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崧没想到章季轩竟然没有丝毫埋怨自己的意思,心里着实宽慰了不少。
只是此次事关重大,若是到时候真的是有去无回的话,涉世未深的他可该如何是好。
章季轩见章崧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便道:“爹爹,您一定要这样做吗?”
章崧无奈的点了点头,若是可以的话他也不希望走这一步,可是现如今已经是身不由己,由不得他了。
上官青云那边已经勾结卫国随时都有可能会推翻朝廷,而跟随着自己的这一股势力到时候却只能被当作韩铭哲的陪葬品,与其到时候成为牺牲品,还不如现在反抗。
更何况现在韩铭哲那边已经是虎视眈眈,随时提防着他,唯恐他会叛变。
其实这也难怪韩铭哲会这么想,毕竟章清荷年纪尚轻,一直以来身子都无恙,而忽然间暴病身亡,韩铭哲又没有给章崧一个很好的交代。
再者章季轩又无端入狱,虽说宗人府给出的理由是章季轩私闯后宫禁地被韩铭哲当场抓住,可是这个解释说起来未免太牵强了些。
夏若澜虽说是韩铭哲新晋的彩女,但夏若澜并未得宠,而韩铭哲又从未在夙椛殿留宿,那晚却偏偏出现在夙椛殿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这也就难怪别人会猜测这一切不过是韩铭哲想要扼制章崧而想的计策。
后来之所以又放章季轩出狱,不过是迫于压力,这样做不过是想依此来堵住悠悠众口罢了。
章崧此时反抗不过是放不下心中的这口怨气,他韩铭哲实在是欺人太甚,他惧怕上官青云的势力便拿他开刀,竟然玩起了杀鸡儆猴的把戏,若不反叛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章季轩见章崧不说话。深知即便是他说破天去,章崧还是会一意孤行。
“若是爹真的这么做的话,孩儿绝不会贪生怕死,孩儿愿跟随爹爹一同前往,只是爹爹,孩儿有一事不明,适才来的那白衣男子的身份尚未了解,如此便贸然行事的话,只怕实在是不妥,不如还是先想个万全之策以防万一。”
章崧听了章季轩的这番话嘴角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轩儿确实长大了,心思也缜密了,为父看了高兴。”
章季轩见章崧夸奖自己。心里自然是高兴。
章崧敛起笑容,又继续说道:“你说的不错,那白衣男子的确是要查上一番。”
章季轩原本是想主动请缨前去调查,遂又想到那白衣男子的武功了得,便只得作罢。但他又不想章崧对自己失望便说道:“不知爹爹是想派谁去查探,那人的功夫实在是了得,只怕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章季轩提出的这个问题,章崧不是没有考量过,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迟迟不敢下决定的原因,秦钟算是他身边最得意的高手了。若是连秦钟自己都没有胜那白衣男子的把握,别人就更不用说了,比武艺他章崧自然是落个下乘。此事看来只能是智取。
可是如何智取却成了一个难题,毕竟这白衣男子的下落他一点不知,此事仿佛是大海捞针一般,这让他如何下手。
章季轩见章崧不说话,知道他此时也是毫无头绪。便提醒道:“好像那白衣男子刚才说话的时候提到他是受人之托,只是不知他到底是受谁所托。听他的语气不像是敌……”
章崧回答道:“不管此人是敌是友,此事都想暂且放一放,对了轩儿你跟月儿的事情……”
章季轩一脸无奈的回答道:“我和她之间以后便没有任何的瓜葛了,上官青云也不愿我再去王府探望她,想必那边的意思是不愿再跟我们章家有任何的来往。”
章季轩的这番话让章崧心底一颤,看来秦钟估计的没有错,上官青云的确是翻脸无情,想当初他那样拼命的巴结自己,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刚刚失利,却急着要跟自己撇清关系,此人实在是可恨。
章崧气的是牙齿打颤,既然上官青云执意如此,妄想坐收渔翁之利,那他绝对不能让上官青云那个老匹夫轻易得逞。
想到这里章崧忽然间茅塞顿开,嘴角露出一丝的冷笑说道:“既然他想坐享其成,那我就助他一臂之力。”
章季轩自然是不明白章崧心中所想,但见章崧一副轻松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过了会子章崧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章季轩道:“你去把秦钟叫进来,我有话跟他说。”
章季轩小声的说道:“秦叔他适才去追那白衣男子去了。”
章崧一听,有些生气的说道:“他就是太心急了,他岂是那人的对手,你快去叫景天前来。”
章季轩见章崧如此心急,自然是不敢怠慢,忙三步并作两步的去院落里喊景天。
熟知章季轩在院落里来回走了好多遍丝毫没有看到景天的身影,心底不免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忙跑进屋子里把景天不在的消息告诉给了章崧。
章崧大叫一声“糟了,我们中计了。”
………………
秦钟朝着西面奔去,一路上留心观察着那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似是知道秦钟在后面跟着一样,只见他一会朝南一会朝西,似是在逗耍秦钟一般。
秦钟跟在他的身后自然是心焦的很,又因吃不准对方的实力,因此也不敢贸然露面,直接对视,虽说被白衣男子耍的是团团转,但值得忍耐着。
“他奶奶的,若是有天你落到我秦钟的手里,我一定把你折磨的筋疲力尽。”
秦钟在骂完这句话后,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