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御瑾枫跟御瑾宏两人顺着丛林的方向走,尽可能走阴暗一点,不被月光笼罩的地方。树林昏暗,也看不清脚下是否有陷阱,御瑾枫也顾不得其他了,顺着他自个的想法将御瑾宏带到安全的地方。
过了半晌,两人靠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还是得将箭拔出來。”
御瑾枫说道。
他仔细看了看御瑾宏的伤口,箭羽戳中的正好是御瑾宏的脊梁骨,差一点就刺穿他的琵琶骨,触碰到伤口的时候,御瑾宏沒來由的冷哼了一声,御瑾枫估摸着御瑾宏这怕是要弄上手术架才行,不然血再这么流下去,御瑾宏就不仅仅是像现在脸色苍白了。
“不行,得赶快把你送回去才行。”
御瑾枫说道。
“忍耐下。”
他端坐在御瑾宏的身后,一只眼睛要观察前方是否有追兵,另外一支眼睛还要查看御瑾宏的伤势。
夜色过于浓重,还有些薄雾沒有消散掉,这无疑是给御瑾枫增加了一些难度。
“快。”
御瑾宏咬牙说道。
他的衣衫几乎被血全部染透,额头上全是血。原本便已经受伤了,还跟着御瑾宏走那么远,一路上躲箭羽都措手不及,现在片刻的休息对于他而言精力被耗散得差不多了。
御瑾枫一只手撑着御瑾宏的背脊,另外一只手试图将箭往外拔。
刚拔出來一些,御瑾宏被吃痛,闷哼了一声;御瑾枫暗想这么做的话,只怕御瑾宏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过去,到时候安全返回营地的几率更小了。
他想了想,掏出身上的一枚烟雾弹,御瑾宏看了看,御瑾枫的手灵巧的再往上一掀,烟雾弹的外壳褪下,变成了个炸药的样子。
御瑾宏沒有再看了,眼下便是救命时刻用的烟花弹。
在战士战斗过程中,都会随身携带这么一枚东西。用作救命时候用,只是让御瑾宏诧异的是他沒想到御瑾枫的兜内还能弄出个烟花弹來。
御瑾枫笑笑,“随身携带。”
短短四个字,算作交代。
御瑾宏瞥了他一眼“你确定发了这枚信号后会有援兵?”
御瑾枫头一次像是现在这样的犹豫不决。
御瑾宏看御瑾枫双眸紧颦,呵斥道“都是行军打仗过的人,快点下决定!”
御瑾枫看了一眼御瑾宏,脑海中回荡着御瑾宏的分析,他是这么说的,现在他们身处的地方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这个地方距离安营扎寨地有多远;再者,格勒王子在景元帝身边,哪怕他们发出这枚求救信号也未必不会被格勒王子拦下,他们面前还有这么多野人,这些人聚集的速度只怕远远高于前來营救他们的人的速度。
但是,如果仅凭御瑾枫的力量,只怕很难将御瑾宏带回去。
御瑾枫摇摇头,缓缓开口“今晚之后,只怕战争一触即发,到那个时候便不是我们能够挽回的來的了。这枚信号发出后,不管是对方还是我们的人都有可能看到,首先找到我们的如果是敌人,來一个便杀掉一个,來两个杀一双。总好过对方在暗,我们在明,至今都见不着对方的面來的好。如果是我们的人,那便好办。而且。”
最后几个字他沒有说出口,原想着景元帝此番跟格勒王子见面,在永熙怕都闹疯了。
白歌绝不会闲着,绘水画一定会跟白歌斗智斗勇,整个皇宫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期待着景元帝突然暴毙。
但是在这个时候,如果闹出一出战争的话。
一切的情况也许又会生出许多风波來。
过了些时候,御瑾枫果断决绝的发出这枚信号。
烟花在天空中炸响的瞬间,灿烂如花,只是,对于御瑾枫和御瑾宏而言,这是一个求救信号。
泠镜悠在塞外上寻找着御瑾枫,心中焦急难耐,“蹦,,”
不远处传來一声巨响,泠镜悠捂住耳朵,睁大双眼瞧着天空。
烟花形状,融合在红色的天空之中,倘若不是因为角度问題只怕她根本看不出。
头脑中闪过些东西,忽然鞭打着马屁股,往那个方向奔去。
她记得,这样的烟花她曾经在御瑾宏府内看到的。
那一年似乎是元旦还是春节,她记不得太清了。就在那一年御瑾宏也曾放过这样的烟花。
也许御瑾宏跟御瑾枫是在一起的。
她暗自想着。
撒泼开马蹄,调转马头朝那个方向奔去。
一边极驰,一边喊着御瑾枫的名字。
“御瑾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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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听见什么声音?”
御瑾宏闭上双眼,缓缓问道。
御瑾枫摇头。
泠镜悠的喊声回荡在整个塞外中,塞外宽广,回声也是极大的,御瑾枫头一次有种措神,而后摇头,打消了这种想法。
她沒有告诉他今天晚上去哪里了,却知道泠镜悠是忙着打听有关她爹的事情,应该沒什么精力分散开來來寻找他才对。
“或许她來找你了。”
御瑾宏好心提醒道。
御瑾枫笑笑,挥手“不可能的。”
语气坚定,斩钉截铁。
“呀,,”
马儿忽然停住了步伐,将蹄子往天上翘起,泠镜悠一个沒注意,也沒仔细拉着缰绳,到处东张西望的想要找到御瑾枫,便在马儿奔开蹄子活动筋骨的时候,活生生的从马上跌了下去。
“我去!”
这是泠镜悠在即将摔下去的第一个反映。
她下意识去抓缰绳,或是试图让自个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