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记得都无所谓,不过、昨晚你自己做过的那些、杀人越货的事情,总该还记得吧?”
宗吉元用十分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冷冷一笑,道。
这家伙的脸色顿时变了,目光中也闪过一道寒光,瞧着对方道,
“大人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恕小人听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么?”
宗吉元依然冷冷地瞧着他、很随意地朝旁边指了指,道,
“这位冯谦先生、你总该认识吧。”
“那又怎么样!?”
当他看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人时,顿时暴跳如雷般地道,
“是这姓冯的自己请我们吃饭的!他又没看到我们弟兄们在这个院子里杀人了!”
这家伙还真的不用宗吉元费心思再问,他自己就主动将什么都说出来了,而冯谦则再次陷入了刚刚经历过的那种,说不出、也动不得的尴尬境地。
只是这两句话,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下更多的愤怒目光都投在了冯谦的身上,如果眼神真的有温度的话,此时这位冯保长、恐怕早已被烧成灰烬了。
但是宗吉元深知,只是这样、根本就不能算是口供,一定要让这个家伙亲口将事情经过说出来才行,便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鲁莽的家伙,冷笑着道,
“本官说过是‘在这个院子里杀人’这样的话了么?看来你还真是不打自招啊,干嘛不索性干脆点儿,将昨天夜里你们那伙人、是怎么将温家灭门的,从头到尾如实地说出来呢?”
“啊?喂!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官儿,凭什么说我杀人啊!”
这家伙倒也不是一点儿心眼儿都没有的主儿,此时居然还知道不认账。
宗吉元又打量了他一下、心道,象这种人还是应该以“揭老底儿”的方法令其恼羞成怒,之后再以言语相激,才能令其忘乎所以、把实话说出来,便道,
“凭什么吗?那可真是太多了,”
宗吉元不慌不忙、似笑非笑地说开了,
“我们不妨先回忆一下,昨天傍晚、你和你的狐朋狗友们,在肖家集附近连吃带喝,尤其是你、喝得醉到连北都找不着了。之后,你们那伙儿就一起赶到了温盛堡、来在温家大院儿的后门外,等候着时机的到来,对吧?反正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因为这些可都是有人亲眼看到的。”
“……”
听她说的一点儿都不差,这家伙的脸色顿时变了,死死盯着宗吉元、欲言又止。
其实,这些有的是实情,而有的是经过勘查推测的,但对此、宗吉元却是有十足的把握,见对方闭上了嘴巴、便也不等其做出什么反应,继续冷冷地说了下去,
“还有,你说你没杀人,那么好端端的、你们那伙儿人各个的身带凶器,隐藏在人家后院墙外面做什么?!如果本官现在就用、从你身上缴下来的刀,去和那些被杀之人身上的伤口去做比对,一定会找到许多与之符合的,没错儿吧?对了,象你这种胆小如鼠、根本算不上男人的家伙,也只会去杀那些老幼妇孺,只要我让人到被杀的女人和孩子身上去查,肯定会有不少的发现……”
“你个小兔崽子,说谁胆小如鼠、不算男人啊!”
果然,被宗吉元稍微激了一下,这家伙真的就火儿了起来。
宗吉元倒也不恼,依然是那副不急不缓的语气,
“本官当然是在说你这个家伙啊,如果你还算是个男人的话,自己做过的事情干嘛不敢承认啊?婆婆妈妈的在那里没完没了的抵赖,连个女人都不如!”
“老子承认了、你又能怎么样!”
这家伙终于暴发般地吼了出来,
“我陈虎杀过的人、多的连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了,在这个院子里又多杀了十几个、有什么可不敢承认的!我告诉你这个小崽子,最好别让老子我逮到你,不然的话、老子非让你死上个千回万回不可……”
“大胆!”
这下宗吉元也火儿了,蕴着内力大喝了一声,那清冽的声音、直冲这个叫陈虎的家伙的耳膜,震得他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在地。
只听宗吉元继续怒斥道,
“你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畜牲,杀人如麻、连孩子都不肯放过,如此暴行、即使是天理也难以容得!如今已经落入法网,居然还敢大放厥词!来人、将他重刑锁戴,还有他那张臭嘴、也给我堵上!”
“嗻!”
两旁的差役们听这家伙在恶言恶语、谩骂他们的小师爷,早就气得不得了,听到宗吉元的吩咐,立刻一拥而上,顿时、刑枷索铐三大件儿,一件都不少地全都锁在了这个陈虎的身上,自然、还要外加一个口枷,这家伙当时半步都动不得了。
宗吉元也不再理他,让齐青云将冯谦的穴道再次解开,道,
“冯谦,你听到看到了么?这就是与你合作的家伙,事已至此,难道你还没有醒悟过来么?!”
“我……大人恕罪啊!”
刚才当听到陈虎破口大骂之时,冯谦就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了,此时见宗吉元在问他,吓得情不自禁地扑跪在地、连连磕头道,
“小人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一群刽子手,这些人明明是霸王庄说好了、派来给小人帮忙的,怎么想到他们竟然是如此穷凶极恶之徒啊!宗大人、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想杀人……”
“冯谦,”
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