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后堂,赵海峰和谢颖俩人的手已经松开,谢颖的神情显得有羞慨又有些羞涩。转头向曲文问道:“文哥,那俩个人怎么了?”
“打晕了,一会就叫警察来抓人。”曲文回答,向赵海峰说道:“打个电话给你哥,说是抓到俩个萧远山余党。千万别让这俩个人轻轻松松就出来了。”
“行。”
赵海峰拿出手机给赵海诚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后大批警察涌进店内,询问了两句之后就把阿果和谭强带走。
等警察走后,赵海峰小声问道:“这边的事解决了,那边的四个你打算怎么处理?”
为了不走络声顺利抓到阿果,祁之山四人还被关在城郊的吊脚楼内,趁这几天曲文让龚海德查到了祁之山的家庭背景和他这些年的经历。果真和他说的那样,这家伙没干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被警察抓之后还主动站了出来,保住了一个兄弟,也算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放了吧,这年头有谁是清白的。只要不是大奸大恶都可以原谅,比起他们那些打着为人民服务,却把老百姓踩在脚下的公仆强多了。”
赵海峰跟着一声长叹:“是啊,掌权的人犯罪比百姓犯罪更可怕,百姓是一动伤一,他们是一动伤万啊。”
曲文转头问道:“这是你哥说的还是你想到的?”
“我想到的,怎么了?”
“没有。你以前不会想这种事情,脑子里除了古玩还是古玩,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权贵子弟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一点。”
赵海峰很不服气的看着曲文回道:“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你认为我还能不为所动,不过……我们只是万亿人中的一颗沙粒,起不了什么作用。”
曲文轻轻的拍了下赵海峰的肩膀:“尽人事听天意,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社会有它自己的转动轨迹……”
见曲文欲言又止。赵海峰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类话说似乎离每个人都很近,其实又很远,就算曲文说的只要作好自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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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三人一起来到城郊吊脚楼,刚一进院子就听到胡子几人的吆喝声,全都围坐在院子里打牌,输的必须在脸上夹上夹子。
看到曲文三人进来。胡子把牌一扔,恭敬的叫道:“文哥。”
“怎么样那几个人还好吧?”曲文问道。
“还好,没少给他们吃一口饭,这会全老实的呆在地下酒窖里。”
“办得不错。这里是三万块钱,分给兄弟们吧,我们自己下去看看。”曲文说着拿出三叠新新的百元票子扔给胡子,比原来说好的还多了一万,胡子接住钱一阵连声感谢。
酒窖内灯光暗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劣质白酒的味道,在这里呆久了会让人有一种恶心呕吐感。
祁之山四人虽然三餐不少,可是被关在酒窖里边,不免都现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呆若木鸡的斜靠在墙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同时也害怕出去,因为出去的方式只有两种,竖着出去和横着出去。
“吱”的一声酒窖木门被慢慢打开,从门外走进三个人,祁之山看见几乎是爬着过去,大声叫道:“大哥,大哥你们终于来了,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和我的兄弟无关,要杀要剐,都冲着我一个人来就好。”
酒窖里的环境非常恶劣,祁之山在这呆了五天还这么有精神,倒是让人佩服。
曲文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大老爷们的跪在地上算什么,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你们都可以走了,不过出去之后要明白少说废话,否则就不是只关几天这么简单。”
听曲文说要把自己四人给放了,祁之山先是愣了下,然后难以置信的问道:“大哥,你们真的就这么把我们放了?”
曲文的目标是阿果,其实和祁之山没多大关系,况且他只是个造假酒的并非大奸大恶之徒,懂得担当也算是条汉子。所以曲文才想放他一马。
“走吧,趁我还没后悔,出去之后都老老实实找份事做,虽他妈的干这些没前途的事情。”
曲文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跟胡子交待了声让他关闭这里的假酒作坊,不用再去管祁之山几人。
胡子拿到钱只会照章办事,当曲文走后领着十多号兄弟拿着木棍砍刀把地下酒窖砸了下稀烂,但没有伤到祁之山几人。完事之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
回到别墅刚好是晚饭时间,闻到饭桌上飘过浓浓的饭菜香味,曲文三人都忍不住跑了过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等着开桌吃饭。
“咦,阿文你们今天去干么了,怎么这么高兴?”曲建国望着曲文。自己的儿子自己懂,说得难听些曲文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抓到个破坏文物的犯罪份了,所以心里高兴着。”曲文如实回答,自己不说谢颖迟早也是会说的,何况这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
“是吗。”曲建国打开酒瓶,帮曲文、赵海峰、梁山三人各满上一杯:“不亏是新世纪的年轻人。来,我敬你们一杯。”
曲家人都擅长饮酒,似乎是个遗传,五十多度的白酒半斤八两的不成问题,赵海峰却不能跟几人比,刚喝两杯就直接软倒在桌边。
沈璐芸看见对曲建国埋怨了句:“真是的,明知道阿峰不能喝酒还让他喝。等会我看你怎么收拾?”
“就让他在沙发上睡着先吧,反正天热凉不着他。”
曲建国说完又帮曲文和梁山倒满一杯,父子俩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坐下来一块喝酒,习惯了曲文这一年多的生活方式,算着日头差不多他又要往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