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也不说话,而且还好象会就这样保持下去,王玉只好习惯性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吉元,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这两起案子是同一凶手而为的?”
“唔?哦、你问这个啊,”
宗吉元将眼睛睁开了一下、却很快又合上了,悠悠地道,
“那六月红被杀时、在她身前身后共有两个人,动手的是站在其身后的那个,这点叶师叔已经给出了明确的解释;而这个冯九被杀时、在他的身边同样也是有两个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动手的也是其身后的那个人,这是我刚才在现场时、通过查看脚印看出来的……”
“是么……原来如此,”
王玉听了、先是愣了愣,目光中流露出一抹的钦佩、并瞥向了宗吉元,却也知道她此时正闭着双眼,肯定是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便静了一会儿,然后才又道,
“确实不可能这么巧、有两伙人用同样的方式在几天之内杀人,只能是同一凶手而为的是吧?”
“孺子可教,”
宗吉元撩开眼皮儿瞧了他一下、笑道。
王玉却被她“夸”得有些哭笑不得,可立刻又想到了什么,
“这么说、我们这是遇上连环凶案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成了跨辽东、安平两县的大案了么?吉元你不去找大人和安平县衙取得联系,难道还在等什么吗?”
“正象你的,我确实是在等……”
边说着,宗吉元的眼睛又缓缓地合上了,同时还将身子往椅子里缩了缩,调整好位置、以便靠着的更舒适些。
王玉一见,真是即好笑、又不解地道,
“等什么啊?案子靠等就能破得了的么?”
“是啊,有时真的就得靠等。”
这回、宗吉元的眼皮儿连动都没动一下,用梦呓般的声音说道,
“首先、刁三哥去查问冯九有没有仇家这个线索,我当然要等着他的消息了……至于安平县那边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不用麻烦何大人和他们联系,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来找我们联系的……”
“真的假的啊……”
王玉听的更加的不可思议,又见她的这副完全不想再说话了的样子、也只好做罢,不再追问下去了……
不过、让人惊讶的是,仅仅隔了一天,安平县还真的又派人来了,而且来的依然是那位郑友益、郑捕头。
就冯九是否有仇家这个问题,刁三郎带人足足地查问了一下午、也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虽然也有人提起到他曾经和这个吵过架、和那个斗过嘴,可毕竟这些事情都不足以让谁升出杀人的念头来。所以、仇家寻仇这个可能性只得先放下。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第三天上午,门前值守的差役跑了进来、回道,
“刁三哥、师爷,安平县的郑捕头又来了,而且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二位商议!”
“哦、是么?”
听到这个消息,刁三郎顿时一愣,明明前天才刚刚见过,怎么这么快又来了,边心下里带着狐疑边吩咐道,
“快快请他进来。”
“好嘞。”
差役答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刁三郎很是纳闷儿地看着、此时正和王玉一起坐在差官棚中的宗吉元,道,
“吉元,你看这安平县又派人来是为了什么?”
“应该还是为了案子而来吧,”
宗吉元却显得非常的轻松,仿佛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一般地松了口气,道,
“可能是他们境内发生的那两起命案、又涉及到我们县了。”
“哦……”
刁三郎听了,缓缓地点了点头、又道,
“不管怎么说,等他们进来后、我们就知道了。”
正说着话,门帘儿一挑,果然见郑友益和两名安平县的差役走了进来。
彼此之间也都算是熟悉了,所以落座后寒暄了几句,便很自然地将话茬儿转入了正题。
郑友益瞧了瞧宗吉元和刁三郎道,
“宗师爷、刁捕头,还记得前天和大家分手之前我说过的、在我们县境内的两起命案么?两名死者经人辨认后、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准确身份,却有人提到、这两个人于过年前后都在辽东县城中频繁地出现过,所以我们怀疑他们会不会是贵县的人。”
“原来真的是这样啊,”
刁三郎语气中颇有些感慨,不由自主地瞧了瞧宗吉元,然后才道,
“不过我们县最近没有谁来报案说有人口失踪,到底是不是我们县的人、这也不好确定……”
“郑捕头,你能否将那两名死者的特点大致地说上一些呢?”
宗吉元略略地想了想、然后问道。
郑友益连忙点着头、道,
“可以啊。死的两个人都是男的,而且还都很年轻,其中一个在三十岁左右,身材很高、很结实,仵作说他应该是练过武功的;另外一人约有二十左右岁,比前一个显得瘦弱单薄些,肤色相对的也要白许多,但从骨骼上看、也应该会些拳脚。这两个人彼此大概是认识的,因为曾经有人看到过、他们两人在一起喝过酒、吃过饭。”
林石明——
听了他的描述,宗吉元的脑海中立刻跳出了这个名字。
有了这个念头、宗吉元立刻问道,
“郑捕头,有人注意到他们在一起吃饭之时、可还有其他的人和他们在一起么?”
“这个……我还真的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