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
王志更加兴奋了,不管是真是假,至少抱有希望、总比没有要好……
从“曹宅”出来,何庆玉倒变得有些沉默寡言,宗吉元瞧了他一眼、不禁觉得颇为好笑地道,
“怎么了,是不是老太太将你当成自己的侄女、让庆玉兄你不高兴了?”
“当然不是啦,”
何庆玉顿时哭笑不得,
“我只不过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介意。”
“介意?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听他这么说,宗吉元好奇地追问起来。
何庆玉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才道,
“刚才听了那个叫王志的仆人讲了关家发生的事情后,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也说不好是哪里别扭……”
“说不好也就不必再勉强自己了,不过……”
宗吉元又看了他一眼,忽然诡谲地一笑、道,
“到目前为止,对于这个案子、庆玉兄若是有什么见解的话,不妨对小弟说说如何呢?你不是说好了要帮我的忙么,哪怕只是凭着直觉也好啊。”
“直觉么……直觉就是那对儿姑姑和侄女应该还活着吧……”
何庆玉似乎是没怎么思考、便冲口而出。
说老实话,宗吉元真的不得不对他又一次地佩服着,因为这一次的直觉八成又是对的,但宗吉元能得出和他同样的结论、是有一定的依据的,而何庆玉只是凭直觉、确实是了不起的很。
见她在若有所思,何庆玉忽然局促不安起来,
“吉元,我不过是顺嘴乱说的,你别当真啊……”
“不、不是乱说啊,其实小弟也是这么想的,”
宗吉元很认真地看着他道,
“而且、关名越之所以不敢当面指证杜门里,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的这两个亲人。”
“哦,那就好、那就好……”
连连说着“好”,何庆玉放下心来的同时、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无论如何没说出什么“添乱”的话来,这就比任何事都好。
不过,宗吉元此时的脑海中倒冒出来一个奇怪的念头——
既然庆玉兄有如此强烈而准确的“直觉感”,那么、他会不会已经产生了自己可能是女孩子的这种“直觉”呢……
刚刚想到这点,心跳立刻“嘭嘭”地加快了起来,宗吉元赶紧地又看了身边这位县衙公子一眼,见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一如既往地满是关心与敬仰,这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
回到县衙里,兄弟两个人立刻赶到二堂来见何瑞昌。
大致地将在“曹宅”中了解到的情况讲述了一下,宗吉元这才又道,
“大人,学生觉得、关名越的心结还是担心自己亲人的安危,如果我们能够解决他的后顾之忧,他应该会配合我们将杜门里这家伙拿下的。”
“那么、该如何着手解决这个问题呢?”
何瑞昌也是很干脆地问道。
宗吉元略略思忖、道,
“学生倒是有个想法,那关名越会将杜门里给他的假银子寄存在‘火神庙’,应该不止是因为那里安静,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在里面,所以、学生打算再到那个高去一次,看看能否从妙善师傅那儿打听到什么线索。”
“也好,”
何瑞昌点头同意着,
“不过,今天已经晚了,明天再去吧。”
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果然见何庆玉的脸上、再现那种熟悉的“期盼”。
宗吉元看着眼前的这父子二人,忍不住笑着道,
“大人说的是啊,不过,明天还是让庆玉兄和学生一块儿去吧,别的弟兄们都倒不开空儿来,而且那个地方是清净所在,我二人去比较适合些。”
“我说不行、他也不能罢休啊,就你们两个一起去好了。”
边说着,何瑞昌的脸上居然也露出一脸的哭笑不得来……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后的宗吉元和何庆玉、结伴儿赶往了“火神庙”。
上回是同刁三郎一块儿来的,而且公事在身、多少有些压力,不过这回来时,身边陪伴着的人变了、气氛也莫名其妙地随之改变,就连迎出来的妙善师傅、看起来也比前次显得更加和蔼。
“真巧啊、宗少爷,老尼还正想要打发人去请你呢,不想宗少爷您自己就来了,这还真是如人所愿呢。”
瞧见她时、妙善便笑容可掬地道。
这个“开场白”倒是宗吉元没有想到的,连忙上前边施了礼、边问道,
“妙善师傅找晚辈、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要找你的人、其实并非是老尼我,”
妙善边笑着请二人到后院的正堂就座,边解释着道,
“是一直住在我这庙上的一位女居士想见你,老尼我和她聊天儿时提起了宗少爷,她听后便很在意起来,还说有件事希望宗少爷您能帮她一帮。”
“哦,即如此,晚辈定当尽全力。”
宗吉元不动声色地点着头、答应道。
见她回答得如此痛快干脆,妙善也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那便好,我先让人去给那位居士送个信儿,也好打个招呼。”
“这自然是应该的。”
宗吉元随口答应着,可心里却在连连的说着、太好了,如此倒是正中自己的下怀。
事实上,就在王志讲述“曹宅”中的往事,尤其是两位小姐相继出走、并至今下落不明之时,宗吉元便随即联想到这座“火神庙”,确切地说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