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中的张鹤闻之一惊。
怎么回事?自己没有露败啊,怎么阵后就鸣金了?但是军令如山,再是不解,他也立刻打马脱开了战圈。
祝彪身后的中营诸司马,不远处的陈安、吴伯牛、章甫阳,都伸头向着祝彪看。连同全军的将士军官,一双双投向祝彪处的眼光,也都是充满了不解。
“昂……唏律律………”胯下黑se战马人立而起。祝彪一拉缰绳,战马如一道黑se闪电疾蹿而去。
“嗤——”长枪划过空间。祝彪亲自出马替换了张鹤。
一样的丈二长枪,一样的枪簇红缨,都是那么的相同。
可不同的是,太子军李姓校尉忙忙碌碌大半个时辰也没沾一口张鹤的‘血食’,祝彪的长枪一枪就吞噬了一条xing命。
枪到人落,沾血的枪尖在阳光下泛着赤se的光彩。
“啊……”两军将士齐齐惊呼,战马三步外,一具破开了胸背的尸体倒地不起,太阳的光泽照she在祝彪身上,如是给战甲镶嵌了一圈银se的光辉。
“还有哪个不服?都出来受死!”
轻轻地拉着缰绳,战马原地打着圈。祝彪长枪指着太子军,高声搦战着。
不服气的就出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趁早完结了这破事儿,早点开打,不出意外的话,中午不耽误进太子军营吃午饭。
张鹤就在祝彪原先的位置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手中的大斧都要拿不稳了。
他是听说过祝彪武功厉害的,可潜意识里‘鄙视’着北汉小国。自感觉祝彪就是厉害也厉害不到哪去。
哪知道,那与自己斗了一百多合的太子军校尉,竟连一个照面都从祝彪手下走不过。是的,太子军李姓校尉是先于自己斗了一场,但这绝不是理由。
黄冠面se铁青的看着叫阵的祝彪,他想提起手中的大刀迎杀上去,可李校尉的死吓住了他,真正吓住了他。一招毙命啊。他不敢,不敢迈出那找死的一步。
因为他自己的武力也就比那李姓校尉强上一等。
“给我杀——”大刀终是挥了起来。但不是来应战祝彪,而是黄冠指挥全军杀上。这是中原万年战争中斗将败阵者翻盘的不二法宝。
祝彪微微一笑,终于等来了,“早就该如此了!”
翻身打马奔回己军,一杆红旗举起,战鼓声隆隆。两万三部,一样穿着着相同紫se军袍,独独系着黄se的领巾的宋军,踏着整齐的步法缓缓压向太子军。
祝彪一枪毙敌实在是提升士气。本来因为张鹤与那敌将一番好斗,激昂起来的沸腾战意,现在是更加如火似涂了。
……80、81、82……85。
士气值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如此数值的士气。这支宋军的态度已经能承受的起一场惨烈的决战了。
“嗖嗖嗖……”
“嗖嗖嗖……”
箭矢疾飞,弩矢劲she。如同是两群相向飞行的蝗虫,彼此交叉着泄入两方的军阵中。
盾墙密密,或蒙着牛或包裹着铁大盾也好,小盾也罢。一个个面上都插满了疾落的羽矢。
但是,箭弩终归是有‘尽头’的。当两边的弩兵、弓兵退出了战斗前线时,一万太子军chao水般的用到了祝彪中军前。
宋军兵多,太子军兵少。故而,祝彪敢大大方方的布三才阵,分列左右二翼兵将。而黄冠,虽然自持己军jing锐胜过宋军,却也不敢也分三路来迎敌。他就只拨了两千军左右守护,主力倾力一击打向祝彪中军。
斗将竟然一败涂地,黄冠知道此败必会震动士气。这个时候再想要破敌全军就有些笑话了,而只有杀败宋军的中军,赢得这一阵,黄冠却也是把握十足地。
“轰——”
两边的兵将狠狠撞到了一块。就见兵列相交的那一条线,瞬间里倒下了数以百具的尸体,鲜血四溅。
“喝——”齐平海大声的喝呼着,心头燃烧着旺盛的火焰。刚才的碰撞,他一个刀盾兵竟硬生生的把对方冲来的重盾兵给顶爬下去了。而对方这一趴下,可就再没爬起来的机会了。
自己的一双脚,身后同袍的一双脚,对方敌人的一双双脚,在那人身上踩了不知多少会。一开始还能感觉到脚底有搐动,现在已经是一滩烂泥了。
齐平海觉得今天自己的状态特别棒,在撞趴下太子军的那个重盾兵后自己还又干掉了两个长枪手。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啊,鲜血哧溅眼前,一股暴戾就从心底里酵。
“死——”
一口大刀从对面当头劈下。齐平海瞬间凝足了jing神,这是今天自己的第四个目标。
“或许自己就是战场上的人!”齐平海这么的认为。因为平i在训练场上的自己,根本就没有眼下的状态和实力,与自己前头表现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不在一个档次的人。
是鲜血让自己兴奋?是拼杀让自己振奋?
“当——”大刀劈在手牌上,这时的齐平海已经什么都不去想了。一胳膊举牌夹住大刀,上抬、揉身扑进,雪亮的砍刀直捅太子军大刀兵腹部。
“噗嗤……”鲜血四溅。
齐平海愤愤的扭头向后狠瞪了一眼,又让这小子捡便宜了。
看那倒地的大刀兵,腰腹部一个胳膊粗的枪眼正汩汩的流着血。
“杀啊——”一排长枪兵从身边的空列中穿过,长长地红缨枪像是一只推子,当面的太子军齐齐的被推倒在地。
“咚咚……”三把大刀砍在了盾面上,齐平海只感觉着左臂支持不住的往下沉。这还是他今天战场上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被三个敌兵一起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