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华派某厢房内——
谢岙一脸严肃面对墙壁思过。
一出门就遇到某妖尊......啧,绝对不是自己潜入成功就疏忽大意的原因!
明明老纸非常小心掩藏身份了!为毛那妖尊还能认出来?!简直要吓尿了!!
等等......或许只是溜达考察这论道仙会的时候不小心遇到阳气旺盛之人,所以顺便勾搭一下?
‘百年......终于......’
低滑声音隐约浮过耳边,谢岙脑门‘咚的’一声砸在墙壁上。
这分明就是认出来的节奏嗷嗷嗷!
现在当之务急必须寻个地方藏起来,那妖尊极有可能分分秒的追过来!
“刚才那位是坐拥凡界数十万里地的大妖尊高主吧?虽然只出现了一瞬,小爷我也是看清得一清二楚,”兔子精翘着二郎腿,一脸幸灾乐祸道,“就算小爷我躺在那亭外的地上,也看到他那眼神......啧啧,你这纯阳之体被他寻到,肯定会被拖到洞府中拘着,不到百千年一定不会放出来!”
百、百千年?!
谢岙两眼霎时频乱。
卧槽,这必须要防避!
自己多停留一个月,说不定那什么虚月宫就会衍化一连串的不可抗力事件,无论如何都要先寻到宗能老祖再说!
问题是......
谢岙一脚踩在椅子上,提起裤腿瞅瞅脚踝上的妖藤。
也不知是之前耗力甚多还是怎地,原本翠碧莹润的色泽已是暗淡无比,仿佛再予一力就会灰飞烟灭。
谢岙伸出一手摸了摸,见那妖藤闪过一道幽光,吓得立刻缩回爪子。
啧,这种使用过度消耗灵力的模样,看来那妖尊应该不是通过这东西寻来的——
那么自己再易容一次,把身上的气味再遮遮,换个更隐蔽的地方,以及......
谢岙扭头看看一旁十分惬意晒太阳的兔儿爷,嘴角阴险弯起。
“听说兔妖身上的味道十分奇特,可以遮去世间诸多味道啊......”
“你、你这纯阳要做着什么?!不要带着这种恶心的笑容靠近小爷......啊啊嗷!”
...
恒华派·后山
一轮法相石台浮于山巅开阔之地,石台之外罗列环伺蒲垫,蒲垫之上或站或坐上千名修真者,男修衣袂飘飘,女修彩衣霓裳,身上且携各类法器灵宝,光天白日之下映出赫赫霞光,猛一打眼看去,颇具仙霞五蕴之气,倒像是一处散仙洞府。
再看最上方,四把椅子虚空而设,坐着开源四派掌门,椅子上方浮着幢幡宝盖,一派道法威严。
“看来在这百年内,拜门求道之人果然多了许多......”谢岙望着黑压压一片的道士们,再看看最前方因为太过遥远已经虚化的人影,眼皮不由跳了跳。
“哼,再装模作样,也不过是一帮修行百年左右的臭道士们,还不如小爷我的道行高!”谢岙衣带上的两团兔子毛晃悠两下,传音至谢岙耳中。
“这些开门立派的掌门岂会只有百年修行,加上一些隐居的散修......啧啧,说不定比你这兔子精修炼的时间都久——”谢岙装作诸多小弟子一般好奇打量,实则两眼紧密巡梭负剑弟子。
距离那日‘偶遇’某妖尊,已是又过了一天,正是论道仙会开始比试的第一日。
谢岙期间又敲晕了另一名小门小派的弟子,乔装改扮,易容变身,再用臭嵩熏得这鼻粘膜脆弱的兔子精两眼通红、泪流满面、喷嚏不断,最后收集泪水洒在衣摆处,自信两三日内应是不会被这妖尊寻到。
而昨日正是恒华派登记帖子的最后一天,谢岙在山门隐蔽角落伸着脖子等到自家小师侄们前来,好抓紧一切时间拎着兔儿爷去迷惑暗示,谁知直到傍晚恒华派大门都关了,也不见太苍山庄的弟子出现;谢岙四下问了问其他道士,也是一概不知。
鉴于某妖尊追踪能力着实过强,谢岙不敢多问,以免引起注意;苦思一番没有其他方法后,只好来到这论道仙会的比试台,看看自家小师侄们会不会直接来此。
“喂喂,我说你这纯阳找到了没有,小爷我已经屈尊配合你变成这娘们兮兮的毛团,要是你在一炷香内再找不到那些师侄,小爷我就立刻便回来!”谢岙衣带上的白色毛球示威跳动。
“唔,到时候因为你这线索暴.露,被妖尊寻到,我就说是之前是被你掳走的——”谢岙神情不变,继续稳稳妥妥向前。
“你你你——!谁说阳气旺盛的人就没心眼了!你这纯阳简直就是竖子!尖嘴葫芦!奸贼!”兔毛球凌乱狂摆,一团软毛尽数炸开,却也不忘私音传话。
“没想到你这兔子精在凡间混了许久,詈词倒也学了不少。”谢岙掏掏耳朵,一路向前,左顾右看,两眼正忙个不停,就听人群中忽然传来惊异低呼之声,皆抬头向上空望去。
“叱——”
天边飞来两道流光,似白练剑光横洒而来,少顷就落在了石台三丈之外。
但见一名神情沉稳的弟子领着一名年轻弟子踏剑而落,两人皆是墨衣青带,宽袖鸦领,浅色剑褂,清气湛然,一身通透剑意别与其他修真之人,不过刚及此地,凛凛剑气已是弥漫四方。
两名弟子先是向主位四人拱手一拜,随即便被恒华派的弟子引着在最佳观鉴之位坐下。
“是太苍山庄......”
“听闻太苍山庄修习功法与我等皆是不同,门内弟子皆配名剑,果然不假......”
“太苍山庄惯常独来独往,低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