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先生瞧了瞧宗吉元,又看了看已经爬起来的年轻人,见他虽然不甘心却又没有办法、只得站在那里独自“运气”,便撇了撇嘴、带着笑意道,
“这位小公子胜出第一局!您还要接着打么?”
“当然了,不打满三局、多没意思啊。”
宗吉元也牵动了一下嘴角道。
“监督先生”眉头挑了挑、点头道,
“好!小公子的第二局立刻要开始了,哪位做他的对手请上台来!在场的各位可以下注了!”
话音未落,场中又是一阵乱乱纷纷。
趁这机会,宗吉元扭头朝主办台上看了看,并没发现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人,便又将目光转了回来。
而此时,第二个对手也上场了——
这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汉子,从他精壮的身形上、可以看得出,此人应该是练过武功、而非只凭力气蛮干之辈。
正想着,那“监督先生”似笑非笑地道,
“小公子,是否还要下注给自己呢?”
“我押自己十两银子!”
宗吉元毫不犹豫地道。
那个刚刚登台的汉子听了、不禁笑了,
“你这孩子还真的很有自信啊!我可告诉你,这里是靠流血卖命赚钱的地方,象你刚才那种投机取巧的打法、一次可以,但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那好啊,我就换一种打法好了。”
宗吉元带着仿佛是在开玩笑般的口吻说道。
见对方这副态度,那汉子也有些沉不住气、瞪着她恼火地道,
“那么、开始了哟!”
话音未落,飞起一脚踢了过来。
宗吉元之所以会故意惹事他生气、就是希望对手陷入急躁状态,这样会很快暴露出实力与不足,以便快速找到其破绽。
果然如她所料的那样,这汉子确实是练过武术的,不过从其身法特点上、可以看得出有很强的行武色彩,看起来、他应该是在官军的大营中呆过的。
那么,不妨就用自己在盛京城时、曾经对付过索卜拉的那两位副将时的方法好了。
想到这里,在灵巧的和对方周旋着过了几招儿后,故意躲闪的慢了些、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腕。
其实这是一招险棋,若是对方不上当的话,后果就不好说了——
就在对方抓住自己手腕的一瞬间,宗吉元做出仿佛是在挣扎般的、故意将这只被抓住的手转化为掌,用力向斜上方、对方的胸前推去。
人们大多数都有这种“逆反心理”,你越是向上、他就会本能地向下,宗吉元就是利用了这个特点,而这身手还不错的汉子、就这么轻易的中招了。
宗吉元立掌向上推,而那汉子本能地握着她的手腕向下压去。而这正好就是宗吉元想要的结果,瞬间来了个“顺手牵羊”,借着对方向下的力度、迅速往下一拽,就在那汉子被拽向地面时、反手并剑指点向了他的脉门。
那汉子的脉门被封、顿时半身麻木,加上他突然地被对方向下拉去,登时毫无抵抗能力的一头撞向了地面。
这一推、一拽,再加上封脉门,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完成的,全场观看的人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汉子便已经是头重脚轻地撞倒在“拳台”的地上,宗吉元抽身后撤、瞧了那个惊呆了的“监督先生”一眼,道,
“怎么样,是不是我赢了?!”
“啊、对、对、没错儿,小公子胜了第二场!”
“监督先生”如梦方醒、忙不迭地宣布着第二局的结果。
这回场内更是人声鼎沸、喧闹声几乎要将房盖掀到半空中,那主办台上的几个人已经站了起来,其中一人对身旁的一个打手说了几句什么,那打手点着头转身离开。
“那个、小公子是不是还要再打第三场啊?”
“监督先生”将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推、问道。
宗吉元缓缓地点了点头、道,
“是啊,既然已经说了,自然是要打满三局的,而且、第三局我押自己三十两银子!”
“啊?!好、好……”
“监督先生”连忙向周围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道,
“这位小公子的第三场马上就会开始,请各位下注!”
宗吉元赢下第二场,刁三郎略略松了口气,抬头继续观察着周围,而且将重点放在主办台的方向。
此时,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跟随在那名刚刚离开的打手身后、来到主办台旁边,朝刚才的那人拱了拱手,然后、他们两个就在那里开始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后来的年轻人先是愣了一下,又扭头朝宗吉元望了过来,直勾勾地看了一阵子后、连连地摇了摇头说了句什么,那人便点了点头又吩咐了几句。
这一幕、自然没能逃出一直关注那里的宗吉元和刁三郎的眼睛,不过、他们二人均对那年轻人没有丝毫的印象,所以、虽然觉察出这人应该是有点儿什么可疑之处,但一时之间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三场的拳手就要下场了!还没下注的朋友抓紧时间喽!”
随着那名“监督先生”扯着脖子的一声喊,那年轻人已脱去长大的外衣、几步跳进圈儿来。
看来对这个已胜了两场的“少年拳手”,主办人——也就是这家拳场的老板——还真用了心了,接连派出他们手下的得力拳手出战。
这倒也不都是因为宗吉元连胜两场的成绩,之前别说两场、就是连胜三场的情况也并不少见,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