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门派在旁边看着,为的就是大大折辱无名剑宗,好叫这个门派从此声誉扫地。

“苏兄弟,明日要为兄出手吗?”风霁夜微笑着问道。

苏越心中一阵宽慰,想了一想却摇头说:“不妥。先前妖修已经震慑全场,放下话来,单要我无名剑宗的人上前论战。苏澈虽是青玄山弟子,却毕竟是无名剑宗所出,倒也说得过去。而风兄助拳,虽是一番好意,却恐妖修责难。”

风霁夜笑道:“难道你兄弟二人在此死战,大家便能全身而退吗?再者,谁说我和无名剑宗没有渊源呢?为兄已经厌倦了万花丛中过的那种日子,至今孑然一身,只想安定下来。我观你宗门之中,便有女弟子可与我相配。不知苏兄弟是否应允?”

苏越大喜道:“既如此,风兄助拳,也算是师出有名了!不知道风兄看上了哪个女子?只要是我宗门中人,小弟便负责说合。小弟不才,在宗门之中总还有几分薄名,事无不成之理。”

两个人各怀鬼胎,一拍即合。

第二天杜邀月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候,众人无不觉得怪异。只见陈玄真小心翼翼扶住她,如同捧着一个易碎的法宝那般,而杜邀月自己也极其小心地护坠部,一副即将成为母亲的样子。其效率让所有人都惊叹不已:这便有了吗?

其实修者孕育子嗣,和凡人不同。修行中人对身体的了解和控制程度,非凡人可想象,若想孕育子嗣,自然是百发百中,断无不成之理。只是万物皆有灵,在繁衍后代的时候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往往会在相处经年之后,慎重择定良日吉时,焚香沐浴之后而有意为之。像杜邀月和陈玄真这样临阵仓促结合的,其实存了和苏越赌气的意味在里面了。

杜邀月在陈玄真的搀扶下向前慢慢走去,其实她腹中生命,不过是刚刚孕育而已,于行动也无大碍,不需要紧张在意到这种地步。但是他二人皆明白,这个生命或许会成为无名剑宗最后的希望之火,是以宁可大张旗鼓,郑重其事。

杜邀月在经过沈墨旁边的时候,沈墨上前一步,端端正正地跪在了杜邀月身前:“弟子对不起师叔,弟子不该辜负师叔的期望。”他见到杜邀月如此的时候,起初感到震撼,继而就明白了杜邀月这般做的用意,心头只觉得沉重。

杜邀月却只是瞟了他一眼,淡淡道:“罢了,起来吧。你也只不过是个傻孩子而已。从前,我比你还傻,傻了很多年,突然就想明白过来,这么坚持着,真没什么意思。只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呢?”

杜明在一旁道:“快别说这些话,你让玄真听到,情何以堪?”

陈玄真道:“我没什么,我只怕委屈了邀月。我……我只觉得幸福的很,满足的很,哪怕现在去死,也觉得无憾了……”

苏越倚着帐篷的门,远远看着这一帮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天底下女人就是这么善变。还好意思说喜欢我,其实是喜欢那个同我长得很像的掌门大人而已。她若真是喜欢我,岂有说放下就放下的。还不是在为掌门抱不平。”

苏澈道:“你就直说你太逊,连个杜邀月都搞不定吧。对了,风霁夜到底可靠不?”

苏越一摊手,不置可否。

在人群的边缘处,夏飞飞也遥遥望着杜邀月,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自言自语道:“明明是门规不合理,这样的宗派,丢人也就是了,覆灭也是活该。居然有人为了捍卫这个破门派的尊严,赶着和自己不爱的人上床、生孩子。这样的人,我该说她勇敢好呢,还是蠢笨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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