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见到有人从天而降般出现在眼前,而且看起来是给对手帮忙的,心里顿时发虚,可那总管也清楚地知道、如果这个院子里出了什么事儿,自己肯定吃不了得兜着走,便只好咬了咬牙道,
“都给我一块儿上,杀了他们!”
竟然能轻易地将“杀”字说出口,看来这家伙也绝非什么善类,这么说来、有必要先制住他——
想到此处,宗吉元的身子凌空掠过数丈、长鞭一抖飞向了那个总管,吓得他想躲开、却没能躲利索,鞭子正抽在其左半边脸上,打得他“妈呀”一声,用手捂住脸孔摔倒在地、一直滚到墙角,竟然就这么不动了。
本来还想上前制服他,可这样一来、又拉开了一段距离,既然抓不住、就只能先不理会他了,宗吉元回身又和王玉一起对付那群已围上来的家奴们。
有了她的协助,王玉的行动也轻松了许多,从容地将两个庄丁踢飞之后,竟伸手抓住一条恶犬的脖子、高高的一扬,竟将那只畜牲扔到院墙的另一边儿去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宗吉元也如法炮制、边将庄丁们打的东倒西歪,边又将另几条狗给扔了出去。
此时,那总管躺在那里依然没动,大概是被宗吉元一鞭子给抽昏过去了。失去了指挥的庄丁们、更是溃不成军,有的还打开院门逃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前院儿那边也传来了一阵的混乱,宗吉元会心的一笑、高声道,
“再说一遍,我是辽东县衙的官差,如果你等还不住手,就是反抗官府、以谋反罪论处!”
那些庄丁已经完全没了主张,纷纷住了手、躲在一旁,还有些人见势不妙、又逃出去不少。
直到此时,那个刚才被宗吉元救下的女子、才试探着朝向王玉的方向喊了一声,
“王玉兄弟、是你么……”
“大嫂?”
王玉有些惊异地回过头、瞧着她,
“真的是大嫂你?你真的被抓到这里来了?”
“是啊,可是小月她……”
总算是见到了自己熟悉的人,这女子顿时没了之前的刚烈倔强,一把抓住了王玉的袖子哭诉道,
“我一直没见到小月,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这回宗吉元完全听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子竟然就是王玉提到过的、顺风镖局的主人李顺风的妻子,不过从外表上看起来还真的很年轻。
此时,王玉也咬了咬嘴唇、安慰着道,
“没关系、不要急,我们会找到小月的。”
“是啊,你先坐一会儿,我们的人马上就会到这里来,等他们进来之后,一定会将被关着的人都救出来的。”
宗吉元也跟着安慰道。
的确如此,就在他们二人大闹后院之时,前门已经被刁三郎带领着的二十几名差役围了个水泄不通。
刁三郎亲自上前敲门,里面的庄丁听见声音、将大门打开一看,不禁愣了愣、问道,
“你们、有事么?”
“当然有事,”
刁三郎冷冷地道,
“我们是辽东县衙的办差官,接到举报说有人被绑架到你们这个院子里来了,请你家主人速速出来见我。”
“啊、请稍等……”
庄丁说着就要关门。
刁三郎一见手疾眼快、一抬腿将门扇抵住道,
“大白天的关门干什么?你速速进去通禀,我和弟兄们就在这儿等着。”
“好、好吧……”
这名庄丁见这门实在是关不上了,便向身旁另外的两个庄丁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进去禀报。
且说那鸣庄主、鸣起梦,不知为什么从昨天开始便有些心绪不宁。
今天早晨、刚吃过早饭,就听见后院隐隐约约传来了吵闹之声,本以为又是总管在教训什么人、而没太在意,可后来听起来越发的不象,正想打发人去问问出了什么事,门口儿那报事的庄丁便跑来了。
听了禀报、开始他还不大相信,又询问了一遍,眼珠转了转,吩咐道,
“你去告诉程安,让他把昨天收拾好的东西都带上,和几个可靠的弟兄备好马,到东庄门等着我、以防万一。”
“小的明白。”
答应了一声,那名庄丁转身走了。
鸣起梦又镇定了一会儿,略略整理了一下衣袍,迈步朝庄门外走来。
来到大门口,果然见刁三郎双手抱在胸前站在那里,看起来等的已经有些不耐烦,便紧走几步上前拱手道,
“请问这位、你们是哪里的差官爷,来鄙庄有什么事么?”
“本差是辽东县总捕头刁三郎,接到可靠消息说、你这庄子里藏着被绑架的人,请庄主允许我们进去搜查。”
刁三郎的语气很平静,可内容却毫不客气。
鸣起梦听得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可是、此地已是归安平县境内管辖,因何辽东县的差官会来此地搜查?”
“因为,辽阳知州王大人已经将这一系列的案子、都全权委托给我们辽东县来办了,这里总该归辽阳州管辖吧。”
刁三郎冷笑着道,
“更何况,这次被绑架的还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县衙的师爷、也是我们的县主薄。”
“什么?师爷?!”
鸣起梦这可真的是没想到,自己明明没绑过什么大男人,而且还是官面儿上的人,不禁诧异道,
“我们怎么会绑架贵县的师爷……”
“别费话,我们师爷就被你们关在后院儿了。”
刁三郎**地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