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妖尊的味道这么沾衣服?
谢岙犹豫一秒,干脆从包裹内重新取了一套衣服出来,解开内衫正要脱下,忽然听到一道轻微的咯吱声响。
谢岙拢起前襟猛一扭头,只见自家兽妖不知何时蹲在屋内窗下,绷直了尾巴正悄悄关上窗户。
谢岙:“……”
灰毛兽妖厚墩爪子着地,无比乖巧蹲在地上,毛上还沾着不少灰渣,窗格透进来的光线落在兽瞳上,晶亮红色分外单纯好奇。
“回来了就好,听说你和戎睚在路上走散了。”谢岙摸了摸耳包脑袋,拍拍上面的灰渣,正嘀咕着,腰间忽然一湿。
灰毛丛丛中,一颗黑黝黝湿漉漉的鼻头蹭到了谢岙腰上,不时还有湿热气息喷出。因为内衫敞着,那气息就直接喷在了皮肤上,谢岙感觉有些痒,向后退了一步,还没拢住衣服,自家兽妖又蹭了上来,黑黝黝的鼻头一动一动。
几簇绒毛刮在腰侧,谢岙痒的浑身一抖,不由又后退几步。
“耳包?你在闻什么…唔?”
脚下被桌边圆凳绊到,谢岙身体一歪,伸手正要捉着桌沿扶稳,肩上忽而落下两只厚实爪子,重重压了下去。
后背迅速着地,谢岙被身上重量压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还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我揍,就算把尾巴垫在她身下,这种重量也算犯规好不好!
谢岙捂着嘴嘶嘶,一时说不出话,只见自家兽妖鼻子越拱越上,来到身前缠着的布条前,湿漉漉的鼻子顶了顶。
谢岙:“!!”
没等谢岙把自家兽妖踹开,垫在背后的圆滚尾巴就动了动,甩煎鸡蛋般一翻,非常迅速把谢岙翻了个身,厚墩爪子重新压上。
谢岙再次被压得眼前一黑。
耳包动动鼻头嗅嗅,浑圆脑袋钻入衣衫内,沿着谢岙光裸的背脊向下,来到某处时,兽瞳霎时凶狠瞪圆,伸舌在谢岙脊椎末端上重重一舔。
“唔!”谢岙脑门啪的蹦出青筋,舌头麻痹痛觉正好消退一些,一个字一个字慢腾腾咬清楚,“耳包,下去!”
自己总算知道自家兽妖这是在做什么…原来是闻到那妖尊手指留下的味,用舔的帮她去掉!
谢岙把刚才翻出来的衣服换上,全部穿戴好,一扭头,就见蹲在一旁的灰毛兽妖依旧耿耿于怀盯着她后背,两只圆墩前爪在地上焦躁踏踏,颇有当初占据山谷的那庞然大物的凶悍气势。
“今天拔(不)许出来,摘(在)屋里面壁湿(思)过!”谢岙揉着酸痛肩膀,口中大舌头含糊道。
耳包抖抖耳朵,抬起脑袋看到谢岙揉肩的动作时,兽瞳霎时放大。扣着地面的锋利兽甲蹭的收回去,软绵掌垫缩了缩,一点点后退,最后喉咙里发出咕呜一声,竟一转身夺窗而出。
谢岙傻眼。
这种夺门而出的节奏…是恼羞成怒了?!
想到上次被自家兽妖摧毁的小树林,谢岙心中默了一瞬,推门出去,拐到堂屋内。然后下一刻,谢岙两眼瞪得比刚才还圆。
天字房专有堂屋内,戎睚正掐着雪禅脖子,两眼非常无情,爪子非常锋利,气势非常吓人。
“松手…一寸!”谢岙疾奔过去。
怎、怎么回事?戎睚刚才不是还喂雪禅吃丹药么,为何转眼间就到要消灭的地步?
本着给与某青龙一定信赖以及怕阻挠后被对方惨烈报复,谢岙在关键时刻理智扯嗓子开口。
龙爪松开些许之下,雪禅猛然一阵咳嗽,发青的脸色渐渐缓解。
“发生了何事?”谢岙一脸严肃。
“这雪禅不是凡人,也并非单纯的阴寒之体,”戎睚冷哼,丢了一道惊天响雷,“她是纯阴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