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镜在忙着观望的同时,丰子年已经被刁家的人打得火冒三丈。
尽管他爹曾经不仅一次地警告他,不要让刁家的人抓到把柄,可是当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被刁家的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他还是将这叮嘱抛到了九霄云外。
就算真的要被刁家报复,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反正在这一刻,他只想一拳打爆刁家人的脑袋!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丰子年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揪住一个将他的手下打倒的刁家人就一阵暴揍,直到揍的那人趴在地上不断吐血,甚至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他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也是在这个时候,李镜率先反应过来,猛地冲了上前,强行将丰子年拉开。
可还是晚了,那个被丰子年暴揍的家丁虽然没有立即死亡,但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吐了一滩血之后,终于缓缓断气。
眼看出了人命,丰子年的大脑一片空白,转身就想逃跑。
见此状况,李镜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镇定道:“跑什么,你受了重伤,不能乱跑。”
“重伤?”
丰子年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李镜一拳向他打来,紧接着他整个人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吐出几口鲜血。
也是这个时候,其他人发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急匆匆地将他们围了起来。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阿旺,阿旺,你醒醒啊!”
两边人各自围着自己这边的人,都指责对方下手太重。
李镜怕丰子年反应不过来,直接走到他的身边,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少爷被刁家的人打成这样,还不赶紧去请你们家老爷?”
那些人也算机灵,知道李镜是丰子年的师父,应该不会害他,所以立刻按照李镜所说的,急急忙忙地跑去请丰子年的父亲丰田。
见此状况,刁家的人怕丰子年真的有什么事,也急急忙忙地去请了刁立人和刁勇。
丰田是第一个赶到的,他听说自己儿子出了事,也顾不上得罪的人是不是刁家,直接带着大批打手赶来,势要跟刁家拼个你死我活。
当他发现丰子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吓得差点瘫在了地上,“子年!子年!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爹啊!”
看见他呼天抢地的模样,李镜适时地上前提醒,“丰老爷,大公子被刁家的人打成这样,还是尽快带他去看大夫吧!”
听到这个,丰田迅速点头,转头对其他人骂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少爷伤成这个样子,还不赶紧抬他回去?!”
眼看他们要走,李镜迅速拦在丰田面前,开口道:“大公子回去疗伤,但丰老爷最好跟我去衙门一趟,告刁家一状。”
听到这个,丰田狐疑地打量了李镜几眼,疑惑道:“阁下是?”
丰子年的手下迅速在旁边介绍,“老爷,这位李公子是大少爷新认的师父,也是衙门的师爷。”
听到是自己人,丰田迅速向李镜拱了拱手,“原来是李师爷。”
李镜微微一笑,暗暗指了指刁家那边,对丰田开口道:“刁家对大公子下了死手,所以大公子才会在自卫的情况下打死他们的下人,丰老爷应该去衙门说理才是。”
听到刁家的下人被打死,丰田微微一愣,迅速明白了过来,“是是是,他们将我儿子打成这样,我定要去衙门里讨个公道!”
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开现场,一起向衙门走去。
等到他们走了,刁立人和刁勇才赶了过来,皱着眉头打量眼前的一切。
刁勇的性子向来冲动,所以率先嚷嚷起来,“丰家的人呢?怎么全都跑了?”
在场的下人连忙解释道:“好像那丰子年被咱们打得不行了,他们抬回去疗伤了。”
“不行了?”刁立人转身就给了那下人一个耳光,“咱们的人被活活打死了,而他只是不行了?!”
那下人被刁立人打得晕头转向,连忙跪在了他的面前,“对不起,老爷,是小的没用,是小的没用!”
见此状况,刁勇却有些心虚,“爹,那丰子年是丰家的大少爷,他要是不行了,似乎也挺麻烦的。”
刁立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满道:“麻烦什么?有什么好麻烦的?他把我们的人活活打死,我都没跟他算账,他要是敢来跟我们算账,我们就告的他倾家荡产!”
说着,他踹了地上的死尸一脚,恼怒道:“真是晦气!你们还不赶快将他抬走,把他放在街上好看吗?”
“是,老爷。”
刁家的人纷纷响应,迅速将阿旺的尸体抬走。
见此状况,刁勇摸了摸鼻子,嘟囔道:“爹,丰家的家底那么丰厚,要是丰子年真的死了,丰田要跟我们拼命也挺麻烦的。”
听到他第二次这么说,刁立人总算冷静下来,想了想这当中的利害关系。
接着,果断道:“走,我们去一趟屈家,找屈大人为我们做主!”
他们抵达屈家的时候,屈庭显然不在,因为他已经被李镜请去衙门,审理丰家的案子。
丰田跪在屈庭的面前,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自己儿子被刁家打得半死不活,那样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惹得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显然大家都对刁家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
见此状况,屈庭为难极了,他跟刁立人可是多年的老友,要不是这次受害的人是丰子年,他可能根本就不会开堂。
虽然他一向都站在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