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河叔,我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我咧着嘴对郑紫河笑了笑,这话题扯来扯去,从一开始就没有在正题上,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让我来十七房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再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儿,郑紫河很是对我表达了一番他对父亲的钦佩之情,说父亲做的很多事情都让他很向往,他真的是很想跟父亲坐在一起秉烛长谈一番。
饶了大半圈,一直没有说话的两位老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他们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古钟,其中一人开口说道:“时间差不多了,现在走吧。”
郑紫河在听到老人开口说话的一瞬间,便立刻闭嘴不再言语。郑冷河在愣了几秒之后也有些迟钝的站了起来,只有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四个人,就连郑屏也是一脸的惊讶。
“你也去。”另一个老人看着郑屏,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和善的微笑。“很不错的一个小子,只要能活下去,将来也许能挑大梁。”
郑屏听到这话,急忙朝着说话的老人弯了弯腰,他没有开口说什么,在这样的老人面前任何的虚伪都会显得十分可笑。老人家活了这么多年,世间百态该看过的都看过了,只要还神志还清醒的老人都是很智慧的存在。
“这个年轻的后生不能去。”一开始说话的那个老人再次开口,他看着范存虎,慢慢的脸上好似露出了一种追忆的神色。“杀伐气太重了,过去不好,不过……好像有故人的气息。小子,你是从哪里来的?”
范存虎怔了怔,开口说道:“范家庄子。”
“那就没错了,呵呵,这把刀当年可是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啊。”老人说着,屈指在空中一弹,范存虎背后那被粗布包裹着的黑色朴刀便骤然间嗡嗡作响,声音不算很大,躺在耳朵里却很有冲击力,好似虎啸山林不可一世。
“不光是这一把刀,还应该有一张弓,一副虎指。”另一个老人补充到,说着说着脸上同样露出一副追忆般的笑容。他看着范存虎,想了想,说道:“好了,我们走吧,这个姓范的孩子安排好,可不能让他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家里受了什么委屈。”
“是。”郑紫河同样躬身答应。郑屏好似鼓足了勇气,他说道:“老祖宗,大伯,让存虎去我的院里吧,我的院子不会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的。”
“嗯,也行,先走吧。”两个老人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就是交代一声,真说要让老人十分上心的话却绝对不可能,到了这个年岁,能让老人家们慎重对待的事情已经不多。
“紫河叔,老人家?这……?”我一头雾水的问道,心里实在是琢磨不透,这又是在唱哪一出?从这话里话外理解到的,好像跟我所想的简直是谬以千里,差距太大了。
“有位老祖宗要见你,都快点跟上。”郑紫河笑着看了我一眼,便跟在两位老人家的身后慢慢走了出去,他脸上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表情,郑冷河那张冷冰冰的脸上,也破天荒的出现了一抹说不清楚的笑意,好像也是松了口气般的样子。
“怎么回事?”我跟郑屏还有范存虎三人走在最后,出门朝着右边走上了一条羊肠小道。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就是一传话的,现在别说你,我比你更迷糊,你问我也是白问。”郑屏对我苦笑了一声,又说道:“真的,开始就是大伯让我给你带话,说让你来家里一趟,里面的原因我一点点都不清楚。”
“好吧!”我同样苦笑了一声。这短短的几句话的时间,已经走出了羊肠小道上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大道上,在经过一处花园的时候,郑屏看到了站在花园另一边的郑蓝燕,他便对范存虎说道:“存虎,蓝蓝在那边,你先跟她一起回我院里去,去了先吃点东西。”
范存虎听到这话之后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点了点头,他便一言不发的朝着花园的另一边走去。
跟着老人来到了一处假山群之前,两个看上去同样有些老迈,但怀里却抱着刀的老人面无表情的打量了我们一眼,便继续靠在假山的山石上晒太阳,我便跟在老人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进入了这个假山群之中。
假山群很庞大,置身其中会真的有一种进入深山的感觉,举目不见天,侧头见峭壁,整个格局的设置就如同一个奇门书中所说的某种阵法,让人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两个老人在这样的假山群之中走的顺风顺水,我跟着他们不敢掉队,不知为什么,我有种错觉,一旦这两位老人离开了我的实现之后,可能我走到死都没办法真从这假山群中走出去。
从外面看着,假山其实并不如何庞大,顶天了长宽都不会过五十米,但走在里面,我却觉得这这里面真的大的过分,绝对不应该是跟外面看到的那种场景一样。
忽然一个左转,人好像是从石头里面给穿了进去,我眯着眼睛紧紧跟着,这却不过是一个利用视觉误差所设置的障眼法而已。没有谁能真的穿墙而过,哪怕是我所见识的世界再光怪陆离,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到这样无视物质存在的地步。
往前三步有洞天,在我眼前出现了一个能有两米多高的山洞。洞口的形状很不规则,是用石块摞在一起的,而在洞口的门前堆砌着一个石碑,石碑上用阴刻涂红的方式刻着这个山洞的名字——有洞天。
名字有点怪,但这个山洞的确是叫有洞天,石碑上刻着的字不会骗人,虽然是用繁体写的,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