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早半天还好,百姓们家家户户紧门闭窗,晚半天可就不行了,宫里的人前来宣告,每个人都得听一听,离得远的不知道,离得近的,就在京城的,家家户户都得穿上丧服,三天之内不准吃肉,更不准杀生。
皇帝是天子,其驾崩,天下百姓都得祭拜。
走到街上,一眼望去,形形色色的人,已经清一色的换上丧服,没有那丧服的,也得在头上绑一条白巾以示尊敬。
东方不败和林易之不想换,所以,这三天,就只能躲在后院里了。
东方不败还是一身大红长袍,火红火红的,倒是喜庆,看惯了街道上清一色的白,再看她这身红色,那自是相当养眼。
东方不败天资国色、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独椅风雪中,更显风彩,任何人见了,定都会夸上一句:“好风彩,真奇女子!就比那华夏五大美女之一的红拂女也差不多了。”
风雪中,就像一株梅花傲然挺立。
林易之笑了笑,将自己的身子裹在貂皮大袄中,像极了一只肥胖又笨拙的鸭子。
他身前就是一个大火炉,不是不暖和,只是,他太喜欢这种感觉。
成是非回来了,正如古三通所说,他是输了个精光回来的,全身上下乱糟糟的,面色微苦,他也许还不知,就在赌档中的这一夜,日月早已换了新天。
古三通极其疼爱的呵护了他一番,一夜没睡觉的他,倒是精神,竟还有兴趣在院子里站起了桩!
不过,有古三通倍他,想必,他是不会寂寞的。
雷彬为撑着伞走进,不禁笑道:“成老雅性,这什么时候了,还在教导孩子!”
成是非最不喜别人阴阳怪气了,昨夜又在雷彬安排的赌档里输了个精光,不由嚷嚷着叫道:“好你个雷狗狗,亏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算计我。”
“别说话,好好练!”古三通可不给他好脸色,外人当前,做父亲的威严要拿出来,手中枯枝,又在猎猎作响了。
“唔!”
成是非见此,顿时不敢说话了。
“嘿!”
雷彬干笑了一声,没在理他,只抬步走向了林易之。
“泼!”
雷彬将竹伞收下,立在墙边,走到火炉旁,搓了搓手,烘了烘道:“这雪,太大了,照这样下下去怕是要到三月份这北方才能解冻。”
林易之笑了笑!
“三月份就三月份呗,你老婆孩子都在这,有什么可愁的?早日置办点年货,今年这个年,咱们就在京城过了。”
“那成!”雷彬嘻笑,过了半响,却又道:“转轮王今天一早就走了,也没亲来,只派人送了信,这冰天雪地,路怕是并不好走。”
“东厂现在艰难啊,听说新皇打算撤了东西两厂,如今,西厂还行,东厂可有好多个档头已经外逃,就连不可一世的曹少钦也连夜就出了城。转轮王还好,他本来就没有受到重用,和曹正淳干系不大,又是昨夜就递交了辞呈,一早就走了,倒是刚好错过,以前鱼肉百姓的太监现在可都成了刀下亡魂了。”
林易之问道:“那现在东厂督主是谁?”
“现在东厂还没确定谁当督主,主要的事物,都由铁爪飞鹰处理。”
“说来也可笑,这铁爪飞鹰以前也是个鱼肉乡里的货,深受曹正淳赏实,嘿,这转眼一变,竟成了新皇的心腹了。”
铁爪飞鹰本来就是朱无视安插的间谍,东厂由他暂管,倒是不出所料,可朱无视要撤了东西两厂,这可不太对呀!
林易之想了想,半响过后,这其中道道,倒是有了一番思索!
想那明朝的最后一个皇帝朱由检,并非一个亡国之君,却干出了亡国之事,他是傻子吗?并不是!
同理,朱无视虽然手段心性一流,但他毕竟不是皇室亲传,东西两厂设立其中的门道,他还并不清楚,现在的他,就好比后来的信王朱由检,对东西两厂只当是恶瘤,待今后吃了亏,想必也就该知道锅儿因是铁打的了。
不过,待他吃了亏,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挽回局势。
吃了亏他知道还好,以他的本事,吃再大的亏也能挽回,怕就怕他威势太重,他只要活着一天就没人敢出来蹦达,等他老去,大明后代皇帝,可就真的难做了。
林易之穿越一世,并不想当什么皇帝,只求逍遥,这个世界有内力这种非物质文化遗产,逍遥已经追求到了,也想做些事。
不为明朝,只为华夏。
古三通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老猪猡也有当皇帝的一天,他的生死,关系着天下的黎明百姓,我和他的决斗,怕是要无疾而终了。”
林易之并没急着回答,只把目光看向了东方不败,疑问道:“东方,给我说句实话,你想不想当皇帝?”
林易之之所以这样问,只是想探个口风,若东方不败想当历史上的第二个女皇帝,林易之也有办法,大不了辛苦一点而已。
可若她并不想当,那这皇帝朱无视坐着确实是比谁都好。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道:“一个日月神教,就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教内事物基本上我都交给了童百熊,让我掌管天下?那岂不是要累死我?”
两人交谈实在是惊世骇俗,但古三通和雷彬却都没觉得不对,必竞正德皇帝就是死在两人的手中。
东方不败的回答,林易之早就已经猜到了,也不磨蹭,看向古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