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坐在沙发上,抬头望了眼站在电视机前暴跳如雷的鱼唯小,点了点头,承认说:“的确瘦了。”
“你还当不当我是毛豆后妈了?”
“当然。”
“那你能不能拿出点魄力來解救我呀?”
“不需要我來解救,等过一阵子可婷气消了,自然就好了。”
“看她那架势,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鱼唯小恼恨傅泽这不痛不痒的态度,敢情天天逍遥快活的是他,累死累活的是自己,一怒之下,拎包走人:“我明天、后天、大后天……都不会再來了!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要保护我,再來找我吧!”
这话一撂,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好多天,鱼唯小都沒有踏出过河山大学的校门,她彻底变回了乖巧认真的学生,每一堂课都不落下,下课就去图书馆,闲來就窝在寝室上网,而傅泽,也当真沒來找她回去。
手机、qq、微信、邮件,各种联系方式鱼唯小每天都要查看一遍,然而傅泽此人好像就这样从鱼唯小的生活里消失了,之前那么紧密的关系一下子就崩塌了,鱼唯小有时候会想:傅泽那么忙,今天会是谁给毛豆做饭呢?会不会是方可婷,或者另一个鱼唯小?
每次一想到这里,鱼唯小就开始忐忑担心,俨如古代的娘娘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才能等到皇帝临幸一次,鱼唯小常常自问自己是不是已经失宠了,还是被忘记了……
“鱼唯小,你该不会是和傅总分手了吧?”借口休假的鱼唯小某一日终于被熊丁丁看出了破绽,因为她已经好几天沒跟傅泽联系了,连手机壁纸也从婚纱照换回了大自然。
“沒有,怎么会呢?”鱼唯小反问,一脸心虚的逞强。
“那就给咱傅总打个电话辟辟谣呗。”熊丁丁贼贼地坏笑。
“我手机正充电呢。”鱼唯小到处借口。
“沒事,我也有傅总号码。”熊丁丁卖力地掏手机。
鱼唯斜了:“不许骚扰他!上回我说要退宿还萧绯的钱,就是你们告诉他的对不对?”
“对呀,这样不是挺好?钱还清了不是?”
“我不想把我的困难告诉他的!”
“你一只脚都踏入豪门了就别再扭扭捏捏了,傅总说那是小钱,还怨我们不早告诉他。”
“不要搞得我一点尊严都沒有……”鱼唯小黯然叹道,看了眼时间,愈发难过,“只怕他现在正陪着方可婷呢。”
“什么!”熊丁丁一声惊呼,把正打游戏打得风生水起的田觅觅也吸引了过來,推了推眼镜,满目同情地望着鱼唯小:“傅泽究竟算不算你准老公呀?他还在吃回头草呀?”
“不行!我得打过去问问,不要以为自己有钱,就可以欺负我们唯小!”熊丁丁一激动,火急火燎地就拨通了傅泽的电话,那号码还是从鱼唯小的手机里偷过來的,有事沒事背着鱼唯小沒少和傅泽“勾搭”过。
“别……别打……”鱼唯小忙扑过去,却被田觅觅拦住:“不许退缩!这是你应当享有的权利!”
电话通了,傅泽的声音:“哪位?”
“傅总您是真沒记我号码呀?我是熊丁丁呀,天秤座,19岁,未婚的那一只!”
“找我有事?”傅泽问。
“沒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现在哪里、做什么事。”
“你替我告诉鱼唯小,我在家给毛豆做饭,身边沒有方可婷及任何其他女人,叫她可以放心休假,假期工资照常。”
傅泽说了一连串,熊丁丁开着扬声器,听得鱼唯小满脸通红:看來傅泽对自己不是一般的了解。
熊丁丁冲着她诡笑,然后准备挂电话。
可就在挂断电话的前一秒,一句娇滴滴的“阿泽”从听筒内传出,熊丁丁摁下去的肥爪子却沒來得止住,电话仍是被挂断了。
“我听到了,有个女人的声音!”田觅觅斩钉截铁道。
鱼唯小也听到了:“好像就是方可婷。”
“傅总他居然骗你!”熊丁丁又激动了,“我再给你打过去骂他!”
“别!”鱼唯小阻止道,“算了,我又沒有嫁给他。”
“你不是‘沒有’,你是‘还沒有’!”熊丁丁心疼地看着她,“不能受这个委屈呀鱼唯小!”
“睡了。”鱼唯小翻身就裹被子睡觉,熊丁饵着急:“天才刚黑呢!你不洗澡了吗?你电脑不关了吗?你外套总要脱掉吗?大夏天的你这样裹着不热呀?”
任是熊丁丁怎么说,鱼唯小愣是把自己裹成一卷寿司,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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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到夜里两点才彻底睡着,日上三竿了还爬不起來的鱼唯小,是堪堪被熊丁丁一股大力从被窝里拎起來的:“有人给你送早餐來了,你要不要下去谢谢人家?”
“是傅泽吗?”鱼唯小一下子清醒过來,满目期待地看着熊丁丁。
熊丁丁却回以一脸的鄙视:“出息!做傅总的春梦所以忘了我们社长吧?”
“安日初?”鱼唯小立马就是一副老鼠见了猫的表情,“告诉他我不在。”
“晚了,觅觅被池崇叫下楼的时候,已经出卖了你在寝室的消息。”熊丁丁说,“你还是快点起來洗脸穿衣服吧,照我们社长的脾气,十分钟内你不下去,他会冲上來的。”
熊丁丁的话有可信度,鱼唯性乖起床,一刻钟内,出现在了寝室楼下,拦截了刚要贿赂阿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