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圆寂了,在那熊熊大火中留下了两颗舍利。舍利放置在白马寺的那三座佛塔之中左边的那一座里面,在最顶层。这座佛塔里供奉着历代白马寺方丈高僧圆寂之后留下的舍利子,只要进来就能感受到那种铺天盖地的佛气。中正,弘大,平和。
把那位逝去的老方丈拜了拜,我垫着手里沉沉的盒子回了家里,江溪送给我的盒子还静静的躺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把两个盒子左右看了看,我还是决定先拆开江溪送我的那个。打开最外面的包装,里面标注着一连串的英文,前前后后看了几遍,我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把学到的那些东西,在毕业的那一刻起都还给我敬爱的老师们了。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很大的黑疙瘩,当然,说是很大,但是跟黑金刚的那种砖头块一样的体型比起来,却小了好几倍。一个小小的玻璃屏幕横在上面,下面是一连串的黑色按键。
第二代数字模拟电话。看着里面配方的中文说明书,我知道了这究竟是什么玩意,说白了就是黑金刚那种东西的缩小版,而且相比来说信号要比黑金刚好了很多,不会再如同那种东西一样一边打电话一边到处跑着找信号了。
电话里面存着江溪的号码,这是她打开专门存进去的,名字那一栏填写的是朵儿。
拨通了电话,江溪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她有些幽怨一样的说道:“怎么现在才打过来。”
笑着打了两句哈哈,我总不能说是忘记这个东西了,要是这样说真的太遭人恨,所以只能含糊其辞一般的应付了过去。不过这个东西放在口袋里,还真的都是挺方便的,我又拿着电话给家里打去了一个,把这台电话的号码告诉了家里。
左右玩了玩,把电话放在桌上,我开始拿着裹着黄布的盒子仔细打量,从外面看不出有什么稀奇之处。两根麻绳,如同捆点心一样,用十字结将外面的黄布跟里面的盒子绑着,盒子是木质的,十分坚硬,从里面散发出的香味来判断,这应该是银杉的木质。
打开黄布的时候,红色的盒子上,一个金色的大‘卐’字几乎把整个盒盖都沾满了,在长方形盒盖的四个角落,也分别有一个金色的小‘卐’字,大约有指甲盖大小。
五个金色的‘卐’字,似乎是在昭示这这个盒子里面东西的不平凡。我凝神看着盒子,慢慢把盒子推开了一条缝隙……
没有我想象中的金光闪烁晃瞎人的眼睛,从缝隙里面看过去,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于是我小心的把盒子的缝隙推开的更大了一下,灯光透了进去,但是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从盒子里面也并没有传出什么危险的讯息,所以我果断的把整个盒盖都直接掀开了。
里面的东西让我愣了愣,偌大一个盒子,里面就孤零零的躺着一页纸,不……或许不应该说这是纸,是一种奇怪的材质,颜色微微泛黄有些像是羊皮,但是却没有羊皮的那种腥味,而且很薄,但是韧性却很足,拿在手里不管怎么揉捏拉扯,都始终完好无损。
上面刻着很多字,用的是阴刻的方式,凹进去的。但是那些字,我同样是一个都不认识,这可并不是因为我学文不精的问题,而是上面整篇全都是最原始的梵文。懂得这种文字的人现在已经不多了,就算是在整个华夏,恐怕也只有那寥寥的几个佛门大德懂得一些这种最原始的梵文吧。而就算是在佛门的故乡,那个叫做天竺的地方,能找出来懂得这种文字的也少之又少。
在灯光下看了又看,始终不得要领。可是那位老方丈,绝对不会好端端的把这么一个东西专门留给我,它肯定是有某些方面的用处,只是我发现不了。
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我忽然想起了以前老方丈送给我的几本经书,难道跟那个有关系?两本经书还在床边放着,回了房间翻出来,却找不到这些东西之间有任何的联系点。包括那一纸笑笑的心经在内,都跟这些梵文没有丝毫的共通之处。
较劲了脑汁,我想便了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从傍晚折腾到深夜,都没有弄出来哪怕一点点有用的东西,不但如此,还把自己的脑神经弄得一阵疲累,才倒在床上就感觉一阵阵的倦意侵袭着自己的身体。
关了灯,刚刚进入了精神恍惚的合眼之际,一种如同宏铝大钟般的诵经深便在我的耳边忽然炸响,那每一个音调都仿佛含有无穷无尽的爆发力,但是当那种音符砸在人心脏上的时候,却又如同春雨潜入夜一样润物无声,让我不但没有感觉半分不适,反而感觉有一点点舒服舒畅。我听不懂这诵经的声音究竟是在诵读什么东西,跟平日里在佛寺中听到的禅唱有很大的不同,这应该也是梵文吧,那诵经的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有这样莫大的威力。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在黑暗中竟然清晰的看到,那被我放在桌子上,通篇都是梵文的纸竟然自行漂浮了起来,它浮在空中,边角如同被风吹着一样,不断的在微微抖动。
声音是那个纸张发出来的?听着耳边的禅音,我不得做出了这个猜测。我想要起身去看看,但是等想要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管我怎么用力,都好像是有一双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把我死死的按着让我动弹不了,哪怕是动用了长生劲,甚至是沟通地花的力量也根本无济于事。
只能在黑暗中却清晰的看着那一张悬浮着的纸张,只能被动地听着那种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