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叔!快些前来!”忽然前方有人呼喝,骤然将十九叔喊出了思忖之境。他一眼先看向被护在中央的盛馥,再一眼又望天而去--好在盛馥无恙、天空亦是如常。
“为何又莫名停了?”盛馥揪然发问,眉目间已是作色。
“或者是有山石挡道。”十九叔策马往前,“待在下先去一探。”
“何事需得如此惊乍?前方纵有猛兽巨蛇,哪怕是盛家大郎早有埋伏在此,你们也无至于这般!”方经历了一场“异象”的十九叔心中难免有些沙石作祟,忐忑之下人还未到前列便已轻声斥责起来,“不成体统!”
而那众能看着“异常”的小子们竟无一申辩,也无一来释究竟是见到了何样的魑魅魍魉、以致失态,他们一个个皆只是涨红了脸,揪着缰绳忙不迭地为十九叔让路......
“鬼由心生!见了几只怪鸟而已,心中便生出鬼来了?”见他们不惜冒着跌落之险、宁可将自己逼到山崖边上也不肯开口说话,十九叔愈发地气恼,“难怪我族是要败落、竟是一辈不如一辈.......”
“这!”行到最前的十九叔终于是阴白了那众小子为何一个个似如临大敌一般、既不敢声响,又不能前行!他来不及顾念“错怪”之疚,只在“如何应对”这一念中跌宕不休。
“劝去?”那定会是个不好笑的笑话!
“任之?”此时此刻,此人现身于此、必有谋夺,又岂可听之任之?
“杀之?”且不论能成与否,只此一念但凡生出便定是不能讨得娘娘欢喜。。
“十九叔!”几尺外那人身上的乌衣就好似是方才那一阵鸟儿幻化而成,映在十九叔眼中显得分外刺目惊心。他似是再容不得十九叔有分毫迟疑纠缠,唤了一声又虚虚地拱手一礼、可是与他那桀骜睥睨之色南辕北辙,“朕多谢尔等一路护卫盛馥而来。而今朕既在此,尔等便返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