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眉端鼻,楚楚可怜!张亦珊妒意更甚几分,“记住了,别在大家面前装可怜。我可没强迫过你。”
究竟是用什么做的女人,连一条畜生都在护着她?张亦珊心底愤愤不平。
七月苦笑一声,五味杂陈的心态,“凝云,忘了我们是谁?一座千年墓葬而已。”
随之,衣饰尽解。
一袭素腰妖艳紫细薄纱席地长裙,裙摆边上用银色闪现层层叠叠地绣上九朵曼陀罗花。
精巧动人的锁骨不经意的若隐若现,如丝绸般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
似有若无的清纯女儿馨香,缓缓地迎风飘进众人鼻观。
娘,你真要下去,你确定?”凝云明白自家姑娘的心性,一旦确定下来的事谁也无法更改。只是心疼她这副娇贵的身子,是否能耐住绝对的低温侵袭,再说这处寒潭不知深几许,又是通往何处。
七月狠狠地点头,笑的时候都似在颤抖,双目湛湛有神。
一步步地接近寒潭边缘,边上的一群大男人都看得触目心惊,却又压根无法说些什么,更谈不上阻止她。
张亦珊此时刚刚解下皮衣,头也不抬地一扎入冰冷的水中,身体一沉没入幽深的寒潭内,眨眼间就没有影踪。
我先来吧。”凝云生怕七月阻拦,干脆外套也不脱,直接就蹦跶着咬牙盯着寒气跃了进去。
我们从小一起正大,生就像是一对姐妹,七月想起凝云曾经说过的话,捂着半边脸颊眼泪涟漪。
通!”
一道优美的倩影扎入寒潭水中,转瞬就没入深水当中。
斯文赫定急了,“**!”手僵在半空中,为没能及时阻拦住那道身影懊恼不已,开始脱下外套及一双束缚行动的皮鞋。
文,你冷静点,你这样子将来回国我们没法跟你父亲交待。”
伯格曼想不通一向来以稳健睿智著称的斯文赫定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失态,他历来每一项探险都是做足了十足的准备才敢开始尝试,更不会随随便便为一个女人就这样拿着生命去冒险。
寒潭起了一道道的波纹,片刻之后水面重新恢复宁静,黑漆漆的水层深处一丝人影也看不到,斯文赫定下去了,只留下了一句狠心决绝的话:我不追着这个女人,我会后悔一辈子,麻烦转告我父亲。
么办?”伯格曼看看斯赛宾,又看看周边的一干队员。
着看看吧。”斯赛宾说。
无声无息的深潭就像一只海兽张开着血盆大口,落下去的人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
闷头在寒潭中做着滑动水体的动作,遍体肌肤凉意如一根根钢针一样扎在每一处毛孔当中,离开外界洞口三十米深的水层之下,七月就已经发觉有点晕眩。
冰冷的水面下光线越来越暗,几乎无法看清游动的路线,无声的水下世界,考验着心理承受力的不单单是低温严寒,更是无穷无尽的孤独感。
凝云消失在水中,更早前下来的张亦珊也见不着人影,因为光线极暗极暗。
现在七月也只能是靠着本能的体温和坚强的毅力在水中穿行,张亦珊说过太阳墓的入口在水下深处,或许就应该在寒潭底部。
周围的水压随着深度的加深,带来的压迫感愈加强烈,生冷的刺痛感等等水下低温环境带来的生理反应困扰着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