的败兵,加上姚方琼部溃兵散落的南北到处都是,在祝彪率部退下后,他也很难收拢齐全,能带着千把人回来,已经是不容易了。
可唐清又怎么会如此想?他只知道姚方琼是六千人马,被一千五百骑兵一击而溃,损兵折将,一败涂地。
如果不是姚方琼不属于泗州军,如果不是姚方琼职衔中郎将太高,他都想直接要了姚方琼脑袋,来jing示全军!
第二天。唐清行军时更加小心了,因为管道的左右两边尽是平野之地,更适合骑兵的周转腾挪。
可是,他再小心也不可能始终保持着军阵状态行进啊?
行军队列依旧是一条长龙。唐清唯一可做的就是把姚方琼那千把烂兵再度摆在大部队的大前面。说是肉盾也好,说是趟雷也好,反正唐清现在是拿正眼都不瞧一下姚方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