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此时谷灵已经将握着玉牌的手伸向青铜巨门前,约莫距离巨门一仗的范围。
青铜巨门像是接受到了某种冥冥的感应,偌大的门身微微颤动。玉牌泛起的白光愈烈几乎达到刺眼的程度,随后光芒消逝。一切就像朱北辰经历过的。
果然如是,白光消弭之后,七彩瑰丽的光晕自玉牌内透出,整块玉牌透明得像无杂的玻璃。青铜巨门的反应越来越大,三千和朱北辰甚至能感受到空间内气流都在波动震颤。
一个个金文字符逐排逐行逐字得闪亮,金灿灿的光映衬得这种文体圣洁无比,就连地板都像是在地震。
我来到这里是不是真的错了,自从踏入滇南的那一刻,自从进入九曲江谷地的那一刻,自从越过雨林来到黑水河。种种的匪夷所思,神秘恍惚的黑苗大能的威势,已不是作为寻常人的自己所能接受的。眼前奇幻又离奇的画面,一幕幕地在眸中划过,就连三千和谷灵都虚幻得如同梦中人。自己又会死在这里,深达百米的地底下么。朱北辰一遍又一遍地询问着自己。
一条乳白色的蛊虫穿透玉牌而出,一闪而入青铜巨门内。
原来每一代黑苗族长特制的玉牌之内都有一条蛊虫,称为本名玉蝉蛊!
正如蛊虫的名字表意,玉牌的主人身死,玉内的蛊虫也会随之死去。但为什么傺慕秋的玉牌内,蛊虫是活着的?
青铜巨门,消失了!
仿佛它从来没有存在过!玉牌神秘的力量,引起了青铜材质的巨门内部起了变化,金文符咒更像是与玉牌相互呼应的接收器,七色的玉质光环下,偌大的巨门瞬间消失。
三千的表情很平静,朱北辰知道他一定同自己一样,是震撼的,基于渺小人类对未知神秘力量的崇拜恐惧。三千手臂滑落的汗水正淌落在地面上,置地无声,朱北辰却觉声声在耳。
“等等!”见谷灵马上就要一脚踏入巨门内,朱北辰终于鼓起勇气去质疑。
“你到底想做什么,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又或者是,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他的眼眸阴厉,话语铿锵有力,他不能不明不白在下一秒死在这里。
“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少见多怪了吧。”
“你若信我就跟我进来,若不信我,你大可转身就走便是。”谷灵眼神没有一丝的感**彩,对待眼前的朱北辰如是,对待自己的亲孙子如是。但她的眼神说不出的熟悉,朱北辰笃定,自己一定见过这双眼睛。
他顿起了省掐死这个老太婆的心,老子转身能走出去还恫吓你做什么,回去的路都不知道被你用什么妖法给堵死了,我长翅膀也飞不出去吧。朱北辰嘀咕两句,不敢再与她争执下去,尚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
哼!
原以为少不了被对方奚落嘲笑一把,但谷灵没有这么做,伴着脸孔无视这个年轻后生的存在,走入消失的巨门后。
“你信婆婆是你奶奶,我怎么觉得她邪乎乎的,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他轻声细语地,生怕被耳尖的谷灵听去。
“别想了,现在怕是都快跑地心去了。”三千估计是头一次开玩笑,比喻虽然夸张了一点,却也没彻底反驳朱北辰的话,因为他也有同样的担心,谷灵的举动太过怪异。两人都很担忧。
青铜巨门后没有光,只有谷灵手中的玉牌绽放着浅淡的光芒。是的,进入巨门之后,玉牌的光化作浅淡的光晕,柔和地映衬着周边直径三米左右的地面。
“奶奶。”多年来,三千始终记挂着这个名词,如今当着谷灵的面喊起来依旧颇显生涩。
三千想问的是,这处幽暗的冰冷的环境是什么地方,但谷灵不予理会,他生生咽下口中的话。
光晕的牵引,谷灵站立着的位置始终是两人目光的焦点所在。她往前走了几十步后方才停下脚步,她处在一处圆环中。
九芒星阵!
借着光,三千和朱北辰发现这不单单是一处圆环,而是一副雕刻在地板上的九芒星阵图。按理说九芒星应该是西方的神秘元素,居然出现在滇南神秘的地层底下。
更为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透着光晕的玉牌射出九道光线,分别汇入谷灵脚底的九芒星阵中。巨大的青铜门后的空间霎时间敞亮起来,寻不着光源的来向。
光就像从四壁的墙壁上直接印透出来,照亮石室的每一处角落。偌大的空间足足有上千平,远远的墙壁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符纹。
又是金文,又是晦涩的道家符咒,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朱北辰惊得头皮都快炸开了,辛辛苦苦地往地底下跑上快上千米,最后面对的是光秃秃的石室,唯有一堆堆晦涩的古文字。
“我想弘良交待我的,应该是带你们来这间地底石室,苗疆的巫蛊能学到多少,就全凭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谷灵手指着左面的石壁,“这是炼尸咒印,”接下来又指向右边,“这面墙壁上刻着的是命盘定星,”她转动了下身体,又指着正前方的石壁,“这是百蛊炼方,传承自上古巫族。”
她喘着粗气,除了后方消失的青铜门壁,似乎石室带给她无穷的威压,生生压制得谷灵透不过气来。
“你认识金文?”
古时镌刻在青铜器具上的铭文,历代的学者按照汉语释义,每一个都代表着特定的意思。至现代,部分的金文已被解义。但他们都太小看了这种文字,它表面的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