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事吧?”我扭头问范存虎跟李香兰,其实看着他们两个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我有事我有事。”乖孙坐在地上举手发言,神态踊跃。
我看了这满身是血的家伙一眼,他身上的生机磅礴无比,甚至要比大悲剧跟范存虎他们都要旺盛,出了这么多血,也不知道他还怎么能保持现在这种神态,“你有什么事?”
乖孙指了指还在地上不停抽搐的阿尔法,说道:“我想问问我大爷有事没有?”
“你没长眼睛么?不会自己看?”我等了乖孙一眼,阿尔法本身就是个死人,还能有什么事情,别人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是睁着眼睛问瞎话。
身体不断抽搐的阿尔法忽然停止抽搐,他侧躺在地上,张着自己已经没牙的嘴说道:“乖孙啊,大爷没事,你不用担心大爷。”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没有再理会这爷孙两的耍宝卖萌,博大精深的华夏语言,再经过他们理解之后说出来,那种效果已经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知道。”大悲剧言简意赅,他在擦完了自己的眼睛之后,正摸着自己眼角溜出来的血,其实那血液已经凝固了,被他这么一抹,整张脸便变成了土色跟血色混搭的颜色。
“在伯明翰的西城郊。”李香兰开口,她对伯明翰这个城市十分熟悉,看着样子,应该是经常来这座仅次于伦敦的城市。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跟伯明翰重叠的世界,其实一切建筑物都跟现实中的伯明翰一样,当然,我想也许是要除了那个伯明翰古堡之外吧,从这短短的经历的一些事情来看,伯明翰古堡是这个世界里一处十分重要的所在。
“这个地方距离车站不远……你们看,那是秩序铁路,往前走一个小时,就能到秩序车站,就是进来这个世界的入口处。”李香兰说着,指了指不远处,在那里有一条铁路,此刻正有一个列车鸣着长笛从那个地方经过。
但有些诡异的是,那长长的列车看上去十分模糊,好像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仅仅只是在这个世界形成了一道虚幻的投影。想到这里,我看了李香兰一眼。
我是怎么进入伯明翰这个世界的?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要是说莫名其妙的进入,好像有些过于牵强了一点,伯明翰车站每天来往这么多的人,就算误入的概率很小,那也应该会不小心走进来很多普通人吧,所以我想,根本就不可能误闯进来。
而如果说当时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大概也就是李香兰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在她告诉我她叫蓝香的时候,让我愣了很长的时间,然后再看天空的时候,就觉得变天了。她其实早就认出我来了,我无比确定,之前不知道,现在再回头去想,会觉得许多事情都很通透,只是这样的通透,所带来的却是更多的迷惑。
“你为什么要带我进来这里?”我直截了当的问李香兰,她看了我一眼,将头转向别处不说话,对我的这个问题,她似乎是没有丝毫回答的兴趣。
“尊贵的郑先生,我大爷不能继续在这里了,他得赶紧回去棺材里躺着,您看您能不能把您的贵手抬得高一些,放他回去?”乖孙虽然有些没骨气,甚至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弱弱的,但这些东西并不能掩盖他其实挺孝顺的品格。正所谓百善孝为先,这是一个好青年。
“没说不放啊?我看你们一直都没说,还当你们被我的人格魅力给征服了,想要当我的追随者呢。”我故作夸张的对他们爷孙两说道。
其实本身我还真没打算现在放阿尔法离开,毕竟有他在我的手里,乖孙就会老老实实的听话给我们领路,而若是让他回去的话,这个乖孙,指不定还会捣鼓出什么幺蛾子来。而现在,从李香兰的话来看她是能带着我们回去,既然这样,也就没有乖孙什么事了。
“啊,那真是太好了,上帝也会赞颂您的美德的。其实我也想追随着您的脚步,只是我已经把心交给了上帝,我不能背叛他,这样会给上帝的脸上抹黑。”乖孙兴奋的跟我说着,我想我要是上帝的话,恐怕已经伸着小拇指把这货按死了几千几万遍了,有这样一个手里拿着灰随时准备往自己脸上抹的家伙当信徒,好可怜的上帝。
“阿尔法,合作愉快。”我拉着阿尔法干枯的爪子跟他握了握,从他的身体中,我还是感触不到任何一点生机的存在,这的确是个死人无疑,需要躺在棺材里来维持自己灵魂跟身体的契合度,而且,我想拿棺材肯定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我想起了那惊鸿一瞥中无数的棺材,难道每个里面,都躺着一个已经死了却还活着的人么?
“合作愉快。”阿尔法朝我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就趴在那里,嘴里不停的发出很多怪异的音节。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空间漩涡,就跟他出场的时候一样。
“能不能麻烦您把我丢进去?”阿尔法再次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想着十年之后的那封信上的内容,说阿尔法是一个挺有意思的家伙,让我送给他一些地花的力量。这也算是结个善缘?我默默想着,将手按在了他的手腕上。
“送你一些特别的东西,不要太感谢我。”我将地花的力量渗透进他的身体中,给他留下了一个地花的种子。但让我诧异的是,这货的身体,有问题。
有问题,而起而是很大的问题,我不禁眯起眼睛打量了阿尔法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