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就是得了怪病!”
这个刚刚被救的人、清醒的倒是很快,听了王玉的话、反倒吼了起来,
“你们干嘛要来救我啊?!真是多管闲事、呜呜呜……”
说着、竟然放声大哭起来,而且还越哭越伤心。
宗吉元无奈地看了王玉一眼,而王玉却一脸的铁青,看起来是真的在生气,又见这人还哭个没完没了,便不耐烦地道,
“好了、吉元,你明明是好心来救人,可偏偏又赶上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别理他、我们走吧!”
“你们站住!”
这人一听,还上来脾气了,虽然气力不足、可还是拼了全力地大声道,
“我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吊上去的,却又被你们给放了下来!你、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听他说完,宗吉元反倒笑了,不紧不慢地说道,
“其实啊,这位仁兄、你误会了,小生并非是想来救你,而是来纠正你吊上去的方式的,因为你这个吊法儿不对啊。”
“什、什么?吊法儿不对?”
这人抬起头来、很是诧异地瞧着宗吉元,目光中满是疑问和好奇。
此时、宗吉元才发现,原来这人没有病变的那半边脸上的皮肤很好,而且眼睛长得也很漂亮,心道,若不是因为染上这样的怪病,说不定这还是个长相很不错的年轻人呢。如此一来,想逗逗他的心情就更盛了,便故意做出一副很认真地道,
“一点儿都没错,我看见过和你做同样事情的人,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象老兄你这样的挂在上面,等到天黑了也死不了的,到那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说你不只是活受罪么。”
“是、是么……”
这人看起来还真的信了,连忙追问着,
“那、我我该怎么办呢?象这样活着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我真是、呜呜呜……”
说着说着、竟然又哭了起来。
见他这副样子,宗吉元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想了想道,
“这位仁兄,小生已经听明白了,你就是不想活受罪了、是吧?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解决这个难题。”
“是么?什、什么办法啊?你快说啊……”
这人立刻来了精神,那只可以正常睁开的眼睛、很期待地望着她。
瞧对方这样子,宗吉元不禁很想笑,便强忍着道,
“你不就是想死么,其实很简单,我这位兄弟对怎么能让人死的痛快一些、这样的事情,还是有那么点儿心得的,你求他就可以了……”
边说、边向自己的身边指了指,又看了一眼。
本来、宗吉元是想指王玉的,可这一眼、看到的却是何庆玉。原来此时大概是对这人很是不耐烦,王玉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便走到那棵树前取回自己的飞刀,而取而代之站在这里的就是、随后跟过来的何庆玉。
自己竟然将何公子说成了好象很“凶残”的人物,宗吉元顿时有些尴尬,可又不能再改口了。好在何庆玉并没有介意,反倒还笑眯眯地看着她,宗吉元只好继续说了下去,
“这个、不过呢,据我看呐,没有什么事情比死更可怕的了,人要是没了、可就是万事皆休,那才是真的可怕呢。所以小生很好奇、仁兄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绝望到要走这一步的?如果你能告诉了我、满足我的这一点好奇心,接下来,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的,怎么样?”
“你、你这个人好罗嗦……”
嘴上说出的话、虽然还是在抱怨,可这个人的语气早已经接近了崩溃,
“如果真能活下去的话、谁还会想死啊,还不是因为得了这场病么……”
“我当是何事,原来就是得了个病啊,干嘛不去请郎中看看啊?莫非是请不起么?”
宗吉元听了,用很是无法理解的语气道。
这人当然看出她不以为然的态度,顿时有些生气地道,
“谁不知道生病要请郎中啊?!可请了多少郎中都没有用,连县城里的名医都来过了、当时算是治好了,可没几天又重新发作了,白白地浪费了那么多的银子……”
“哦?这么难治啊?”
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与交谈,宗吉元已经大致地看出一些端倪,猜测出这人染上的是什么病了,便道,
“还真是巧的很,小生我也是个郎中,而且还是神医的弟子,对罕见病症非常非常的感兴趣。反正仁兄你对生死都不在乎了,不如就让我给你看看如何?”
“吉元?”
话刚说到这儿,没等这位病人开口,已经回到她身边的王玉、一把将她拉住了,有些担心地低声道,
“我知道你喜欢救人,而我也不反对。可是、你看看这人,那么多的郎中都治不好,你又何必逞强呢?万一他得的再是传染病、那岂不是更糟了。”
“别胡说,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宗吉元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
“如果不知道的话、也就罢了,既然被小弟我遇上了、就当然不能不管。”
“这、这位先生,”
此时、那病人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二人的谈话,目光已变得柔和多了,可还是很悲观地说道,
“我知道你的好意了,可是、我这病看来是治不好的了,就不麻烦您了……”
“不要这样说,”
宗吉元来到他身边、很认真地看着对方的脸,边看边用很轻松的语气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