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猛子听龚志超的语气原來越不祥,心里愈发着急,便提高声音说:“超哥,不管是什么事,我们这几个弟兄都可以给你去做啊,你等着,我们现在就去买机票,飞回天江來,有什么事情,我们几个弟兄一起担当。 ”
龚志超听福猛子说他们立即要飞回天江來,忽然恼怒地喝道:“福猛子,你当我的话是放屁吗,我刚刚交代了你那么多,你一句话都沒有听进去,这件事关系重大,只能由我去做,你们谁都不能参与,否则的话,即使你们去做了,我不插手,到时候我还是逃不脱首恶的罪名,为什么,因为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你们的老大,你们所做的任何事情,肯定都是我指使的、策划的,我想逃脱这个罪名,都逃脱不了,到时候,我们就会被一锅端。
“但是,如果我单独去做这件事,你们都在西江,我的事情就连累不到你们,而且,我刚刚也说了:你们还有很重要的的事情要去做,尤其是帮助扶持和照顾琪琪的事情,这是你们以后最重要的任务,如果我们被一锅端了,谁來照顾琪琪,谁去帮助她重振金桥集团,所以,你们必须呆在西江,等我这边的事情做完了,你们再回來善后。”
福猛子被龚志超这几句声色俱厉的话吓了一跳,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也只好答应下來。
在交代完福猛子等人后,龚志超又坐在车子上,闭目凝思一阵,考虑还有沒有什么遗漏的事情需要交代,直到十一点,才驱车赶往附属三医院。
在三医院住院部五楼的一间病房里,龚志超见到了陈梦琪。
当他走进病房时,陈梦琪正坐在**头,手里死死地攥着一块玉佩,,这块玉佩,就是那块由白玉和墨玉雕刻而成的“海上明珠”,是叶鸣花十多万元给她买的生日礼物,陈梦琪一直将她挂在脖子上。
而现在,在神志不清的时候,陈梦琪却沒有忘记这块玉佩,好像生怕别人抢走了它似的,一直死死地将它攥在手里,嘴里含混不清地嘀咕着几个词语。
当龚志超走进去,红着眼眶喊了一声“琪琪”之后,陈梦琪抬起头來,用无神的眼睛看了龚志超一眼,却沒有任何反应,嘴里仍在嘀咕着那几个词,龚志超仔细聆听了一下,终于听清楚了:陈梦琪口里嘀咕的词,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叶大哥”,,很明显,她现在已经完全糊涂了,已经认不出自己这个干哥哥,但是,她脑海里却还残存着她爸爸和叶鸣的信息,所以,她现在翻來覆去就只知道念叨“爸爸”和“叶大哥”这两个称呼……
当看到陈梦琪这幅状态后,龚志超只觉得心如刀割,眼眶里蕴满了泪水,双手的拳头也再一次情不自禁地捏紧了。
这时候,那个负责看护陈梦琪的金桥集团的女员工,将龚志超拉到外面,通红着眼睛忧心忡忡地说:“超哥,大小姐现在已经完全糊涂了:我们这些來探望她、陪护她的老员工,她一个都不认识,昨天晚上,她忽然大发脾气,将病房里所有的东西都丢到地上,包括被子、枕头、杯子、热水壶、手机等等,见什么丢什么,几个人都拉她不住。
“昨天晚上是我陪护的,在半夜的时候,她忽然在睡梦中大声哭喊,不住地叫爸爸和叶大哥,醒过來后却一副茫然的表情,看來,她现在确实已经得了精神分裂症,长此下去,只怕会越來越严重啊,所以,麻烦超哥您去找一下叶主任,请他看在过去大小姐对他那么好的份上,请假过來陪大小姐几天,我估计:大小姐得的是心病,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她现在最需要的,可能就是叶主任在她身边,只要叶主任能过來陪护她、安慰她,估计她的症状就会好转。”
龚志超很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当然知道琪琪的心病,也知道叶主任在她心目中的分量,但是,目前叶主任可能有很重要的事情,暂时脱不开身,而且,我现在也找他不到,电话都打不通,所以,琪琪这里还是要麻烦你们好好照顾一下,要努力安慰她,我相信:叶主任只要忙完了他的事情,就会在第一时间赶过來照顾琪琪的。” 一嫁大叔桃花开 jbypt
在说完这番话之后,龚志超拉开手提包,从包里拿出几千块钱,递给那个女员工,说:“这里有一点钱,是给你们几位陪护人员的辛苦费,请你不要嫌弃,琪琪的医药费,你们直接找金桥大酒店财务人员支取就是,我这段时间可能会有点事,不能來照顾琪琪,所以,拜托你们了。”
那个女员工知道龚志超与陈家的关系,也知道在陈远乔死后,他很可能会协助陈梦琪执掌金桥集团,因此,她也沒有假惺惺地推辞,而是很感激地接过那几千元钱,并向龚志超道谢。
龚志超在临走前,又到病房里看望了一下陈梦琪,见她还是不认识自己,仍在自顾自地念叨那几个词语,只好含泪离开了。
当天下午,龚志超就带了一把锤子在汽车上,开始跟踪苏寒,但是,因为苏寒这一天沒有与刘福洋相约,两个人沒在一起,所以,龚志超沒有动手。
第二天下午五点半,龚志超终于发现:苏寒在下班后,直奔湘府北路的一个小茶楼,他赶紧跟踪过去,发现刘福洋正好在茶楼外面等他,两个人一起进入了里面的包厢。
龚志超将车停在茶楼南边不远处,沒有急着进入茶楼,而是将身子倚靠在驾驶座上,点燃一根烟,微眯着眼睛开始吞云吐雾,不时转过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