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听老太太边哭边骂着,
“你们这两个不孝的畜牲啊,早晚不得好死……”
“那也是死在你后头!”
那女人边拉老太太、还边还着口道。
老太太气得哭喊着,
“家里被你们败得就剩下这几只鸡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啊!我们当初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畜牲啊——”
“没错儿,我是畜牲,”
那男人听了、冷笑着搭茬儿道,
“齐青云那家伙倒是对你们好,可他现在在哪儿呢?他不是有钱么,你们两个老东西倒是去找他啊!”
听到这里,宗吉元双眉微促、心道,这家人和我齐爹爹有什么关系?真是怪了……
边想着、边问身边的那些已经在摇头叹气的村民们,
“这家人是怎么回事啊?”
“差官爷,这家的老人姓徐,正在拽老太太的那个小子叫徐贵,是他们的儿子,边儿上的女人是徐贵的媳妇,这两口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什么都不干、只会到处招摇撞骗,还双双的都好赌,把家里的东西全都输光了,这不,八成又想拿什么去卖了。”
大个子口齿清晰,一口气将这家情况说了个大概。
只是、还不等宗吉元再说什么,就见“黑尾巴”猛然窜了出去、飞一般进了院子、扑上前对着徐贵那两口子便撕咬了起来。
那夫妻二人大概还没发现门外来了这么多人,更没想到这条狗会突然出现,吓得他们二人同时怪叫了起来,
“啊——、这畜牲怎么会追到这里来了?!”
“那是因为你们两个所做下的、伤天害理的事情!”
院门前,宗吉元威风凛凛地说道,之后又转向大个子,
“麻烦这位大哥、和几位乡亲过去看看他们的脚脖子,是不是有被咬过的痕迹。”
“好嘞!”
此时,不少人已经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大个子答应了一声、挥了挥手,顿时、有几个小伙子随着他一块儿将那夫妻二人团团围住。
“黑尾巴”转身跑向被放开的老太太,老人一把抱住这狗狗、哭了起来。
那徐贵夫妻早已经慌了神儿,却还在嘴硬,
“你、你们想干什么……”
“老实的呆着!”
大个子看起来已经很生气了,一把抓住徐贵的脖领子道,
“你还有脸问我们,你自己倒说说、都干了些什么?!”
这些小伙子们不容分说,抓住这二人、提起他们的裤脚,果然见两个人脚腕上、都有犬齿的痕迹,此外、大家也清楚地看到了,那女人脚上穿着的鞋根本就不是同一双,而其中一只正好和刚才发现的那只鞋是相称的。
大个子可急了,抬手就给了徐贵一个大嘴巴,
“我才想起来,大家发现包老爷子被杀时,就是你这家伙说的‘可能是那些卖艺的干的’,谁想到、原来杀人的就是你们这两个混蛋!”
“你、你们凭什么说是我,”
徐贵这家伙还真是个泼皮无赖,虽然已经被吓得直发抖,却还在嘴硬,
“那、那条该死的狗,本来就是看到我们就咬,我们、脚脖子上的伤也是它刚刚咬的……还、还有我老婆的鞋肯定也是、是那畜牲偷偷叼走的……”
“好一个刁徒,”
宗吉元负手站在他们面前道,
“居然将什么都推脱到狗的身上,你骗得了谁?!半夜里咬的伤、和刚刚咬的伤痕根本就是不同的,何况大家方才都看到了,‘黑尾巴’刚才只是在拖拽着你们的裤脚、根本就没咬到你们二人。”
“还有!”
此时,包老三也想起了什么、道,
“我家有那只瓷杯的事情、也只有你才知道,你还敢说不是你!”
“瓷怀?”
徐贵带着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道,
“好啊,你们尽管到屋里去搜啊,要是能搜出来、我们俩任打任罚好了。”
“是么,”
宗吉元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冷地一笑、道,
“要是搜出来的话,那可就不是‘任打任罚’这么简单的了。”
边说着,边在脑海中快速地思考着、这两个混蛋会将东西藏在哪里——
回忆着他说的“尽管到屋里去搜”,又想起刚刚来到院子外面、所看到的那些情形,宗吉元灵机一动,抬手指向了鸡窝,
“就在那里,到那里去找找!”
“好嘞!”
几个小伙子闻声而动,拥上去将鸡窝围住,七手八脚地一顿找。
时间不大,还真的从里面找到一个小布包,随手打开、一只精致的瓷杯从里面显露出来,大家立刻站起身、将其交到了宗吉元的手上。
徐贵夫妻的脸色变得惨白,“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着头道,
“乡亲们、包三兄弟,是我们错了,求你们饶了我们吧……”
“你、你们两个畜牲……”
包老三已经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同那些骂声不绝的村民们比起来,那大个子倒还冷静,
“大家不要再吵了!我们应该听听差官爷的!”
“是啊,官爷您看该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宗吉元的身上。
宗吉元端详着手中的瓷杯、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冷冷地看了那夫妻二人一眼、道,
“你们两个都做了些什么,还不如实地招来!”
“官、官爷?”
这夫妻二人也听到村民对宗吉元的称呼,那女人早已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