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白蔷薇的这位二叔,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白苗的人勾结上的,但是现在在这里看到了白苗的人,再想到我们对白苗做的那些事情跟老婆婆临走之前的谆谆告诫,我发现自己能做的似乎就只有一件事情,把这四个男人彻底的留在这里。
这四个男人在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眼睛就瞬间变红了,他们好像能从我的身上感觉到什么,我猜可能就是当初打开那个石盒子时候我身上被留下的印记。
四个白苗人一上来就不要命了,他们的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生锈的金属物体的物体在摩擦一样,呲呲的响着还有一种带着奇怪韵律的尾音。而伴随着这种奇怪的节奏,绘制在他们身上的那些蛊虫好像瞬间就活了过来,那一个个色彩斑斓长相已经变异的爬行蛊虫不断的从他们的身上脱离,然后疯了一样的全部朝着我冲来。
四个男人身上也是血迹斑斑,那一个个蛊虫的离开带走了他们一部分的皮肉,但是这些人却好像丝毫也感觉不到这样的痛苦,他们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四个人纷纷掏出了短刃,跟在蛊虫的后面前进,大有一波冲击就将我彻底解决掉的意思。
四个彪形大汉一起奔袭过来,很有视觉上的冲击力,他们手里的短刃更是寒光闪闪,从上面那种阴毒的颜色来看,肯定是涂抹了某种蛇毒,只要被那匕首刺一下或者划破肌肤,那蛇毒发作一定会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失去一切抵抗能力,甚至有可能一个小小的伤口就要了人的性命。只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成片的蛊虫,相比于四个人来说,这些东西才是威胁性最大的东西。
“蛊虫我来解决!”我压着声音快速说了一句,范存虎立刻翻腾而起,越过了冲过来的蛊虫,挥刀劈向这四个苗疆男人。在武力方面,我现在是有了很大的长进,但是这也要分跟谁来比。若是现在再跟范存龙贴身博斗,我能轻而易举的拿下他,要跟范存虎紧身短打,能撑住很长一段时间不落败,可一旦范存虎提起自己的刀的时候,尤其是生死搏杀,十招之内我肯定是必死无疑,所以杀人这种事情交给他最合适。
范存虎的刀很快,这毋庸置疑,他奔出去就如同猛虎出笼,一把刀带着残影压得那四个苗人的汉子喘不过气来只能不断的后退招架。只是扫视了一眼,我便不再有任何担心,立刻激起了地花的力量侵入了这些蛊虫的思维中枢。我想要用当时在苗寨那种方法扰乱蛊虫的心智,甚至给它们灌输一种互相残杀的思维,但是侵入它们精神世界之后我却大吃一惊。
这些蛊虫跟之前在苗寨碰到的那些黑苗人的蛊虫有很大的差异,它们的精神世界竟然是一片空白,只有一双发红的眼睛在那边虚无的精神世界中怒睁着。我没有影响到它们,而在这一瞬间,一条一尺长的毒蛇已经缠在了我的腿上,紧跟着一个浑身长满疹子的癞蛤蟆从地上弹起,在半空中朝着我的脸吐来乳白色的毒液。
长生劲在体内游走,我侧身避开蛊虫的袭击并把缠在我小腿上的毒蛇震开,但是迎面而来的却是更多的蛊虫。
避无可避,危险瞬息而至。而在这个时候,身体之中却一阵阵悸动,一团氤氲带着莫测的力量挡在了我的身前,这股力量让那疯狂的蛊虫瞬息间安静下来,甚至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是那只有一个雏形的天花出现了!在我的精神世界中,地花跟天花之间竟然自然形成了一座相互沟通的桥梁。本身天花未开,是不可能出现在外界的,否则一旦被弥漫在外界的浊气影响必然只有枯萎凋蔽的结局,但是地花却在这种时候充当了天花的保护伞,它在周围撑开了一个没有浊气的空间,而天花就存在于这个空间之中。只是这样,对地花来说消耗很大,对于我来说消耗更大,浑身的经历迅速流走,让我的思维都出现额短暂的迟钝。
不用水提醒,我自己已经在明悟。天花的开启本身就借助了蛊王那磅礴的精神力量,在周围孕养的这一团氤氲充满了那蛊王的气息,正是这东西,让那些蛊虫全都沉寂了下来。我循着感觉的指引,伸手操纵着天花的力量从那些蛊虫的身上刷过,而天花这个时候好像一个巨大的黑洞,那让我无法察觉的蛊虫灵魂,竟然自己蹦跶出来融进了天花之中,变成了最外面那氤氲的一部分。
蛊虫死了,任何东西没了灵魂都只能是一个死物,就算是死人产生尸变,也是因为它们的躯壳中夺了一个残缺不全的灵魂,不管哪个灵魂究竟是不是人的,但总归是有了灵魂它们才能开始有一定意识一定思维的定向行动。
死掉的蛊虫快速干瘪,很快就变成了两张皮一样的东西,而这个时候,范存虎已经提着刀走了过来。血液是无法在黑色朴刀上存在的,刀身上的鲜血很快就顺着刀尖滴成了一团。
“没事吧?”我看了看范存虎身上被划破的衣服,又看看他身后几个倒在血泊之中死的不能再死的人。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范存虎杀人需要在一个人身上劈那么多刀,平时的他,只要刀刃划在了对方的身上,那么对方基本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没事。”范存虎咧着嘴摇头,他并没有受伤,好几次面对刺来的短刃都是险之又险的避过。所以对方的短刃都只是划破了他的衣服。只是说来这样简单,其中的凶险大概也之后面对的人才能真切的感觉到。不过只要最后的结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