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沈墨的脸色很是阴沉,他像是想说什么话,但是却终于没有说出来。
程若谦十分担忧地望着沈墨,他看得出沈墨的心情并不好。几日前,沈墨曾放言说,若夏飞飞继续和苏越纠缠,他便会离她而去,夏飞飞当时是笑着否认了。信誓旦旦犹在耳边,然而今日竟被当场捉住。程若谦心中自然担忧,沈墨愤而离去,到了那时候,他们这群刚刚投靠了夏飞飞的无名剑宗弟子,境遇可想而知。
“若谦,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夏飞飞镇定地开口说道,“你放心,沈墨不会抛下你们不管的。他可是无名剑宗的大师兄,向来心系师门。更何况,只是采补一个炉鼎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他是我的侍君,又一向受器重,怎么会去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炉鼎置气?”
她这么一说,程若谦心中便暗暗叫苦,只觉得她这安抚的手段也太牵强了。若是真是籍籍无名之辈也就算了,可那人是苏越,曾被无名剑宗众弟子仰望的苏越,哪怕是他此后声誉扫地,却仍不可等闲视之。她如今称呼苏越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炉鼎,难道沈墨竟是傻的,真能被她哄骗安抚住不成?
然而沈墨竟真个像没有听出夏飞飞言语里的纰漏一般,叹道:“我原知道,你修炼那种功法,凡事不能强求。可是……我会等你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和这个败类在一起!”说罢,拉着一脸讶然的程若谦转身就走。
夏飞飞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听见苏越在身后说道:“程若谦再玲珑剔透,也想不到沈墨为什么会就此妥协,明知道你是在骗他,还是顺着台阶下了。沈墨尽管有的时候固执的紧,人却并不笨,难道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不依不饶,真的弃你而去吗?所以也只好食言而肥了。”
夏飞飞回身看时,却见苏越披着长长的寝衣,正站在门口看着她,衣襟未曾掩好,脖颈之上犹有欢爱的痕迹。
“你醒了?”夏飞飞有些惊讶地说道,先前的力度她再清楚不过,能在这么的激烈床战之后,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苏醒过来,可见苏越确实是上天宠儿。
“你放心,我不会怪你,在沈墨面前那么埋汰我。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妒夫,我跟他计较什么?”苏越望着夏飞飞,眼睛里满满的柔情,“等到阿澈来了,我会和他解释清楚,然后我们便一起去三重天定居好不好?你不必为你打拼下的那片家业惋惜,我先前搜罗了无名剑宗的不少东西,足够我们三人衣食无忧。”
“三人?”夏飞飞睁大眼睛地看着苏越,把头摇的似拨浪鼓一般,“罢了,他脾气那么差,我实在是无福消受。我并非贪心之人,有了哥哥,更不该和弟弟纠缠。”
苏越素知她秉性,脸一沉说道:“你在想些什么?经此一事之后,阿澈定然恨你入骨。你怎么会以为他……少顷他赶来,一定会要打杀你,你千万要躲在我的身后,我自然会拦住他。”他尚肯为夏飞飞如此筹划,可见非真心生气,纵是生气,也是有限。
夏飞飞的脸色却变了,她急急向苏越确认道:“你说苏澈即将赶来?他不是去青玄山了吗?刚刚动身没几天,怎么会这么快回来?”
苏越此时如同世间任何一个沉浸在情爱之中的少年一般,满脑子都是甜蜜,哪怕是看出夏飞飞言语神态有异,也不愿深想,只是握着她的手说道:“苏澈是去青玄山了。不过他最迟三天,便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因为我给他传了消息。”说到这里,苏越的脸竟然微不可察地红了红。
“消息?好端端的给他传什么消息?什么时候传的,我怎么不知道?”夏飞飞不悦问道。
夏飞飞本是极正常的一句话,然而苏越的神色却甚为激动。“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不准打阿澈的主意!”他的脸上竟然露出罕见的不自信的神情,眼角眉梢都带了些羞恼。
他这番轻嗔薄怒的神情,从前夏飞飞却从未看过,一时竟然有些沉醉。待到反应过来,她便暗骂了自己一声,自然而然地扑到苏越身上去,向着他上下其手,悄声在他耳边说道:“既然苏澈还有三天才来,不如我们再快活一番?”
可怜苏越此时刚刚开了荤,根本想不起来拒绝。于是他们又开始拥抱和亲吻,彼此都有些气喘吁吁。整个偏殿里,四处都是苏越零落的衣服碎片。他搂着她的腰,而她勾着她的脖子,偏殿的青石地板隔着垫在下面的衣物,传来一阵阵凉意,然而两人却浑然不觉。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们从此再也不要互相欺骗,好好相处,好不好?” 苏越轻轻说道,他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夏飞飞柔软的长发。
“这样啊,原来你这么爱我啊?”夏飞飞突然失声笑道,直起身来,随手取出几个手链脚铐,为苏越套上。
苏越此时意乱情迷,根本想不起来要抵抗。可怜他一个金丹顶峰的修者,竟被夏飞飞趁机禁锢住。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木已成舟了。
在苏越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夏飞飞笑眯眯地说道:“你一定没有试过这个。要不,试试看?”
“飞飞,你——”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爱我就应该取悦我。”夏飞飞不等苏越反对,又取出一个银套,为他套在身下,悠然说道,“你首先要学会忍耐,这样才能取悦我。我的侍君们,都各自有他们的一套功夫,你若不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