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最大嫌疑人是望舒派的现任当家人日昆上师这样的初步结论,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了。大掌教一拍桌子,带着几分凌厉道:“日昆!你要作何解释?”
日昆上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脸无奈地回应道:“这……这……贫僧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还请大掌教明查!”
“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的轻巧!这事儿已经惊动了掌门人,一天之内,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你自己看着办吧?”大掌教阴着脸说。
本来对于今年由望舒派承办考核大会和除夕晚宴,大掌教的期望是非常高的。因为他就是望舒派出身的嘛!
望舒派在二十多年的时间里,由一个二流、三流的小教派,发展成现在的第一大派,他是很自豪的。
本来指望望舒派这一次好好表现,他的面子上也有光,顺带着也能提携一下给自己送了很多礼的日昆,结果呢?!
望舒派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不但在考核大会上出尽了丑,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但没给他的脸上增光添彩,还反过来抹了不少灰。
在这次来望舒派所在的扶桑城之前,自己已经跟总教的人吹就了牛皮,说望舒派不但收入的供奉最多,而且上师们的修为也是极好的。
这两三天以来,自己因为吹破了牛皮,都要在总教的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了。自从爬上大掌教的位子之后,这么长时间以来,何曾受过如此的屈辱啊!这一腔怒火,都没地方发了。
现在望舒派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不严查严办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张嘴等着说自己偏袒怀私呢!在大乘教里就够丢人的了。现在还有三位身份、地位、影响力空前的贵宾在此,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平素一直倡导慈悲为怀、平心静气的大掌教,这番开口。气势汹汹、咄咄逼人,引起了在场的人的注意。他们渐渐地停止了议论。整个场面变得十分压抑。
最后,还是玉石臧家的老爷子看不下去了,开了腔:“掌教大师,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让在下说几句话呢?”
在得到了大掌教的应允之后,老爷子悠悠地说:“空心上师突然离世,虽然这是大乘教内部的事情。但是,在下也感到十分的伤心。
在下在望舒派这里,也叨扰了一些日子了,在这段时间里。与空心上师有了一些接触。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说,空心上师不但修为高深,而且平易近人。
在下也像在场的各位一样,不能接受他已经驾鹤西游一去不返的消息。只是……在下要斗胆说一句,与其争论不休。不如探讨推理谁是杀死空心上师的凶手要紧啊!
早点儿找出凶手,并做出惩戒,才能早些让空心上师瞑目啊!在下建议,既然望舒派之外的人,都排除了嫌疑。不如让各派的当家人留下做个公平的见证,其他人都散了吧!”
“嗯!臧老爷子说的对,贫僧赞同!”“贫僧也有此意!”“贫僧也赞同!”……老爷子的话音刚落,便赢得了多位派系当家人、流云和他依胡来世子的支持。
大掌教也明白人多嘴杂的道理,只是,从他的立场,主动提清场的事情,会沾上有意替望舒派遮丑的嫌疑,所以,才一直没有说出口的。
现在,特邀贵宾玉石臧家的老爷子替自己说出来了,而且凌云公主、他依胡来世子等人都表示赞同了,他也正好趁此机会下台阶了。
他点了点头,用稍微平和一些的语气说:“臧老爷子言之有理,眼下的事情,人多也无益。除了望舒派的全体人员之外,各派系只留当家人在这里,其他人都散了吧!
另外,常言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还请三位贵宾多多劳神,帮我们出出主意,做个见证哈!”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留在大厅里的,只剩下各派系的当家人、大掌教、望舒派的人和三位特邀贵宾了。
他依胡来世子环顾四周之后,用一贯的放荡不羁的腔调儿说道:“掌教大师,在下只知道空心上师死于非命,却不知道真正的死因,不知道大师可否指点一二呢?”
“额……这……”,大掌教微微一愣,从检查过空心的尸体之后,他就一直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要不然,他依胡来世子也不会现在专门提出来啊!
“五行伏魔拳”可不是每个上师都会的啊!如果当众公布了空心的死因,这件事儿,就几乎没有调查下去的必要了,因为整个望舒派里,练成了“五行伏魔拳”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流云见大掌教迟疑了,便用不紧不慢地语气追问道:“掌教大师不肯直言,是因为指向性太过明确……还是担心我们三人会把消息外传啊?!”
三位特邀贵宾,两位开口问死因了,这个面子不能不给啊!大掌教略一迟疑,叹了口气,回应道:“三位都是身份地位特殊又与我大乘教颇有渊源之人,贫僧自然不会担心三位会把消息外传,唉……。”
他的话犹如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众人的心里漾起了圈圈涟漪。不担心消息外传……那不就是说……不就是说……指向性明确吗?!
最大嫌疑人是望舒派的当家人日昆的话,那不就意味着……空心上师死于……五行伏魔拳?!望舒派练成了五行伏魔拳的人之中,昨晚与空心上师有过最后接触的,就是日昆啊!
见众僧人都是一副了然的神情了,而凌云公主、他依胡来世子和玉石臧家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