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末,请!”
有一人主动的跳了上来,手持长枪,上方雕刻龙虎,隐隐有威压从里透射而出,显然有顶级妖兽的血脉融入到其中,才能引发灵气的这等变化。
“沈从,请!”
沈从拱手道,而话音刚落,孙末就持抢打了上来。长枪很重,而且位置也是极为刁钻,沈从一侧,让过了孙末的攻击。
“嘭!”
空气中一阵闷响,孙末手中的攻击没停,顺势挽了一个枪花,对着沈从的头颅就是扎来,气势一时无两。
沈从的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拍了一下枪尖,孙末大笑一声,枪尖竟是微微旋转,让过了沈从的手势,继续朝着沈从的头颅扎来,一股杀意勃然而发。
“嘭!”
枪尖一下扎在了沈从的手掌中,一系列的爆碎声,枪尖当中竟是蕴含了三重力量,一层接着一层,真要打在头颅上,不死也是重伤。且因为头颅是人体最为要害之处,如果留下一点后遗症,恐怕都要影响未来的修炼,甚至是打落如今的修为都是可能。
“哈哈!”
孙末气势不断升高,收回枪尖,对着沈从心脏就是扎来,不管不顾,就如与人搏杀般,凌厉凶横,不顾一切。
沈从目光微冷,两指夹住了孙末的枪尖,孙末一抽长枪,竟是无法抽动,突地一片黑影袭来,孙末一惊,还未反应过来,整个胸口一疼,接着身体腾云驾雾,再看清周围的时候,人已经在台外,而胸口的鞋印还清晰可见。孙末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出。
“我还没施展开,你为何踢我下台!”
孙末呼吸不畅,在那大声喊道。刚才他感觉自己就要突破极限了,功法都能完成蜕变,这种可以压着比自己强的人打的感觉,让他迷醉。但被沈从一脚踢下,却是让他怒不可揭。
“你说呢?”
沈从目光看来,眼神显得极为锐利,孙末被看的心头一寒,却是不敢多说,但心中却是对沈从恨极。刚才就是看李茂可以随意施展,他才上台,如今却被半途踢下。
孙末全然没想过,李茂是施展功法,即便攻击也是选厚实的地方,而他却是对着沈从要害打去,且次次如此,这两者区别太大。
沈从摇头,他可以给他人切磋,互相提高的机会,但不代表任人摆布。这孙末将好意当软弱,当别人的善意为自己为所欲为的理由,如果不是孙末如今的举动还不到致死的理由,刚才就不是一脚的关系了。
台下的人肃然,刚才蠢蠢欲动的一些人此刻都冷静了下来。善意不是软弱,他们想要随意摆弄沈从的好心,可没那么容易。而之前他们心中暗喜,以为遇到一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这样的心态却是消失,看着沈从的目光也是变化。
“沈兄弟厉害啊!”曲墨感慨,厉害的不仅仅是沈从的力量,更有沈从处理事情的方法。但如此理智,怎么刚才会那样处理裂杨鸣的事,让曲墨不解。
又是陆续跳上几人,沈从轻松应付,如果碰见精妙的功法,沈从会让其多施展一段时间,自己也能看个仔细。如果稀松平常,那也没什么好说,沈从直接将其拍下。
“承让!”
一指点出,来人根本看不清变化,身形已然飞出,衣服上多出一个空洞,即便有灵器防护,胸口依旧一阵疼痛。如果不是手下留情,刚才那一指,就足以穿透肉身,内脏破损难复。
“又赢了,厉害啊!”
“是啊,动作简单,如今这是到了……十五胜了,什么时候已经这个程度了!”
台下的人看的如痴如醉,沈从的动作并的复杂,但却拥有自身的独特韵味在其中,一招一式都拥有莫大的威力。他们无法完全看懂,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他们越发的向往。而如今简单一数,沈从竟在不知不觉间来到十五胜。
这个场数在天月城内,都只有小部分人才能达到,台下的都没几个。而那几个人看着沈从一路打来,心头越发冰寒,这样上去,他们绝对没有一丝胜利的希望,仿若又看到了前几日钱讽行挑战的场景,与如今何其的相似。
“可有人前来赐教?”
沈从轻声笑道,而这一问却是无人应答,浑然不似之前还有人愿意上来切磋,尝试着提高自己。到了这个胜数,这种简单的切磋已经无法提高,而他们需要赔上的就是自己的胜数。
他们每一场的胜利都来之不易,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输掉。因而沈从喊了足足三声,还是无人应答。而此刻天月台下的却是开始越来越多,一路闯到十五胜,近段时间,天月台上可不多这样的事情。
许多人暗中观察沈从,却是没有得到相关的信息,对于沈从陌生的很,不知哪里冒出。不过许多人在天月城内都有各自的关系网,打听片刻,却是知道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还是无人上台,沈从轻叹一声,一指点中了传唤鼓。
“嗡!”
天月台微微震颤,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台上。手持砍刀,刀上还留有鲜血,此刻双眼微红,带着让人胆寒的煞气。
“小子,你是谁,怎在我院子里!”屠夫怒喝一声,手中的长刀直接劈向了沈从,周围的灵气骤然变成血红色,宛如置身在血海之中沉浮,煞气冲天。
“是屠夫!”曲墨一惊,脸色有些难看,更带着一丝惊惧。
“怎么?”丁思烟盯着台上,屠夫的气势太强,甚至让人无法生出足够的战意,就被那血海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