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小师弟他……他流血了!”
赵从容眉头一皱,简直莫名其妙。以李应飞现在的实力,花生这种连气魄都没觉醒的程度,一辈子也不可能伤得了他。
花生还在朝赵从容的位置跑过来,赵从容一个鱼洄已出现在李应飞身边。
“怎么了?”赵从容人先到,而声音后至。
只见李应飞仰头望天,左手还捂着鼻子嘴巴,大片大片的鲜血从他手掌缝中流出,滴落地面。
“流鼻血了……”李应飞翘起左手尾指和无名指,露出嘴巴,嗡嗡回答。
“好端端的怎么会流鼻血。”说是这样说,赵从容依旧并指如飞,朝着李应飞身上诸多大穴一通狂点。
虽然他并不通医术,但那时候常年与龙族交战,一些粗略的急救措施还是知道的。刚才这几下,就是很有效的止血手法。
然而几分钟过去了,李应飞的鼻血依然没有止住。
花生这时候也找来了干净的布,先帮李应飞擦了擦,然后暂时把鼻子塞住。
“走吧,去城里找大夫看看。”
还好那根龙牙已算是封印完成,不用再担心会失去活性。
花生脸上满是担忧,也要跟着一起去。赵从容随意摆了摆手,说了声不用,然后带着李应飞拔地而起,朝着最近的巴县飞去。
以赵从容的速度,从白马镇到巴县,也就十分钟的事。
进医馆的时候,李应飞的鼻血还在流个不停,两根白色的布条已经完全染成了暗红。
大夫示意李应飞坐下。这是李应飞还仰着头,根本没看见大夫的手势,就那样直挺挺地站着。直到赵从容在他后背上推了一把,李应飞这才醒悟,连忙坐到那大夫对面。
大夫伸出单手,按在李应飞手腕上,凝神察看他的脉象。
此时的李应飞还不满十四岁,大概是从小修行的缘故,看起来比普通少年高大一些。虽然比起那宋佳璟矮上半头,但也足以秒杀同龄人了。就算说他是十六七岁,也没有人怀疑。
那大夫把了一阵子的脉象,看着李应飞,笑容古怪“小伙子,来日方长。不要纵欲过度啊!”
李应飞一头雾水“大夫你在说什么啊?”
“呵呵,小伙子,要有节制啊。年纪轻轻就把身体搞虚了,以后怎么得了。这习惯不好,要戒!实在忍不住可以去找春风楼的姑娘嘛。”
这边李应飞涨红了脸,尴尬至极,那边赵从容也是忍不住偷笑。好不容易才强行板着脸,尽量作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他身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大夫有话不妨直说。”
“还能是什么情况?就是气血旺而身体虚呗!体质太弱、身体太虚了,年轻人火气又重又燥,小身板受不了了,自然就流鼻血。”
……
“那这鼻血……”
“也没什么,流着流着就不流了。实在不放心我也可以开一副止血败火的药。”
“还有,最重要的还是节制啊!”大夫语重心长。
果然如那大夫所说,两人还没回到白马镇,李应飞上一刻还汹涌不止的鼻血现在已经不流了。
花生一直守在屋门口,等两人刚一回来立马焦急地询问情况。听到李应飞转述大夫的诊断,花生也是愣了好半天。
“这样啊,那要不我去买点灵药给小师弟补补身体?”
“还补个屁!都说这小子是气血太旺了,你还给他补,想流鼻血流死他啊!”
“哦……”花生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一场小插曲就此过去。
本来三人回来的就晚,再经过这一番耽搁,天已经是彻底黑了下来。
赵从容还不觉得有什么,李应飞和花生这俩长身体的饿货早已饥肠辘辘。
李应飞想吃烧鸡,赵从容想喝酒。于是花生大晚上到处找地方买鸡买酒。
白马镇地方小,位置偏,大晚上还在营业的铺子着实少之又少。酒还好说,那烧鸡就实在没地方卖了。
花生舔着一张老脸,磨破了嘴皮子,好容易才央着一家农户把打鸣的大公鸡卖给了他。
烧鸡是买不到了,好歹买只活的回去,大不了自己动手烤一烤,总之不能让小师弟失望。
回到小屋后,花生忙着杀鸡拔毛,李应飞就在河边搭土灶,赵从容则拎着酒壶对着月下独酌。
没过多久,土灶的火生了起来,花生的大公鸡也杀好洗净。李应飞左右看了半天,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工具,干脆把那大龙牙拿了出来,轻轻一撮,就把整只鸡给串了起来。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月光下,一个老酒鬼拎酒壶,对烤炉边的弟子指指点点,骂骂咧咧怎么还没烤好。
稍大的弟子掌着烤炉,转动着龙牙以便让烤鸡受热均匀,听到师父不耐烦的催促,忙不迭点着头,加快转动的速度。
另一个小弟子围在烤炉的另一边,流着口水盯着转动的烤鸡,趁老酒鬼仰头喝酒的时候迅速撕下一个鸡翅膀,背过身就开始啃。
终于,一只鸡被花生烤的外焦里嫩,黄灿灿的,看起来就让人垂涎。唯独就可惜是一只折翼的烤鸡——少了一对鸡翅膀。
师徒三人对着月夜,坐在河边,手撕着烤鸡,别有一番韵味。
赵从容大方分给了花生一壶酒,花生也不推辞,接过来仰头就喝。
鉴于李应飞的酒量,只匀了一小杯给他。就是这样,李应飞也只把酒杯放在脚下,一直没有敢去碰。
一只鸡没多久就被吃的精光。没了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