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起这个,叶繁锦不好意思起来,抿着嘴说:“今日看到雪恩整理嫁妆,见到她绣的东西了,我真为自己惭愧!”
说着,那头都快埋到地里去了。
封玄离不由笑了,“原来是因为这个!难得娘子还知道你绣的东西不能入眼!”
一听他这样说,叶繁锦气得直跺脚,回去就要拿绣的东西,气道:“不给你绣了!”
“哎!”封玄离一把将她扯了回来,“为夫都让人笑很久了,你也改进一下绣技,让为夫扬眉吐气一回吧!”
叶繁锦听得,真是头都抬不起来了,又羞又愧,不知道是不是在这方面就是不行,为什么别人努努力,进步了,她却不行?简直就是短处!
她这副缩脑袋的模样,可真是难得,封玄离笑够了,哪里还敢再欺负妻子,立刻心疼了,将她拉进怀里说:“看你,为夫回来这么早到底为什么都忘了!”
叶繁锦抬起头,问他:“为什么?”
那小脸,还是红扑扑的,还是羞涩的,看得封玄离,心里越发地荡漾起来了。真叫人移不开眼啊,可为什么近来的事情真是多,连和她亲近亲近,都不太可能。
真是他忍不住,一开了闸,完全没有节制,要她一次,她得休息好几天。他硬生生压下自己心底的yù_wàng,对她说道:“明日我们一起去送亲!”
“啊?”叶繁锦惊叫出声,一脸的惊喜。叫完,她又觉得不妥,问他:“行吗?”
这样会不会觉得,离王与钟府走得太近了。毕竟如果皇上真是两人猜测的那种想法的话,就要走平稳路线了,不能太出挑。
“钟夫人是你义母,谁也说不出什么,反而这样倒好!”封玄离不以为意地说。
她就钟雪恩这么一个朋友,她的娘家也是靠不住的,何怡霜不用说,肯定是向着叶明珠的。丞相就算是对她不错,那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离,谢谢你!”叶繁锦高兴得跳起来勾住他的脖子。
他的呼吸,突然的就急了,哑声对她说:“再叫一声听听,真好听!”
往日也就是爱她爱得狠时,她才叫他离,平日里听到,不免想到她那娇俏的模样,他又有点难耐了,不由狠狠地说:“真是磨人!”
叶繁锦自然明白他是怎么了,今日可不行,明日天不亮就得赶到将军府,她哪里折腾得起?于是她笑着跑开了,叫道:“我去让人准备晚膳!”
他伸出手,一把没抓住,他刚被她所迷,反应也迟钝了,而她滑溜溜的像条小鱼,简直是……
这晚封玄离到底没把她给要了,明日早起,怎么也得忍着,否则她要是昏昏欲睡,误了义姐的婚礼,多半会对他记仇。
叶繁锦一早就起了,比哪日起得都早,封玄离看她由丫环们按着梳妆,便先去书房处理公事。
今日的叶繁锦不能穿大红,怕抢了新娘子的风头,为了喜庆,代桃特意给她挑了件玫粉色遍地锦五彩妆花褂,底下是金枝绿叶百花拖泥裙,被风一带,摇曳生姿。
她的额上环着一圈用金线串成的珍珠,灼烁生辉,珠光熠熠,配着她那五彩上衣,宛如一株盛开的牡丹,艳丽而端庄,娇美又柔婉。这身衣服已经够招眼的,所以后面没有戴太复杂,只一大只金色振翅蝴蝶镶在发间,夺人目光。
说起来,叶繁锦一向都以柔美示人,像这样光彩熠熠的时候,还真少见。她真是低调惯了,总让人以为,她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
封玄离见到她的时候,呼吸突然那么一窒,也不知为何,场景好似突然变换,变成她在宫中,着了华服盛装,一步步向他走来!
她是不一般的,在此刻封玄离终能确定,她就是他的福星,而对于那个位置,他更有信心了。
封玄离十分自然地牵了她的手,向外走去。叶繁锦只觉得他握自己很用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奇怪地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向前走去。
此时天才将将亮,上了车,封玄离低声对她说:“要是困,就在我身上靠会儿,快到了让丫环给你整理头发就行。”
“不困,也不知道雪恩的婚礼,热闹不热闹!”叶繁锦兴致正高,一点睡意都没有。
“晚上回来别喊累!”他宠溺地捏下她的鼻子说:“伺候不高兴,我可不乐意!”
“啊?”叶繁锦瞪大眼睛,难道他晚上还想着那档子事不成?
这副模样,愣愣的,可爱极了,他忍不住低笑两声,将她揽进了怀中。
叶繁锦说是不困,说了一会儿,被马车颠得迷糊起来,到底小小地眯了一觉,封玄离无奈地掀唇角,有时候她像是和他一样大的朋友,有时候她又像个小女人,就好似此刻,这副小女人的模样,其实很吸引男人。
快到的时候,封玄离叫了代桃进来给她整妆,她还打着哈欠,有些迷蒙。
封玄离为给她提神,掀下帘看眼外面说:“马车都排成队了!”
“啊?”叶繁锦偷偷地掀了下帘,瞪大眼睛说道:“呀,还有段路呢,马车都排到这里了?”
“钟将军嫁嫡女,派头自然大了!”封玄离说着,一双清越的眸看向她,温柔地问:“清醒了吗?”
“嗯,不能丢人啊!”叶繁锦生怕丢人,所以每当这种场合,分外的谨慎。
其实在他眼中,她是那种看起来没自信,可从来到事儿上都能震住场子的人,这种感觉很奇异。开始他还以为她是装的,可和她在一起时间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