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姑娘——”出租车司机看宁可已经走开,便降下车窗玻璃喊了一嗓子:“千万要想开啊!”
宁可默然回头,朝着出租车司机摆摆手,转身进了墓园。
……
严肃买了五六种早餐回来,进门却发现一向要睡到日上三竿的宁姑娘居然起床了,他一边换鞋一边笑着喊:“老婆?!”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严肃立刻皱起眉头,下意识的支起耳朵扫听整个屋子里的动静。
然而,没有动静。严上校的听觉十分敏锐,他认真起来可以听见周围二十米以内的细微动静。这间小小的公寓一共不过六十多个平方,严上校想要摸清这里的状况也不过是一个呼吸之间的事情。
没在家?!
严肃把手里的早餐送到厨房放好,转身回来查看痕迹。
床是收拾过的,薄被叠得很整齐。
洗浴间里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动过了,如此可见宁可出门前沐浴过。
更衣室里少了一套休闲套装,可见她是换好衣服出门的。
自己的手机丢在茶几上,跟昨天晚上一样的摆放,没有被人动过。
阳台上的窗户完好无损,没有攀爬的痕迹,屋门的锁在他去亚丁湾之前已经换过,今日看来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
几分钟后,严上校把小公寓里里外外查了个遍,终于出了一口气,他的宝贝疙瘩是自己出去的,并非被坏人劫持。
放心后,严肃去拿了自己的手机来冲上电,开始给宁可打电话。
手机是通的,但是电话却没有人接。
“怎么回事儿?”严肃打了三遍电话没有人接,眉头又紧皱起来。
生气了?不应该啊,昨晚还好好地。
怪自己早晨没陪在身边,宝贝睁开眼没看见人?也不会啊,自己早晨出去跑步买早餐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这丫头从来没表示过反对啊!
这一大清早的有什么事会让宁姑娘连个纸条都没留就走了?而且到这会儿还不接自己的电话?!
严肃想了想,又抄起手机给凌墨打电话。
凌墨昨晚跟梁飞扬找了个地方哈皮到半夜,这个时间正蒙头大睡。被电话吵醒的凌大少火气很大,接了电话直接骂娘:“一大清早的有他妈什么事儿?”
“妈的!”严肃立刻回了一句,“是我。”
“嗯?”凌墨听出是严肃的声音,火气小了点,“你特么的什么意思?难道昨晚还不尽兴?!我劝你不要太过分啊!”
“宁可不见了。我出去买早餐回来她人就不见了,打电话也不接。会不会有什么事情?!”严肃知道扰人清梦是件不地道的事情,所以尽量把事情说的严重一点。
凌墨低声咒骂了一句,彻底清醒:“怎么会不见?!你他妈连老婆都看不住,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说完,他不等严肃再废话就直接挂了电话打给墨十九。
墨十九一路跟随宁姑娘到了墓园,此时正躲在树上补觉呢。
怀里手机震动把十九惊醒,他万般不情愿的摸出手机来接听:“喂,少爷,这个时间您不是在睡觉吗?”
说到睡觉凌墨自然没好气,直接开骂:“我他妈能睡得着吗?你在哪里?”
“我在墓园啊。”墨十九从树杈上坐直了身子,拿出微型望远镜来看了一眼百米之外坐在厉剑墓前的宁姑娘,特无辜的说道,“大小姐一大早起来见了个女人后就跑来墓园给厉先生扫墓,可怜我昨晚两点才睡,一大早又跟了出来。”
“墓园?”凌墨下意识的去想今天的日期,“今天什么日子?需要扫墓吗?”
“今天不是扫墓的日子。可能是大小姐想厉先生了。”
“放屁!”凌墨咬牙骂道,“她一出生就没见过厉先生人,有毛好想的!”
“那……”墨十九心想,我就不知道了啊,我只负责跟踪保护。现在大小姐安然无恙,我没失职啊。
凌墨抓过床头的座机拨了一遍宁可的电话,电话铃响,却没人接。于是又暴躁的问:“她手机没带?怎么不接电话?”
“我不知道啊,要不我过去?”
“快去!这一大早的跑去墓园,肯定是有事。”
墨十九把伪装网拉开,人从网子后面路出头来,然后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然后站在树下理了理衣衫,全然没有一点特别的样子,十分普通的路人甲形象。
儿拎着手机走过去,站在宁可面前时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惊叫一声:“哎呦我的妈!大小姐你这是怎么啦?”
宁可坐在墓碑跟前的地上,侧身靠着墓碑,一言不发却泪流满面。胸前的衣襟已经湿了一片,而她那双原本灵动无邪的眼睛里还有源源不断地清泉水流出来。
最神奇的是,她人哭成这样了,却一点都不哽咽,一点声音都没有,眼睛也没肿,只是眼圈红红的,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抿着,让墨十九看的心疼的要死。
“哭毛啊哭?”墨十九一个没有一点恋爱史暧昧史的爷们儿面对哭的这样安静的姑娘是束手无策。全然忘了跟凌大少的通话还连着,便七手八脚的从身上摸了纸巾往宁可的脸上摁,一边还劝着:“别哭别哭,谁欺负你了,我去抽他!我抽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凌墨在电话那边听见这些话急的嗷嗷直叫。
别人不了解宁可他是了解的,从小到大这姑娘几乎没怎么哭过。她的眼泪值钱着呢,想让她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