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彭雷的自言自语,阿福淡淡的说道:“既然心里没底,何不暂避锋芒?大不了咱们沉寂个十年八年,到时候也许就不必这么烦恼了。”
彭雷叹了口气:“唉……十年八年?或许等不到那个时候,血衣社就不存在了,你我年纪都不小了,也该退隐江湖了,我这段时间,总感觉心神不宁,好像要出什么事?
等把老家的那些存货走出去之后,你、我、小虎还有小颖,咱们几个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国外去生活,这里的一切,就由着老二和老三他们折腾吧。”
阿福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怎么这么消沉?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雷爷啊?这里的一切你都不要了?那些跟着你拼杀的兄弟你也不要了?”
彭雷摇了摇头:“这个社会的法制越来越健全了,不再是我们喊打喊杀的时代了,早晚有一天,国家是不会允许我们这些人继续存在的。
这血衣社是薛大哥的心血,我实在不忍心它毁在我手里,把血衣社交给老二和老三,让他们为所yu为吧,以他们两人的xing子,要么血衣社彻底毁在他们手里,要么血衣社从他们手里得到振兴。
这件事情,其实我早就考虑过,本来打算过两年再实施的,但是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不得不考虑提前实施了,刘秀说的不错,眼下正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要不是出了孙世东这档子事,我也想安安稳稳的等一两年,把手续都办完,再带着你们离开,但是时不待我,现在jing察们搞了这么一个培训基地,直接把我们走私的生意给截断了,以后再想通过海路向境外走私,那是不可能的了。
就寝之处岂容他人鼾睡,只要这个基地一建成,那些jing察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掉咱们的血衣社,一个社团再强大也不能和整个国家抗衡。
机会稍纵即逝,趁着孙九重不在蓝海,而蓝海市的那些当官的又都在忙着迎接调查组,我们赶紧把老家的存货给走出去,然后再把老家的那个工厂给关闭,剩下的事再慢慢说吧,只要货走出去了,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
鲁东省公安厅,厅长郑刚的办公室内,郑刚正一脸平淡的听谢开明汇报血衣社的动向,等谢开明汇报完之后,郑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刘秀的这个计划看来奏效了,彭雷他们已经蠢蠢yu动了。
依照彭雷的谨慎,估计刘秀这段时间没有办法给我们传递情报了,你告诉手下的那些同志们,要盯仔细了,千万不要被敌人的烟雾弹给迷惑。
这两天彭雷肯定会试探我们的,他也许会先用一些少量的武器来探路,看看安全不安全,要是有危险的话,他们宁可把那些军火掩埋起来,也不会冒险露头的,所以我们这次要慎之又慎。
这次能把他们给引出来,非常不容易,我们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给予彭雷他们致命的一击,这是我们捣毁血衣社唯一的机会,千万不要出现纰漏。”
此时刘秀和曹波正在船上清点货物,看着一个大大的集装箱被塔吊运到了船上,刘秀显得有些激动,迫不及待的想要通知谢开明,让他带人来进行抓捕。
鉴于上次的教训,刘秀让人打开了集装箱,看到里面有几十个排列整齐的木箱,他随意的打开了几个箱子,看看这次是不是武器模型,经过亲手检查,他可以确定,这一个集装箱里面装的都是军火。
临来的时候,彭雷把船上所有人的手机,都给收缴上去了,只给刘秀他们配备了一部对讲机,然后又在船上安装了信号屏蔽系统,让他们有事用对讲机和外面联系。
刘秀来到曹波的身边,四下看了看,见左右都没有人,他小声的说道:“曹局长,现在这些货都已经装上船了,咱们是不是应该联系谢副厅长了?”
曹波看着远处的集装箱,嘴里淡淡的说道:“不急,据我所知,彭雷每次走私的数量都比较巨大,最少也得有五六个集装箱,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这应该是他在投石问路。
刘秀,我虽然走错了路,落到这个下场,但是我今天要告诫你一件事情“遇事一定要冷静,就算是胜利在望,也不要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因为这有可能是敌人的jian计。”这是我多年总结的经验,希望你能听的进去。
你现在称得上是足智多谋,但是还没有到老谋深算的地步,所以遇事难免会有一些心浮气躁,这是年轻人的通病,我看你今年也就20岁左右,就算给你增加十年的人生阅历,那也只不过是30岁左右的阅历。
而你将来遇到的对手,有的yin险狡诈、有的诡计多端、有的老谋深算、有的狡猾狠辣,他们都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反侦察经验,你要是稍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
听到曹波的告诫之后,刘秀愣了愣,然后随即恭敬的对曹波道了一声谢,刘秀不知道,也正是今天曹波的这一番告诫,才使得刘秀在i后渡过了好几次难关。
当集装箱里的货物清点完毕之后,刘秀便上岸了,到了岸上之后,刘秀拿着核实完的清单,向彭雷汇报结果去了,彭雷见到刘秀的第一句话,就是曹波有没有问题?
刘秀告诉彭雷,他到了船上之后,就暗中对曹波进行了监视,但是他并没有发现曹波有什么异常,货物一清点完毕,曹波随即就开船了。
听到刘秀的汇报之后,彭雷点了点头,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刘秀:“刘秀,实不相瞒,我刚刚让曹波运走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