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中山国兵马都到了何处?”
只要王上一言,大军立刻即能北上!”.
“发国书于中山王,请其发兵北上!”
礼部尚书出列,“臣遵旨——”
满朝重臣,气氛一片低沉。延东所出的漏洞,看似不大,看似仅仅一点,实际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它的出现说明,朝廷先前的举动——大肆抽调延州、河州兵马进援罗州,恶果已经开始反噬了。
虽然正面为重的策略将罗州岌岌可危的战局缓和了下来,但延东只会是一个开始,河州一样被抽尽了jing锐,延东都出问题了,河州就能安然无恙吗?
失血过多的延东、河州两地,已经不堪重负了。两地兵竭力涸,已经到了非常非常惨淡的地步和危局。现在只是一个开始,相信不久后的河州,一定会用同样的千里加急,送来一封接着一封的军情急报。
而时间再跳回半个时辰前。
慌慌张张赶来王宫的一行重臣,看到王位上端端高坐的姬钊,心中大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还以为宫中出了什么变故呢x键时刻姬钊可千万不能出问题。这段时间来,他看着似乎还健康,却谁都知道姬钊身体已经不行了。
但是,不等重臣们将这一口气松下,一个重磅炸弹就爆炸在了他们的头顶。延东危急!
延东危急就是延州危急,延州危急就是罗州、麟州危急。最后是安州危急。现在的北汉州郡不比五年前,甚至是两年前,罗州战场连续的大失血抽干了中南部州郡的原有兵力。
胡骑若得了延东,延西也是一荡而扫。因为大青川只有一个,在北面没在南面、西面、东面。
扫荡了延州的胡骑不说沿明罗江东下,兜抄罗州汉军后路,就是过河难奔杀进麟州。那也是一马平川。最后大军一旋,兵锋直指北平城半点压力也没。
所以:遣将,调兵。火速增援延东。这就是一个不可动摇的基调。
北汉哪里还有兵?麟州、安州、平州、靖州、俞州、曲州、睦州,天下十州之地,还有七州尚未被胡腥沾染。但是除了王都所在的安州以外。另外六州就是拼尽全力也拼凑不出十五万兵马吧?并且是只有少量老军做骨干的一支彻头彻尾的菜鸟之军。
抽调兵马增援延东只能从安州抽调,只能从北平城抽调!这是一个很令北汉重臣们叹息哀息的现实。
还有将领,本来就消薄的家底,如果再选了一个无能的将领,那真是一场悲剧。但是,北汉有名的战将十之仈jiu皆在三州前线,剩余的几个也要留守北平、安州。并且这剩余的些人也仅仅是相对而言,想寻出一个让人安心放心的大将来挂帅统兵,兵部尚书以及太尉,愣是呆了半晌。道不出一个人命来。
姬钊脸seyin沉的能吓死人,满殿重臣屏息住气,寂静的真真是连喘口气都要小心翼翼。
“王上,老臣保举一人,可担此重任!”就在这气息都要凝固的时候。救场的人终于勇敢的站出来了。
声音打破了气氛的凝固,众人心里都是一轻,抬头再一看,乃是太子妃的老爹,王上的亲家——安平侯云瀚。同时也是朝中的户部尚书以及执金吾将军。
姬钊yin沉的脸se有了丝好转,但话音还是生硬得很。“云卿所保何人?”连中间的‘爱’字都去掉了。
“臣所保——行骁骑中郎将祝彪。”
“不可!祝彪年少,得王上青睐许其高位,乃得天之幸。岂能独当一面?需要外人知晓了,笑话我大汉无人。”
“有志不在年高。祝彪从军虽短,战场上却屡战屡胜,披坚执锐,勇猛无匹。本部两万余骑又已经编休多时,岂州郡新募之国兵能相比媲美?再之,延东乃祝彪沙场旧地,熟知地理,更胜过其余之将。”
“臣等附议!”仅有的几声反对声湮没在了一片附议声当中。王长孙最近的势头挺猛,三个多月时间的勾搭串联里,也不知道许出了多少东西,tai子dang这个庞然大物并没有因太子的突然生变而马上分崩离析。虽然也确实离开了不少人,但这些趋炎附势之辈不要也罢,只要核心力量无损,tai子dang就依旧是现今北汉朝堂最大的势力。
那些蹦跶起来的国公,现在为了对抗tai子dang,其中的两个都联合起手来了。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政治这东西,真的讲不得一丁点的仁义道德。
…………
“兵部尚书挂帅,我做副?”还兼职先锋。接到第二道御旨,祝彪发现自己定下的算盘又被全部打乱了。
i内就要整军赶赴延东,这三天准备时间,还把今个给算了上。而现在天se,眼看就要黄昏了。
“祝将军有何要求只管提出来说!”赶到兵部衙门,蔡珽慎已经等在那里候着祝彪了。
延东增兵,他是主帅。但这只是名义上的,真正打仗的人是祝彪这个副帅及正印前锋。延州刺史杨广淳被斥,戴罪立功。朝廷所调兵马,初步确定除祝彪所部外,还有麟州的两万郡国兵,俞州的兵马也有万余北调,却是调进麟州补充空缺空白,是否继续北上,要看祝彪在延东能打出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军人,即当保家卫国为己任,战死沙场为荣。此去延东,末将誓死杀敌,必不负王上隆恩。”漂亮话撂了出来,同时这也是祝彪内心的真心话。当兵的,就要保家卫国。马革裹尸,那是本分。
坚毅的神se,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