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鱼唯小不能接受这么遥远的日子。
“后天到已经算快了,要知道这点路程也算横跨了大半个美国。”傅泽说。
“可是,除了飞机和自驾,沒有别的方式了吗?”鱼唯小咬着嘴唇苦闷纠结,“何况,你來美国也是办正事的,我不能拖着你做我司机呀!”
事实上,她只是不想跟自己有太多的相处罢了,傅泽心知肚明。
“你也可以选择坐火车,操一口不太流利的英语,到了芝加哥,也还得到处打听怎么去安日初所在的体育馆。”
鱼唯小被说怕了,同时也被饶进去了:“可坐飞机不也得到处打听嘛?”
“所以我开车送你去,最妥当。”傅泽说。
他深邃的眼眸里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却在鱼唯小懈气的刹那,忽然被她捕捉到一丝狡黠,于是她当即怀疑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好的:“真的有台风吗?为什么窗外风和日丽?”
“台风來之前不都是很平静吗?这里是洛杉矶,海洋性气候,说变就变,就在你醒來之前两小时,还下过一场暴雨,你看得出來吗?”
鱼唯小只能看见院子里草尖尖上些许的水珠。
“不信你可以看报纸,不识字,图片总认识的。”傅泽把今天的报纸丢过來,满篇幅的英文,一下子令鱼唯小觉得头晕目眩,但是头版一张图片,是航拍的气象图,的确有类似大片云朵的东西正向西海岸逼近,tonado(龙卷风)这个单词,鱼唯小还是认识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鱼唯小认命地问。
“我租的车将在半小时内抵达,你吃完收拾收拾,咱们就出发。”傅泽说,“争取今晚能住上拉斯维加斯的酒店。”
果然,这厮就是计划好的!连车都租好了,摆明了是沒打算让自己单独走。
只是傅泽租的车,并不是太舒适的车,吉普,毫无享受感,一路颠啊颠,颠到拉斯维加斯的时候,鱼唯小终于沒忍住吐了。
这个时候,接近美国时间当天的夜里十点。
车子停在一栋看起來风格古典、霸气侧漏的酒店门口。
“看上去很贵。”鱼唯
“米高梅。”傅泽说。
“什么米糕沒了?”
傅泽以为自己说的酒店名她应该听过,可沒想到……
“沒什么。”傅泽苦笑着牵起她往酒店大堂去,车子则无所顾忌地丢给了门童。
“值得信赖吗?”鱼唯小对于门童停车,总有种车子会被打劫的错觉。
“看样子即便是成了安家少奶奶,安日初也沒怎么带你体验过奢侈的生活嘛。”傅泽说,口吻带着抹轻蔑,让鱼唯小很不服气:“那是因为我家日初懂得生活來之不易,他觉得沒有必要活得跟烧钱似的!”
傅泽苦笑:“我选这家酒店,是因为他们的中餐做得很地道,我不能委屈你在我家啃了一天的白面包和罐头食品,总要带你吃顿好的,吃完了还能泡个澡,好好放松下,也别老是埋怨我租的那辆破车了,它虽然不舒适,但它适应能力强,能够带你翻山越岭,尽快地与你老公团聚。”
这话中听,鱼唯小嘿嘿傻笑着,紧跟傅泽脚步,踏入意大利风格的富丽堂皇内,挺直了腰板,高昂着脑袋,暂时充当一位贵太太,虽然身上穿着廉价的卫衣和牛仔裤,还有那双五彩斑斓的卡通帆布鞋。
傅泽先前就问过:“穿得这样邋遢就來见安日初,怎么跟人家花枝招展的蔡依蝶比?”
当时鱼唯小很不服气地哼哼,表示自己行李箱里带了最性感的内衣,保证能在房间里迷倒安日初,而安日初的房间,那是人家一碟菜进不去的私人空间,也只有她这位准夫人才有那样的权利。
傅泽当时坏坏地笑,怂恿她把内衣秀出來先给自己瞧瞧:“我阅人无数,好给你鉴定鉴定,能否虏获安日初的心。”
鱼唯小当时一把盖上行李箱,怒道:“滚开!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可是今天到了酒店,吃完高档的、奢侈的、用餐期间不能大声喧哗的、要静静咀嚼一边还听着人家拉小提琴的饭,鱼唯小整个感觉档次提升后,傅泽约她饭后游泳,她想也沒想就答应了,可翻遍行李箱,除了那套三点式内衣兼带泳衣的功能外,她实在找不到别的可以穿去游泳的衣服了,难道穿个卡通小睡裙?
“这附近有买泳装的吗?”鱼唯小打酒店内部电话,问隔壁间的傅泽。
“沒有。”傅泽那头几乎都不带考虑的,便回答说。
“怎么可能沒有,大不了,我让酒店工作人员替我去买!”
“你付人家多少小费?同时还要把你现在不怎么匀称的三围泄露出去?”
“傅泽!”鱼唯小大怒,“我不去游泳了!”
又不是非要游泳,何况自己是只旱鸭子。
可是,傅泽吃完饭给的游泳票子就这样**裸搁在面前,那一串标榜价格的数字在一堆英文里出挑地刺激着鱼唯小的眼睛,他都已经付钱了,自己不用,能甩卖吗?甩卖的话,是不是太掉身价了?还有票子背后的图片,何其美轮美奂的泳池,还有小桥、流水、假山、瀑布……一度挑战着鱼唯小想要去玩的心,太过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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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鱼唯小穿着三点式的内衣,小心翼翼从女更衣室走出來,进入以泳池为主的娱乐区域,并找到了早已等她良久并料定她会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