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迷信,素来信奉鬼神之说,所以宋国公夫人才这么急迫地问自己夫君。
秦书宝故作一脸地缅怀状,沉痛道,“爹娘说,在那头忧心家中儿孙安康前程,想要儿媳妇和孙女们抄经祈福。唉……”
“呃……”宋国公府夫人没想到公婆在那头多年了,还想着辖制她,不由地又羞又恼又惧,噎了一声,没敢说出不字来。
说不?那是大不孝!
“那……那这么是好啊?国公爷,府里这么大一摊子的事儿,妾身若是抄写经书,怕是分身乏术啊。要不……”
不等宋国公夫人说完话,秦书宝就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爹娘的吩咐,岂敢敷衍?万间之事,以孝当先,不可有丝毫懈怠。
这么着吧,你且先将府里的事情,都交给岩儿媳妇暂且代管处理,你和萍婉就遵从爹娘之命,抄写经书三个月,尔后再说。”
秦书宝将孝道摆在了台面上,宋国公夫人万般不愿,千般不甘,可也不敢说个不字来的。
她心里暗恨,公婆没事找事儿,死了都不肯消停,怎么不下十八层地狱呢?
宋国公夫人和闺女秦萍婉为了给逝去的公婆抄经书祈福,发愿三个月不出府门。
而知道真相的人都明白,实际上这母女两位是被禁足了。
原因?当然是太过猖狂,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哪。
皇帝的兄弟媳妇儿和侄女,那是你一个小小的国公府能得罪的?没看见当年皇后想要起事儿对九亲王妃一家子下毒手,结果还不是被剁了爪子,斩了翅膀,至今还在冷宫里残砖余生?
当然了,京城人在议论宋国公夫人和秦萍婉的同时,对九亲王妃和灵秀郡主都有了更新一层认知。
那就是,得罪谁都能过,但是,得罪了这两位,哦,不,是九亲王爷这一大家子,那绝对不是好过的。
而更可笑的是,那个京城小霸王秦平宇,在得知老娘和姐姐被老爹个禁足之后,不但没有为她们求情,同情她们,反而还庆幸,自己没跟着老娘和姐姐胡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秦平宇这么想着,甚至连去安慰一下老娘和姐姐的心思都没有,直接溜出府去,再次找上了九亲王府。
“什么?找我们家小公子?你……有拜帖没有?”守门的见是他,就带搭不惜得理儿样子,翻愣白眼问他。
秦平宇理直气壮地摇摇头,一脸痞气,“没有,那玩意儿麻烦。你赶紧就进去跟你家小主子说,小爷我来了,他们肯定能接待我的。快去吧,少啰嗦。”
守门的家丁再次翻白眼,“我家小公子忙着呢,没工夫招待你,请回吧。”
秦平宇见状,火大了,一撸胳膊袖子,伸手就薅住了守门的家丁,大声喝道,“你个奴才,让你进去通禀,你进去便是,哪来这么多的啰嗦话?嗯?再敢啰嗦,小爷打碎你满口牙。”
“你……你松手,快松手。这里是九亲王府门前,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守门的家丁不示弱,依旧不肯屈服答应通禀。
这一下可把秦平宇给气炸了,“呀……好个死奴才啊,小爷让你进去通禀,你竟敢不敢守职,那小爷就代你家小公子们教训教训你。”
他论起胳膊就要打。
这时,云朝阳和云夕阳从大唐国朝建立的学府……京城学院幼儿部放学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不觉大怒,高声断喝,“什么人在九亲王府门前撒野?还不住手?”
秦平宇听到这稚嫩的喝喊声,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怵意,便放下了那门子,转身朝着云朝阳和云夕阳的马车走来。
这小子对那双节棍是求取若渴,被呵斥了也不恼,陪着笑脸躬身行礼道,“在下秦平宇,见过二位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